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二章 功亏一篑
一路上躲躲藏藏,同一个地方柳文言绝不敢停留太久,一群黑衣人的屠杀恶行被他看在眼里.对于这里的人,他一点都没有好感,因此才不会出手解救这些烂渣,以恶制恶即便不是什么好方法,但也不算是太坏的结果。 柳文言略有感知地瞭望向别处,咦?到底是谁出去了?自己一直在寻找机会离开此处,附近又有数目众多的敌人来往穿行,想钻个空子都快抓破头皮了。怎么办呢? 周桐一边维持着法阵运转,一边思考着那个正动手接管‘无’势力的幕后主使的如意算盘是什么,反倒是忽略掉了应该先去考虑吴佥与柳文言当前的处境是否顺利。 真是的,逃出去了也不晓得要给兄弟一下障碍,太不细心了!柳文言无奈地心想,很快又重新振作起来,努力在脑里搜索可用的法术。身在敌营,他除了要想办法找地方藏身,还要寻找出路,不得不说是压力巨大。..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负责清场的黑衣人不再步履匆忙,他们开始有秩序地集结成队伍展开巡逻任务,可见势力接掌,权力交替的工作几近到了尾声。柳文言眼前一亮,“搞不好是我的机会来了!” 左右移动的眼睛好不容易捕捉到了一处空隙,柳文言用最快的速度掏出一张化形符贴在额头上,趁着两列巡逻队伍相互完全擦身而过的时候,一下子闪蹿了出去…… 沙沙的细微动静仍是引起了个别黑衣人的注意,嗖!一把横空出现的长刀在眨眼间便分毫无差地竖插在异动的地点上,入土三分,一道黑光冲天直上,持续几秒钟后才慢慢消散。 两列巡逻队伍中迅速分出四名黑衣人跑去察看长刀刺中的目标,待到近前一看,长刀依旧直立在那里,只是以它为中心的周围半米出现了深度五尺的凹坑,强烈的热气喷涌而出,接触到空气的凹坑泥土表层隐约呈现出明亮的红光。 四名黑衣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各自返身朝着四个方向扩散范围沿途搜寻,一分钟后,他们重新归队,将获得的讯息反馈回各自的领队。 “消失了?”左队的领队头子耐人寻味地将情报的结果重复了一遍。 “说是消失了,可是以李头儿的修为,这个结果与死字也没什么差别吧?是什么原因让你对自己的能力没信心?”右队的领队头子不咸不淡地答道。 左队领队头子冷哼了一声,“犯不着你来多心,我们走!” 右队领队头子望着走远的队伍,十分不屑地朝地上啐了口痰。“呸,我们也走!” 一只潜藏在不远夹缝里的甲虫目睹了这一切,等到连续更换了几波巡逻队伍,它才小心翼翼地朝着预定的方向快速爬行。 化形符他只有一张,刚刚那张是召唤符,只是一只替死的羔羊而已,要想不引起半点动静是不现实的想法,然而,人们在排除掉预料之中的敌情之后,难以避免的懈怠之心便会无形中滋生,不可忽视的是这些黑衣人个个是jing英,声东击西的策略能不能奏效是个未知数,成功率也就大概超出五成一点点。 变作甲虫的柳文言一开始也想变成一只擅长速度的妖兽,总归是目标太明显了,庆幸的是他赌对了,虽然变成了短手短脚的甲虫类避过追杀的命运,但是却受限于速度上的劣势。 化形符有六个时辰的功效,也就是说,在这段时间内,他必须以甲虫的形态来逃生,危险系数直接上升到了最大值。柳文言一点也不敢对这六个时辰抱有侥幸心理,为了防止灵气外泄,他选择的是最普通的甲虫形态,根本没办法借用到自身的修为,这是最糟糕的一点。 逃亡路上,柳文言的运气出奇顺利,兴许是他做对了选择,甲虫形态即便限制了修为上的发挥,自保能力接近虚无,但是,伪装成越普通的简单事物,越能安然存活在于人们的视觉盲点当中。其间,他也遇到了不少修为jing湛的高手,但是这些人匆匆而过,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当然,有谁会闲得无聊去留意一只普通的‘虫子’呢? 艾沁留下的那个锦囊他早就拆开看过了,里面就放了一张小纸条,纸条上的内容不多,就一个字‘逃’。不用说,一张被视为废话的字条自然是把它当做废纸一样撕掉了。没想到这个叫艾沁的女子居然真的放走他,对方到底安得什么心? 在他坚持不懈的努力下,还剩下一刻钟的时候,终于进入外围建筑群,距离围墙还有一万五千多尺。走到这里完全凭着一股求生的毅力,即便他是一只带翅膀的小甲虫,但是要让他再来第二回一定会马上疯掉,眼看着胜利在望,柳文言自然是信心倍增,他加快了爬行的速度,没人的时候就飞上一小段路程,一点一点朝着ziyou的外墙前进,时间差不多的话,逃出升天之时亦是他恢复人形之ri。 一团巨大的黑影突然笼罩在柳文言的身上,起先,他还以为是自己跑进了植物的yin影中,等他抬头慢慢往上看,一张拥有着和煦笑容的男子正兴致昂扬地垂头打量着他。 忽然,一股由内而外的寒意充斥在柳文言的体内,对方的笑容落在他眼中就像是死亡在冲他招手。一名红衣女子与另一名肥rou乱颤的胖女分别恭敬地站立在这名男子的身畔,柳文言明明感觉到大事不妙,却莫名觉得自己无力抗拒,逃了也是白逃,这样消极的念头不晓得是从何而来。 “这只甲虫我看着有点意思,跟我走吧!”他拿出一只竹筒,低声默念了几句,一股吸力自竹筒内吹出。 柳文言也不反抗,竟然听话地待在原地等着吸力圈住自己,眼看着像黑洞一样的竹筒将自个儿装了进去。找回自身想法的时候,已经是身在竹筒内,再次变成了别人的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