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夜 八目
我挣扎着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可入手处一片冰凉滑腻。我吓得一下子把手缩了回来,暗道:我艹,这不是见鬼了吧!感情我那爷爷,爷爷的爷爷,还有二叔、三叔欠下的一屁股桃花债都报应到我头上来了。 如果换在平时,有这么多女人摸我的裤裆我肯定高兴到天上去,可这情况实在不对,拉巴那小子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我随便抓了一个东西当着力点,那手上的感觉让我又是一阵心猿意马。我半扶着腰坐起来,周围黑漆漆的,看不清有什么。所幸之前拉巴带着的荧囊还在,就落在我下面大概十米远的地方。 接下来的过程我不想多说,反正该摸的不该摸的地方都被女人摸光了。我这待遇,估计也就那孙子阀比的上了。说到这孙子阀,我得提上几句。他可不是那民国时期的军阀头头孙连仲,不过这两人的行业都是一样的,就是盗墓。连着道上的称号,也是相同。长沙九门十三保,他就排在这第十三位。其实,按他的水平,完全可以排入前七,可就他这盗墓做派,实在太损阴德,硬生生让他成了最后。 不是只有什么诗词歌赋,才讲自己的风格。这倒斗的手艺人就跟那周杰伦的“狠狠哈嘿”一样,也有自己的一套作风。有人专爱杯中酒,有人嗜好春秋简,而这孙子阀,就喜欢那“棺中仙”。说白了,就是喜欢睡人家死掉的老婆。为了显示自己的“雅痞”独特,孙子阀扬言非嫔妃、公主不睡,还顺带给自己起了个雅号,叫做“墓中柳七”。那柳七是谁,便是写那“多情自古伤离别”的柳永。当时**就给他写了首五言诗“不愿穿绫罗,愿依柳七哥;不愿君王召,愿得柳七叫;不愿千黄金,愿中柳七心;不愿神仙见,愿识柳七面”表达爱慕,这孙子阀听到直接就拿来夸自己了,也不害臊。后来他跟我爷爷一样,一起进了扫盲班。会写字了不说,之后还弄了个《品花宝鉴》,专写他倒腾过的宝xue,生艳得不行。我家本来有本手抄的,可惜被我奶奶发现了,烧了不说,还让我爷爷睡了三个月厨房。这三个月的心酸,自然不用多说。 言归正传,那时我从那“女人坡”上下来,真的是摸爬滚打。我也是手贱,拿上荧囊就下意识地往后一照。这一看,真是擎天柱也要被吓痿了。之前的春梦有多么旖旎撩人,现在的就有多惊悚。 无数个浑身赤果的女人躺在那里,颤抖着胸脯,伸出白莹莹的手臂,在那里一招一展。而她们每一个,都睁着大大的、水汪汪的眼睛,犹如鹿一样懵懂地看着你,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她们的一双眼睛明亮又灵活,剩下的六个眼睛分别分布在应该是嘴巴、鼻子以及脸颊的地方,静静地、目不转睛地盯着你,如同死人一样。 我提着胆子小心翼翼地靠上去,这群女人除了脸上都是眼睛之外其他的也没有什么可怕之处。我选了一个最近的女人,她的脸像是被人做了毁容手术一样,鼻子已经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两只鱼的眼睛。她的脸颊、额头各被挖掉了一块rou,连同嘴唇被人塞入了巨大的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眼珠,然后用牦牛毛紧紧地缝了起来。看着那粗细不一如同蜈蚣一样的针脚,我忍不住摸了一把自己的脸,心里猛然升起一股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