0159:我撕烂你的嘴!
夜里一场雨,山寨早晨的空气更清新了。 蔡青躺着,单薄的被子盖在身上,他睁开小小的眼睛,仔细听了听,外面还有雨滴声,便又闭了眼睛。 蔡青是寨子里最矮小的成年男人,他的老婆高琼却很高粗。 雪儿曾经给寨王说过,一次,三个女人在路上说到蔡青夫妻,说蔡青如何对付得了高琼。 谁知道后面有一个同样矮小的男人,听见她们的谈话急了。紧走几步追上结巴着说:“你们……讲我*话,男人的**跟……跟身高……又不成正比,” 这话,不仅让几个女人当时笑掉了牙,回到家里说给男人听,男人也捂着嘴巴直笑。 这个蔡青,矮小单薄,面目清秀,只是眼睛太小,偏偏他喜欢留一个八字须,沒事时便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放在鼻梁下面,两个指头往两边梳理一下八字须。 高琼足比蔡青高出一头,大眼睛,大嘴巴,厚嘴唇,加上胸前两个“大足球”,往哪里站,都是那么显眼。 蔡青跟高琼走在一块,自然成了一道风景。只是,这道风景对比太过于强烈,也就有些不协调。 蔡青听见雨滴声,知道反正也去不了土里,闭着眼睛用手梳理了一下八字须后,把手放进被子正想再美美的睡会儿呢,高琼却叫他起了。 蔡青听见叫声,装着还沒醒來。 高琼走到前,拿开被子:“你这矮子,装睡啊,给我起來,”说着,她拿着蔡青的手用力拉了一下,蔡青便坐了起來。 蔡青看着高琼,睁开小眼睛呵呵地笑:“下雨呢,沒事也不让我多睡会儿。” “沒事也要早起了,起來吃饭了,”高琼的厚嘴唇不停地那个着。 “好,好,我起了。老婆,你抱我下去。”蔡青看着老婆胸前的两个大足球说。 高琼张开双臂,笑着说:“还小孩子啊,來吧,宝贝。” 蔡青忽地一下站起,扑进高琼的怀抱。 高琼一把抱住蔡青离开了,然后双手用力一扎,蔡青便抖动着双脚喊起來:“我的妈啊,你把我肋骨轧断啊,你想谋杀亲夫啊,” 高琼放下蔡青,笑着说:“宝贝,以后还让我抱着你下么,” “你这婆娘,知道我身体单薄,却死用蛮力,真想轧死我啊,”蔡青说着用手梳理了一下八字须。 “别废话了,快去洗脸刷牙吃饭了。要不,饭菜都快凉了。”高琼说。 蔡青吃完饭,看天沒有下雨,对高琼说:“老婆,土里稀泥巴,上午不去土里了。我到祠堂去转悠去。” “你别赌钱啊,”高琼说。 “不赌钱,我只看他们玩小牌。”蔡青说着出了门。 蔡青來到祠堂,这里已经有些人了。 祠堂门的两边足有十多平方米的空地能遮挡雨水,这里摆着两张桌子,一张桌子还空着。一张有三个人在玩字牌。 蔡青凑过去,跟三个人笑了笑:“谁的手气好啊,” 冬茅寡嘴呵呵一笑:“今天上午老子手气最好。” “别听他的,这寡嘴脑壳是想自己给自己讨彩头呢,”一位快六十岁的老人说。 “玩多大的。”蔡青问。 “玩得小呢,才一角钱一和,呵呵,不是赌博。”冬茅说。 蔡青便坐在了冬茅的旁边看起來。 几个人边玩牌边说笑着。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半上午,老人说:“冬茅,你一來就讨彩头,怎么样,不灵验了吧,” 冬茅输了十多元钱了,心里很不舒服,他看着旁边的蔡青说:“矮子,你昨天晚上是不是跟你老婆那个了,你尽给老子带霉运來,” “你冬茅怎么说话的,嘴巴干净点,”蔡青用手指梳理了下八字须。 “干净你母亲的,你的手老是弄你嘴上的毛,你的嘴怎么干净,你给老子滚那边去,把霉运带给他们,”冬茅说着出牌狠狠地一甩。 “你冬茅,拉不出怪充糠啊,是你自己霉运当头怪老子,”蔡青眨了眨笑眼睛。 “我那个你阿妈的,不來了,”冬茅把牌一甩,说着站起把凳一抬,蔡青被摔倒在地上了。 “我那个你阿妈的,”蔡青便爬起來骂,跑上去要报倒地之仇。 两个玩牌的赶紧从中间拦开。 冬茅和蔡青便开始朝着对方边挤边骂,拉架的人拉着劝着。 祠堂里早有人跑去了两个吵架的人家里,通报了情况。 高琼一听自己的男人被人家欺负了,丢下手里的活儿跑出了门。 丽荣听说自家男人在祠堂前吵架了,也赶紧跑。 高琼跑來时,冬茅寡嘴正边挣脱拉架的人边骂:“你矮子,你讨一个高大的婆娘怎么样,你压得住你婆娘吗,” 大家听了都笑起來。 高琼走來正听着这话,她往祀堂门前一站,双手叉着腰,瞪着圆圆地眼睛,大声骂道:“欺负我男人矮小是不是,什么压得住压不住的,你冬茅沒听说过‘人小*大吗,’矮子压不住,让你婆娘给他压下试试,四两拨千斤呢,” 看热闹的人听高琼这样一说,笑得开了锅似得。 “高琼,你也太损了吧,两个男人吵架,我可伤着我们。你怎么骂我呢,”丽荣走來听见高琼把自己扯了进去,也不服气了。 “我怎么损了,你家冬茅不损,他把我家男人翻到地上,还骂我男人不行,我男人怎么不行了,啊,我沒说他不行,你们那个男人说他不行给自己婆娘给他试试。这话我说错了吗,你们说……”高琼腾出叉着腰的一支手來挥舞着。 “什么试试,你的矮子,他那矮相,他那茅草割开一样的小眼睛。哼。想跟我,癞蛤蟆想吃天鹅rou啊。也就你瞎了眼。把他当宝贝……” 两个女人的对骂不时引來大家的笑声。 开始互骂的两个男人,反而都闭了嘴,他们看着两个女人吵架呢。 “我瞎了眼,你以为你的男人就那么好,他出了嘴巴寡,爱赌钱,还有什么能耐,你男人能,是不是,能得进了派出所。他今天又赌钱,又推人,你來了不骂他,反而帮他……” “我男人我要骂要管也是在家里管,他进派出所怎么了,赌钱怎么了,用得你管啊。你想管他,我把我男人让给你。你是不是不想要矮子了,想我男人了,你带回家去管啊……” “你这个贱女人。我撕烂你的嘴。”高琼骂着直奔丽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