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救或不救
冷秋蝉来京城的任务便是刺杀炎烈,如今经过几经波折,这炎烈还是死在了冷秋蝉手中,炎烈已死,冷秋蝉也算是完成了任务,也是时候该离开京城了。 毕竟,此时的她在京城已经毫无眷恋,没什么东西值得她在京城等待了。 只不过,在离京之际,她还是想要来这座为她带来许多笑意和回忆的无名小山,望着这风景依旧的小山,冷秋蝉嘴角闪过一丝笑意。 司徒旭那痞子般的贱笑宛如昨日呈现在她眼前,举止间尽是轻浮**的放浪让她又羞又恼。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脸皮厚的人,自己一开始对他的厌烦丝毫没有隐藏,**裸的展现在脸上,他怎么还厚着脸每日到客栈门口堵她呢。 冷秋蝉在‘金衣门’中的十多年里,每日除了残酷的训练便是提剑杀人,完成门内所给的任务,毫无一丝乐趣可言。 而她在多年的杀手生涯中,那颗纯真善良的心早已变得冷血,她本以为这一生自己只能在无尽的杀戮中度过了。 没想到此次来京之后,竟然遇到司徒旭这种难缠的无赖,使她本来波澜不惊的心溅起一丝涟漪。 她在‘金衣门’中地位颇高,是仅有的三大金牌杀手之一,其他的杀手在她面前都是鞠躬拘谨的畏惧,像司徒旭那无赖般的纠缠,她还是平生第一次遇到,这让她对司徒旭产生了浓郁的好奇。 究竟是怎样的人才能有这般厚的脸皮,她每日最厌烦也最期待的便是出门查看司徒旭有没有来缘客居找她,倘若司徒旭有事没来,她心中也许还会有种强烈的想要探查司徒旭是有何要事耽搁了来缘客居的好奇。 快乐这个词本来与她这杀人无数的杀手无缘的,可在京城与司徒旭相处的日子里,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快乐,原来,快乐是如此的简单。 可这快乐却为何是如此的短暂,一切在自己杀了杜阮之后全都变了。 司徒旭不问青红皂白,便怒气冲冲的前来兴师问罪,这一举动深深刺痛了深藏在冷秋蝉内心中那廉价的自尊。 冷秋蝉与司徒旭相处的时日中,虽然很是开心快乐,可在她心中却一直忧心忡忡。 自己只不过是江湖上人人厌恶的女杀手,司徒旭这种出身大族的豪门公子哥儿,自己能配得上他吗,他家中的长辈能同意他与一个江湖女子相爱吗。 她虽然不太清楚豪门贵族的规矩,可心里也清楚让威远侯府那种门邸接受自己这个杀手有些不现实。 不过,她当时有些贪心,很眷恋那短暂的快乐,所以一直在自欺欺人,努力让自己不去多想,只要司徒旭喜欢来邀自己游山玩水,她也乐得与司徒旭待在一块而,享受着多年不曾有的快乐。 可,他为什么当初不问因由便来斥责自己呢,冷秋蝉犹记得当日司徒旭是非不分的怒责,以及那笃定的语气,他早就认为自己就是个只知道收钱杀人的杀手,将她本来敞开的心瞬间击得粉碎。 原来,之前的一切都是假的,自己在他眼中还是个杀手而已,他从未真正的将自己放在心上,否则为何在出了事后,不假思索的说出这番言语。 与司徒旭相比,她其实一无所有,杀手的身份根本见不得人,哪怕在江湖上人人畏惧,可在威远侯府这种门邸眼中,杀手的身份还不如一个普通百姓人家。 财帛金银,单单是司徒旭为她买的白玉簪子,她自己都拿不出那么多银两,她唯一仅有的,便是心中那卑微的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