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遇见变态了（一）
“大晚上，不睡觉，这样玩有意思吗？”对面那个接线员好像不耐烦了，直接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你大晚上的不睡觉，就在这里被我玩，有意思吗？”王烽恢复了正常的嗓音。随即寝室里的三个人的憋着的笑声也响了起来，果然，王烽还是个以前一样，蔫坏。 “神经病。”接线员直接把王烽的电话挂断了。然后王烽再拿马伟彦的手机拨114的话，就再也拨不通了。 “现在怎么办？再打下去估计我们所有的手机在短期内都无法拨通114了。”马伟彦把自己的手机从王烽手里夺了过来，然后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换人。”孙鑫此时说话了，“我想到了一个好人物。” “谁啊？”王烽看着孙鑫脸上阴沉的笑容，心中想到了一种可能，不禁脸色一变，“你不会是要我打彭丽的电话吧？” “不，我还没那么庸俗。我要你打语文老师的电话。她今天自我介绍的时候，可是报了手机号的，还告诉我们有什么关于语文的问题可以通过电话问她。你好好把握机会吧。” “可是，你存了她的手机号吗？” “我们都没存。”几人对视一眼，最终说出了这么一个答案。 徐承业此刻却拿起了自己的手机，拨通了李司音的电话，然后对着王烽说：“你自己问吧。” 王烽白了徐承业一眼，接过了手机：“喂，李司音。我是王烽啊。” “啊，王烽啊，有什么事吗？”李司音的声音，透着一股疲倦。 “能不能问一下语文老师的电话？” “你要这个干嘛？”这一回，李司音的声音突然一扫之前的疲倦感，这个问句问得是中气十足。看来，李司音对王烽的戒心是十足十的大，时刻提防着王烽又在想搞什么“恶作剧”。 “不干吗？这不今天上课的时候跟老师开了一个玩笑嘛？现在想想感觉自己做得不对，想去和老师发条短信道个歉。你不会连这点儿小忙都不肯帮吧？” “真的是这样？” “我说小李啊，你这句话的潜台词是不信任我吗？” 最终，李司音还是把黄子衿的手机号发给了王烽。毕竟哪怕李司音不给，相信王烽也可以从班级其他人手里打听到。 而接下来，王烽则就要和黄子衿进行两个人人生中的第一次通话。 是夜，正在备课的黄子衿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惊动。再一看手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你好。”出于礼貌，黄子衿率先向电话那一头问了一声好。 “请问你是黄子衿吗？”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很低沉。黄子衿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可是她想不起来这种低沉的声音到底属于谁。 “是的，我是黄子衿，请问你是？” “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你小学同学啊。” “小学同学？”很明显黄子衿并不知道有哪个小学同学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她。 “是啊，我是王小利啊，我们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同过班。后来我转学了，难道你忘了吗？” 王小利？当然不是！这里说话的人从头到尾都是掖着嗓子的王烽。至于王小利这个人是否真的存在，这才不是王烽要考虑的事呢。而王小利这个名字也是王烽凭空捏造的。 “王小利？对不起，小学二年级离现在有点儿远，能不能让我想想？” “好吧。我帮你回忆一下。我就是那个，坐在中间倒数第三排的男生。小时候成绩不怎么样，也不爱说话的那个。我还记得你小时候老爱哭了，在教室里哭过好几回了。”王烽在寝室里示意周围的几个人不要说话，好好录音就好。没错，就是录音。王烽在电话拨通之前就已经让马伟彦准备好了录音了。 黄子衿想了一下，她的确没想起来自己有一个叫王小利的小学同学，而自己小学二年级是否爱哭——小女生爱哭很是正常吧？更何况，那么久远的事她早就忘了。不过她还是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原来是你啊。我想起来了。可是你怎么有我的电话啊？” “哦，我大侄子告诉我的。我大侄子现在是你的学生呢。” “你大侄子？” “就是王烽啊。那小子很淘气吧？” “哦，是有点儿。不过我和他还是刚接触，对于他的情况，我还不是很了解。”黄子衿好像听到电话那一边还传来了其他人的笑声，“你那边是还有其他人嘛？” “哦，没有。我正在看电视呢，不信你听。”王烽对着孙鑫和徐承业使了一个眼色。刚刚也就是这两个人没有忍住笑声，所以王烽也要给他们出点儿难题。 孙鑫看着徐承业，大声地笑道：“兀那汉子，端是豪爽，快来饮了这晚热酒。” 几个人长久地住在一起，早就养成了一定的默契，徐承业当即大声回应：“莫急，待洒家拔了门前这棵垂杨柳再来饮酒也不迟。” “这是？鲁智深吗？”黄子衿听到了电话那一头的声音，下意思地就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因为在她的印象中只有鲁智深有着倒拔垂杨柳的事迹，只不过她印象中的倒拔垂杨柳好像没有她所听到的这个桥段。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还是刚打开电视，也不知道现在这电视里放的是什么东西。”王烽示意孙鑫两个可以不用再演戏了，自己转念又继续对着电话说，“嗯，关于我侄子的情况，还请你多多关照。有什么情况可以通知我。不过，既然是老同学，我想有机会我们可以聚聚。” “嗯，好的。如果有机会的可以聚聚。”黄子衿客套地回应了这么一句话。可是王烽并没有就这么放过她。 “那我们明天见面吧。明天我去临海一中。我侄子告诉我你明天有课，等你下课我去接你吧。我知道临海一中附近有一家不错的咖啡厅，到时候一起去坐坐。” “这个······”黄子衿很想拒绝，可是王烽并没有给她机会。 “一来，我们老同学可以就此见一面聚一聚；其次，我还可以当面向你问一下我侄子王烽在校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