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世金银一夜输
四、百世金银一夜输 山寨之中,众人尚未谈好合作,朱五亿已经与对方针锋相对。 这时,大当家又适时的开口,道:“诸位,莫要为了小事伤了和气,我来给各位引荐一下。这位是陆凤儿,陆女侠;这位是焦振远,焦大侠。另外的则是鬼杀、修罗二位侠士。” 他这么做,一来,是怕大家谈崩了,各自行动,那么他一个小小的山寨可就什么也捞不着了。二来,把对方的名号抱出来,也是想压压朱五亿的气焰。 毕竟,在这段时间,他们可没少收这位大爷的冷嘲热讽。 听了大当家的介绍,朱五亿很不以为意地说道:“啸天门什么时候入了东厂门下。” “哼!” 对于朱五亿的话,陆凤儿无法反驳。若说不是,那摆明不把东厂放在眼里。但若说是或表明有这个可能,那无疑是自跌身价,与东厂阉宦为伍。 要知道,邪道虽然绝大多数不是好人,但也都看不起这种自损身躯换取利益的人。 这里,朱五亿不把众人放在眼里,但外面的李玄意却不得不捏一把汗。 啸天门的“血手无温”陆凤儿,自十八岁出道一来,一套《玲珑血手》不知穿过多少热血男儿的身体,但她的手却始终寒冷如冰。 紫龙门“风流魔斧”焦振远,手中开山大斧使得神鬼难测。 还有那个“血手妖魁”鬼杀;“举手不回”修罗,不论哪个放到眼前,李玄意也不敢说有把握完全胜出。 现在不要说是阻止他们的计划,就是能把人顺利的就走,也得看老天爷帮不帮忙了。 现如今就只能先听听他们的计划是什么,再利用计划中的空档,把人先救了再说。 只听陆凤儿没好气地说道:“你可知这次押解的捕头是谁?” “自然知道。”想也不想,朱五亿便回答。 “既然如此,我就更加不能相信你了。天下皆知你们的关系,你又怎么可能帮我们而不帮她。” 朱五亿道:“正因为我跟她的关系,我才不得不帮你们。” 鬼杀略带讽刺的说道:“你可知现今朝中局势,王阳明被贬发配,各方都准备拿六扇门开刀。若此时我们的计划成功,那么她首当其冲,在这种情况下,我很想听听你帮我们的理由?” “你也应该知道,凭我家在朝野两方的势力,想要保她并非什么难事。但如果她真的将犯人押解进京,并顺利处决,那他爹必是发了疯的要报仇。到了那个时候,不要说他,连带着六扇门,以及与这件事有关系的人,没有一个能逃得过他的复仇。其他人全死我也不在乎,只要她没事,就算恨我一辈子也没关系。” “好,我就相信你。”陆凤儿忽然说道。 “陆凤儿,你当真要让他参与。” 说话的是修罗,他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自然不能轻易与人合作。 “不然你说怎么办?难道现在就与他动手?单挑我没有必胜的把握,群攻的话他若存心要逃,我们也不一定能困的住他。到时候真要杀红了眼,弄个两败俱伤,那计划将全部泡汤。到时看你们如何向公公交代。” 其实,陆凤儿也并没有完全相信朱五亿,但对方的话却感动了她。 身为一个女子,所求的不就是能有一个肯为她付出一切的男人。 她的身边曾经有过这样一个男人,在她家破人亡走向杀人女魔的这一路上,他一直陪着自己,苦口婆心的劝自己回头是岸,可…… 如今见到朱五亿说出这样的话,她的心也不禁对这个人有了好感。 “好!”一直无语的焦振远说道:“事成之后,东厂就算不管,我也会请功保她无事。” “好!”说着话,朱五亿伸出了右掌。 双掌在半空轻击三下,说明约定已成,而大家也都没有反对的。焦振远所在的紫龙门是西厂张永的部署,要是到时候真出了事,也是西厂与紫龙门担着。 接下来,就是商量计划的事。 虽然议事厅内只有他们几个人,但他们还是格外谨慎,言语也很是隐晦,李玄意也只是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为了救人,至于其他,就不清楚了。 没办法,李玄意只得先悄悄退出,与叶天霜两人离开,等对方实行计划时,把李玄清救出来,再作打算。 由于所有的山贼都围在大寨周围,因此两人下山很顺利,并没有头遇到什么阻碍。 就在两人快要到山脚下的大路时,却看到前方有一灰色人影。 虽然看不清对面是何人,两人却本能的感觉到,那是一名高手。 两人暗自戒备,放慢脚步继续强行。当来到那人近前时,方发现,此人的背后,背着一把大刀。刀没有刀鞘,以两个卡槽固定在背后,质地似乎是兽骨所做。 看到眼前这把大刀,以及山上的那个人时,两人已经猜到他的身份。 这人一身打扮平常之极,头上戴着的斗笠也压得很低。若无背后那把大刀,谁也不会注意他。 “敢问阁下可是‘百世金银一夜输’姜夜清?” 那人一抱拳,说道:“不错,正是。那朱五亿可在山上?” “不错,他正在山上的议事厅。”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劫囚车。” “唉!”姜夜清听后叹息道:“我与他家是世交,又是同门师兄弟。但每到关键时刻,总是会刀剑相向,真是天意弄人。” “看来姜兄是打算阻止他们了。” 姜夜清道:“为民除害,本当尽力而为。但在下孤掌难鸣,只怕有心无力,所以……” 叶天霜道:“这么说,姜兄是不打算出手了?” “非也,非也。我是个赌徒,当然要赌一把了。” “哦?赌什么?”叶天霜问道。 姜夜清道:“赌两位能给在下一个惊喜。” 叶天霜微微一笑,说道:“果然是赌徒本色。但你不怕输个倾家荡产?” 姜夜清也嘴角微微上扬,道:“我早在一夜间就身无分文了,害怕再输吗?” “你虽不怕,但我们却不如你似的孤家寡人一个,我们可都是有一大家子人,不能陪你玩命一搏。”李玄意慎重考虑后,说道。 “这也无妨,只要二位把他们的计划告诉我,到时候再给于一点配合便可。” “本来,劝人戒毒是功德无量的事,但你嘛,那就算了。他们的计划在三日后……” ¥¥¥ 三日后,宽广的官道上。 远远传来马蹄蹋蹋车轮滚滚之声。 待到了近处一观,是一批差人在押运囚犯。 为首的差头二十六、七岁,生的浓眉大眼。冷峻的面庞,如刀刻斧凿一般。体格健壮,精神饱满的他,走起路来自有一股威严。 在他的身后,有四五名差役,正押着一两囚车,缓缓的前行。 一般押解都是犯人自己步行,只有押解到刑场的时候,才会用囚车巡街警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