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三章 鬼凤
九条藕丝拢成一束,灰黑的颜色给人不祥的感觉。 “这是什么?”公输轩问道。 “牵魂丝。”叶子邪气的笑着说道,“公输大哥应该知道我整萧衍的那个木人吧?” 公输轩点点头,一个让萧家服了软的木人,他怎么会不知道,meimei公输晴可是和他详细说过木人的制作过程。 meimei公输晴雕刻了一个木人,青衣以血题名,叶子取玄藕抽出九条藕丝,把杀手许子信的断手绑在木人上,然后在藕丝的牵连下,木人和断手融为一体,就制成了那个让萧家服软的木人。 “这是从那个木人上拆下来的藕丝?那些藕丝还能拆下来?”公输轩连着问道。 “当然可以,而且比想象的要简单。所谓藕断丝连,只要事先把藕丝留下一小段,等到想要拆除时一起泡在水里,滴上一滴自己的血,然后藕丝就会自动连续,找上一个擅长针线活的人,就可以轻松拆下来了。 藕丝拆下来之后,依旧会藕断丝连,只是这次联系的是灵魂,木人指向的灵魂,所以它就叫做牵魂丝。” 叶子笑容愈发邪气,“这九条牵魂丝,如果使用好了,可远比那个木人要命多了。” “这和厉魂有什么关系?”公输轩疑惑的问道。 叶子脸上浮现出惋惜的神色,“牵魂丝虽然联系着萧衍的灵魂,但对萧衍的威胁依旧很小,甚至比那个木人还要小,但是如果作为媒介,转嫁一些东西却足够了。” “转嫁!”公输轩敏锐的捕捉到一些东西,“你是指结缘厉魂的厄运?” 叶子点点头,“大气运,只是能够压制厉魂的厄运,并不能消除,但如果能够提供一个通道,在大气运的高压下,就能把厄运转嫁出去。 牵魂丝就能提供这样一个通道。” 叶子信心十足的看着公输轩。 公输轩摇摇头,“我相信事情就如同你所说,但我不认为事情会这么简单,把你隐瞒的事情告诉我。 我要知道所有事情才能做出决定,是帮你,还是阻止你!” “果然瞒不住公输大哥!”叶子轻叹一声,“我确实隐瞒了一些事情,公输大哥知道鬼凤吧?” 仅仅是听到这个名字,公输轩神色就凝重起来。 凤凰乃是白鸟之王,身负五种字纹,首文曰德,翼文曰顺,背文曰义,腹文曰信,胸文曰仁,是和龙一样的先天仙灵,见之祥瑞。 所谓鬼凤,据说是一只因背叛死亡的凤凰,因怨念不散而复生,由于怨念太重,加上死而复生违背天道,因此五种字纹消失,一身华丽羽毛变成黑色,性情也变得残忍嗜杀,背叛更是成为本能。 然而,死而复生带来变化还不仅仅如此,原本凤凰出现会带来祥瑞,这只凤凰虽然已经不能带来祥瑞,但却能带来死亡,据说她每现身一地,数千里方圆就会成为死域,因此被成为鬼凤。 本身的恶行,加上会带来灾厄的身体,终于惹起众怒,最后被数位九转天仙和九品莲师围杀。 “厉魂难道是鬼凤的血脉?”公输轩问道。 叶子摇摇头,“怎么会,鬼凤虽然说是复生,但和真正的生生灵还是有很大区别的,怎么可能会留下血脉。” “那厉魂和鬼凤有什么关系?” “鬼凤虽死,但她的怨念并没有消失,而是破碎飘散在天地间,厉魂是怨念侵染的禽鸟。我的方法虽然可以消除厄运,但却不能改变背叛的本性,说不定未来哪一天,我就会被自己的仙灵背叛。 所以,我需要一直维持远超厉魂的强大。” 叶子微微一笑,信心十足的看着公输轩,“我相信我能做到这一点。” 看着心意已决的叶子,公输轩叹息一声,“不能放弃?” 叶子摇摇头,微笑着说道:“我的紫府初始面积超过六十丈,我现在同时培养日、月两个天象之源,最多五年,我就能成为三品莲师。” 虽然信任公输轩,紫府初始上百丈的事情也要保密,但说成六十丈却是可以的,毕竟史上有着紫府初始面积七十丈的记载。 公输轩瞠目结舌的看着叶子,干涩的声音道:“六十丈,同时培养日、月两个天象之源?” 叶子点点头。 “你真是一个小怪物!”公输轩惊叹道,想必记载中的紫府初始七十丈,叶子的六十丈完全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但是同时培养两个天象之源,这是怎样疯狂的行为。 “紫府初始面积只是一个基础,成就还是要看后天努力,公输大哥机关术的造诣已经得意近道,有什么好羡慕我的。”叶子笑着说道。 “这话要是听别人说,我会很高兴,但是从你嘴里说出来,却让人更沮丧。”公输轩再次叹息一声,“好吧,我没有理由不相信你个小怪物能一直压制厉魂,你需要我做什么?” 叶子伸出一只手,“我需要公输大哥再厉魂身上雕刻五个字纹,并把牵魂丝嵌进去。” 在化龙鲤鱼的人生里,他见过莲师使用牵魂丝和厉魂阴人,当时那人的做法是把牵魂丝分别系在厉魂头、双腿、双翅上,剩下的四根则混在玉露里让厉魂一起服下。 不过,他准备改变一下做法,毕竟五种字纹是凤凰的荣耀,他想看看这样能不能唤起鬼凤的一些骄傲。 刻纹,嵌丝,还不能伤害到厉魂,他所认识的人里,只有公输轩能够做到这一点。 “交给我吧!”公输轩爽快的说道,召唤出天工箱,拿出一把刻刀,然后从鸟笼里把装死的厉魂抓出来。 抓在公输轩手里,厉魂依旧一动不动装死,刻刀挥出一道道刀光,划开表皮却不伤害皮下组织,德、顺、义、信、仁,五种七个字符次第出现在厉魂身上,然后再拿过七条牵魂丝镶嵌进去。 完工之后,公输轩迫不及待把厉魂一把塞进叶子怀里,“这么近距离接触,还要在上面刻刻画画,真是一种巨大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