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也许,变了!
春去春来,以是四个轮回。 日出日落,以是四个岁始。相比较于越来越稳定的岭北,十八道盘这处北以西的边陲之地并不是想象的那么平静,除了会不时出现的不明荒野势力与其交火外,不知道怎么了,从四年前开始,那头生活在苍莽群山深处的巨兽也会时不时的来到十八道盘做客一番,每次都会让驻西军团折些经过血与火洗礼的优秀猎人,而且是越来越频繁。 一直到两个月前临近年关时,十八翻盘百里之距的苍莽群山深处,轰轰隆隆的巨响,可是震动了老半天,地动山摇的,让人后怕会不会又是一个世界末日,但之后又平静了,而那头用最新式穿甲弹都无法伤害分毫的巨兽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总之,谁也不知道苍莽群山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然而苍莽群山里发生的那一幕,却深深映入了一双越发黑暗的眸子里。那天,时间应该是午稍到落幕的时段,一个身影显瘦,从苍莽异动开始,便从十八翻盘急行而去。没有人知道苍莽群山的异动是因何而发生,但是那个十八九青年知道,那是一场战争,人与兽的战争,也是一起高端的战斗场景,是四尊装备了极限套装的巅峰战士与兽王的战争,这也是青年第一次深深触动交战双方那强大的毁灭力量,几乎举手投足间,山石飞走,所过之地寸草不生,所有入尽眸子里的,都是战场里肆意而射的毁灭能量,还有兽王陨落前那最后的一道致命攻击,几乎脱离了正常武者想象的范畴。 青年就是向前,四年的边防经历把曾经的小少年变成了如今的青年,他的名字很有意义,向是向往的意思,前是前进的意义,连在一起,曾经……他最爱的人告诉过他,无论何时,无论怎么样绝境,一定不要忘了要向前走,不要回头,一直走…… 初春的早晨微寒,向前依旧是那套旧时装扮,唯一变了的是他长高了,仿佛那长在面孔上的面具也随着时间中在变化,唯一不变的,就是他后背的黝黑弓,所融的冰冷气息在黑暗瞳孔的导向下,恍惚了他的世界里,除了冷,还是冷。 四年时间他确实变了,也许就连他自己都不会感觉到自己的变化,但他确实变了。 月谷的早晨,永远就没有平静的那么一天,谁都梦想成为强者的那么一天,只管睡一个自然醒的觉,但是强者不是这么想的,他想更强,所以在这个时代里,勤奋就是所强者都必备的,而勤奋又以早晨最为重要,在武场里,除了瀑布哗啦哗啦的水声外,这些不断压榨自己体能的猎人们,呼哈呼哈的也是把月谷的早晨,变得野蛮了些。 向前走进武场,不同于赤着上身流着汗水的古铜肤色汉子们,他是整个武场唯一的异类,也是唯一保持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三百六十五个极限训练的狂人,更是在年仅十四便加持了四倍重力环的猛人。 而如今双臂与胸加持了十二倍重力环的向前,在这个以武力征服的世界里,无疑是让很多猎人感到无奈与沉默的,随着他的步伐走动,那些抡石墩,耍金枪,或是不断与冷兵器较劲的猎人们自觉的停止,给这个青年让出了一条道路。 “向哥。” “队长。” “……” 向前暗色的眸子波动了一下,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出声说话的都是侦查小队的队员,一共四名,从向前成为小队队长那时,这些曾经的小少年们,也仿佛受到了影响,从未贪恋过晨时的美,把曾经的小身躯练就现今的虎虎雄躯。 先出声的青年叫李虎,算是与向前从小长到大的熟知,而后的那位相当帅气,精光闪闪的目光透露出丝丝智慧光芒的青年,叫田里,最后两位双胞胎,有着大异于常人肤色的两位青年,老大叫常久,老幺叫常欣,一个有些莽撞,一个有些过于冷静。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五人侦查小队,如今在驻西军团里,可是谈之都会竖起大拇指,说一句:后生可畏!先不说三年前冬天的那场人兽大战中的英勇表现,就是驻西军团组织的每月全团猎人大比武,除了向前外,四名队员可是月月出席,并且次次成绩提升,到如今而言,这个侦查小队虽然还只有五人,但俨然以成为了驻西军团里最精髓的小队,更何况侦查小队的队长,这位青年,不管明里或是暗里都被猎人们评为驻西军团第三个隐藏性的高手。所谓隐藏性高手,就是不清楚其战力的人。那位不经常出现的军团长自然就是第一位,而做为驻西军团的管家,那位一年四季给人都阴森森感觉的老人算一位,做为十八九的青年,少壮而言,向前是唯一把十二倍重力环当成衣服穿的猎人,这种上千公斤压在身上行走一天,即使在如今这个称为神的年代里,想想依旧都让人胆寒。 向前卸掉双臂的绷带,再脱掉用兽皮裁制的皮甲,一米八六近一米九的纤瘦身形却尽显蛮横,在褪去裹装后露出的古铜色肤质,犹如条线分明的完美雕刻品,仿佛在他的身躯里无法寻找到人类还该有的一丝瑕疵,更且在动的韵态中,蕴含了无尽的爆炸型的暴力美。 向前抬腿向前走动,在接近水潭时,前腿一弓,身形便一个纵越飞离地面,双脚在空中虚踩,落下时脚面仿佛有违常理的拍打水面借力而起,直冲百米而泄激起无数水花的瀑布底端,隐去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