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反水
“那娘们儿的手段真不是一般的狠辣,细心缜密得吓人,若是被她盯上,还不如自己了断来得爽快!”长着倒三角眼的闻兴阳咋舌道,“程明那家伙逞一时口快,栽跟头了不是?” 脾气向来暴躁的庞逹用鼻腔放出几声不知所谓的冷哼,满脸嘲讽地哂道:“一个活该,一个作死。//百度搜索:看//迟早要有人收拾的,都是兔子尾巴长不了的货色。老子不发威,当我怕了她不成?” 另外三人不禁在暗地里对其这番大放厥词狠狠唾弃了一口。 一派富家公子模样打扮的白辞凮摇着一把白纸扇,摇头晃脑说道:“美则美矣,可惜可叹呐!ng费了一张花容月貌的脸。” “听你口气似乎被那小娘们迷住了,小心哪一天被吃得连根骨头都不剩!”韦红铭沉声告诫道。 “追人否?”几乎快要被人完全忽略掉的侯战宇出言提醒道。 “怕什么?人跑不了!”庞逹五指一握,自信满满地说道,一枚茶杯滑入左掌手中,随后在众人面前亮出。“只要是那小子的所用之物,不怕找不着人。”右掌并起中食二指竖在胸前,口中速念咒语。转而,他瞠大双目,狐疑不决地呢喃道:“怎么回事?不可能吧?”接着又试了几次,只能不甘心地长叹了口气。”“ “让我来吧!”白辞凮不知从哪里掏出一片碎布,从那材质与绣工,不难看出是从锦被的被面上硬扯下来的,他得意地露出一口白牙,看起来像是在示威。手中的碎布让他捻揉在掌心里,一团蓝芒隐隐闪现,随后一只蓝莹莹的光鸟盘旋在头顶之上,却不知怎么也不见它在前头带路。 “还是我来吧!”闻兴阳见他们两人都碰了钉子,自然只敢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揽下这个烫手的芋头。半蹲下身来探视了一下地面,左掌作扫帚,右手则并拢做斗状,双手协作,将地面上的一些灰尘扫入手中,“嘘嘘……”口中发出一阵短促的低嘘声。 只见一只贼头贼脑的龅牙土毛鼠从闻兴阳的右手袖兜内机敏地顺着手臂跑出,它主动停留在右掌心中,对着掌上的尘灰左嗅右闻,然后,蹬蹬地蹿到地面上,即刻低头俯身循着某种气味向远处跑去,噗!一声悠远而绵长的屁响乍然从那毛茸茸且圆嘟嘟的屁股底下排出…… 闻兴阳尴尬一笑,“臭屁不响,响屁不臭……呃……”未说完的话语突然消寂在嗓子眼处,难闻的臭味刚好飘至所有人的鼻间,差点气歪了其余三人的鼻子。 如若不是还用得上这只臭鼠,相信没有一个人是不想灭掉这一条微不足道的生命。 周桐紧随在一百零二号师兄的身后奔波逃命,熟门熟路的一百零二号师兄在众多分岔通道中准确选出逃生的道路,不难看出他在这里经营了多年,不然也难以架构成眼前的这等规模。 他从一开始就在观察他们经过的所有路径,同时也在暗中留意一百零二号师兄的动向,防人之心不可无,哪怕是自己人,也会碰上叛变的时候,人心难测呐! 急促而有节奏的脚步声在这时戛然而止,亦步亦趋的周桐警觉地马上停下了脚步,“一百零二号师兄,怎么了?” “我们到了!”一百零二号师兄脸上挂着古怪的笑容回过身面对周桐。 周桐偷偷做好了撤退的准备,“到了?到了哪里?”并极力按耐住想要摸向千刀刃的冲动。 “到了该送你上黄泉路的地方。”森然而带着杀意的声音仍未消散的时候,一长串寒光粼粼的刀魂以神鬼难测的速度破风而至,却没有等到应有的结果,可见未能一举斩杀目标,一团黑nongnong的障目烟尘瞬间代替了一百零二号师兄的所立之地。 刀魂一击落空,便及时收回一泄千里的去势。周桐手握刀柄抽换招式,刀魂迅捷重返来时的方向,待到他身前时,刀速未减慢半分,直接朝着自个儿的门面就这般毫不含糊地劈过来…… 临近鼻尖的前三秒,周桐猛然低下上半身,避过刀魂的锐利刀锋让其飞过,就在下一刻,一阵风声乍起,迅速远离他十米开外。 片片刀魂闪电般缩入千刀刃中,周桐翻身回转,划刀横削,刀势连绵不绝,连天寒芒生生不息逼向这阵猖狂逃窜的风声,追迫到分岔口处,却失去了敌人的踪迹,紧接着,他好似有预感地抬头往上方一看,只来得及瞧清是一支反光度极低的细剑从头顶上刺下,诡谲的速度和刁钻的方位隐隐约约已经完全封锁住了周桐能够避退的各种后路。 周桐避无可避,只好手执千刀刃迎其锋芒抵挡,两者一磕碰,孰强孰弱当即明朗。主攻的一百零二号师兄料想不到周桐竟然还能抵挡得住他的偷袭,凶猛的攻势在突然受阻之下,引得脏腑内气机震荡,原本运行顺畅的丹元灵气也因此阻滞不前。 反观周桐,一得此空隙,就抓准机会反客为主,利落撂开对方手里的细剑,重新夺得先机杀出个回手刀。一百零二号师兄旋转身形意图跳出他的攻击范围,可惜的是,却错估形势漏算了周桐手中的兵器是一柄能伸能缩的宝刀,当他双脚触及地面,自以为可以卷土重来,刹那间,饮血无数的千刀刃早已伺机候此,未见它如何挨近一百零二号师兄的发肤,却仅有一条刺目的血线不知何时依附在他的脖子上,血迹缓缓渗出…… 碰咚!了无生机的一具死尸轰然躺倒在地面上,细剑脱离了力量掌控,被抛落在尸身不远处。 定眼审视尸体的周桐将千刀刃准确无误地插入挂在腰间的刀鞘,缓步走到跟前半蹲下身,抬起手扳过死尸的脸,细细端详了一会儿,他的右耳有意识地抖动了几下,眼珠子也往右边的方向一斜,与此同时,一张橙色符纸从衣袖内飘落到尸体的身上,刚一沾身,死尸与符纸一起失去了踪迹,而他也在下一秒晃身藏到了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