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游戏小说 - 我在江湖做女侠在线阅读 - 第一百七十章 吾当效犬马之劳

第一百七十章 吾当效犬马之劳

    龙蛇起陆,天翻地覆之时,若是只看气运,却不足以凭之。

    就像是之前,道脉寻到的羌族李氏,算出奋发之时,可为帝王一脉,却不知转眼间,就烟消云散,李氏算起来,只是汉帝国诸多三流士族中的一支了。

    甚至,下一代若是没有顶尖人物或者守家之才出,两三代之内,可能就沉沦了。

    当年观察到的相也是不错,那李玄休和这人一比,就差了一等,并且李承业得的是地龙,由大地承气上升而成为根基,最是稳固。

    这人却是天授,却是先天命格就极贵,若是没猜错身份,那么这命格倒也不奇怪了。

    天命和地运并无高下,只是天命易折,地运深藏,天命因为人间有天子,奉天承运,天授之人,自为天子所克,所以得以深藏的地运相合,方才不易折损。

    又想起了汉主,汉主初时,无论是天命地运都不过平常,甚至有夭折之难,汉主生母也只是寻常,道脉每逢皇家有子嗣出世,都曾观之。

    比如如今的晋国,道脉却并不看好,固然当时极其雄发,有一统天下之能,只是蕴含着无数的因果业力,纠缠其中,恐怕万劫不复。

    吴国,却是内有龙蛇并起,也只能放弃;汉国,当时的汉主刘禅,没有吞天之志,刘禅诸子,皆无真龙之运,所以,也被放弃了。

    现在之势,却是无人能预料到的,汉主已然凝聚出十二重五采华盖,大汉赤龙竟然再次奋发,这叫人真是难以度测天意。

    “蛟龙入水,唯欠江海。”重修立刻有所明悟,知道眼前的人是谁,必是这荆州少都督丁温无疑——也只有一州之主,方才有此气象。

    丁奉年老神衰,这荆州军政事务,据说皆cao持在这少都督之手,官拜荆州刺史,镇西将军,有此天相,也是应当。

    此时,重修却是纠结着一件事,那就是这要不要报告给上面,也就是钦天监的上司,皇妃诸葛果。

    每个人的命数是最大的秘密,若有观气的炼气士一旦泄露,就等于是不死不休,毕竟气运也能说明一些事了,当初仲汉之时,就是因恒、灵二帝,有练气士探得密语之。

    如果能把这些身携天运地气之人灭了,不但没有罪,还有大功,甚至王朝也将获得大量气运,但是如果失败了,就有大罪孽,折损的气运就会危及帝王乃至帝国的生存。

    桓帝,生于蠡吾,章帝刘炟曾孙,河间孝王刘开之孙,蠡吾侯刘翼之子,母亲匽明,刘翼去世后,刘志袭爵为侯。仲汉的第十位皇帝。

    本初元年,大汉质帝驾崩,刘志被大将军梁冀迎入南宫即位。梁太后临朝听政,外戚梁冀掌握大权。

    延熹二年,依靠宦官单超等诛大将军梁冀,并翦除其党羽,以功封中常侍单超、徐璜、左悺、唐衡、具瑗为列侯,自此朝政转入宦官之手,由于宦官肆虐,残害“百姓”,激起官僚士大夫的不满。

    延熹九年,世家豪族与太学生联合反对宦官,结果李膺等200余人被捕,形成第一次党锢之祸,由于国家财政匮乏,遂公开卖官鬻爵,政治愈加**,刘志本人爱好佛事,荒yin游乐无度,宫女多达五六千人。

    永康元年刘志去世,葬于宣陵,谥号孝桓皇帝。

    刘宏生于冀州河间国,东汉第十一位皇帝,大汉章帝刘炟的玄孙,刘宏早年世袭解渎亭侯,永康元年十二月,汉桓帝刘志逝世,刘宏被外戚窦氏挑选为皇位继承人,于建宁元年正月即位。

    刘宏在位的大部分时期,继续施行党锢及宦官政治;他又设置西园,巧立名目搜刮钱财,甚至卖官鬻爵以用于自己享乐。

    在位晚期,爆发了黄巾起义,而凉州等地也陷入持续动乱之中,中平六年,刘宏去世,谥号孝灵皇帝,葬于文陵。

    桓帝、灵帝时,士大夫、贵族等对宦官乱政的现象不满,与宦官发生党争的事件。

    事件因宦官以“党人”罪名禁锢士人终身而得名,前后共发生过两次,两次党锢之祸都以反宦官集团的失败而结束,反宦官的士大夫集团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党人被残酷镇压。

    大汉桓、灵二帝之前,宦官、外戚虽然专权,但有名臣陈蕃等人主持朝政大局,士大夫、豪强等心向朝廷,局势尚未到不可收拾的境地,但两次党锢之祸后,清正的官员不是被害就是被禁锢,宦官更加为所欲为,残害百姓,因而激起民变,酿成黄巾之乱,士大夫、豪强离心,于是黄巾之乱以后群雄并起,东汉最终走向了灭亡。

    这乃是史料所记,其中种种,令人叹之,恒灵二帝,崇信宦官,岂是为了私财,皇帝爱财,这岂不是可笑之语?

    无非是为了剪除将要成形的士族,郡望世家、九卿世家、三公世家,难道天下就没有人才了吗?

    郡、九卿、三公,竟然皆被世家传承袭之,皇帝目睹此况,岂能愿意,只是虽有党锢,却也阻止不了世家的扩张,灵帝逝后,仲汉天下,也再难反复!

    如此种种,犹如云烟,重修只是愣了片刻。

    在外人看来,重修看了一眼,就凝神在棋盘上,下手又稳又狠,却是全神贯注在上面,几个都督府的侍卫见了,不由暗中松了口气。

    丁温自己,开始时,气定神闲,姿态很是优雅。

    但是随着五十子落下,丁温不由额上渗出细汗来,不禁叹的说着:“这位道长下的棋真是不错了!”

    这时,再凝神看着棋盘,危然端坐,却是当成大敌,认真拼杀着,杀到半路,更是连连擦汗,使他身边的都督府侍从不由怒视对面的道士,让他乖觉知趣。

    重修只当没有看见,继续下棋,到了一百零九子之时,丁温凝视棋局,久久不落子,片刻,将手里棋子搁在棋盘一角,轻叹一声:“这局却是我输了。”

    重修就问着:“这位公子在,棋盘尚大,只到中盘,何以早早认输?”

    丁温就笑的说:“这处已受重挫,这棋再下下去也无趣,我不喜劣势已定,还胡搅蛮缠之局,就是赢了,也不会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