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准备
一声高呼:“陛下驾到!” 杨伊下了乘舆,入主洛邑也有数年了,大汉国本来就几番修建扩建,如今再经过修饰,这里已是焕然一新,为大隋东都。 大隋如今有东都洛邑、中都长安、南都杭城、西都金城,如今还有北都未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入得宫中,上座之后,群臣拜见。 这是大朝会,在京四品以上高官皆要前来,还有部分五品、六品官员! 杨伊此时平静的传下声音:“诸卿平身。” 大批禁卫,按剑挺立,眼都不眨一下,看气色个个都是非常年轻,大隋如今有龙卫、凤卫两支宫中禁军,龙卫、凤卫一般来自两个渠道,一是各京都良善家中选拔这批禁军,二是大隋各地赡养院中孤儿遴选而出! 都是从满十三岁的就开始培养而得,经过数年至青年之时,就可以上得台面了,虽然这些近卫看似无论经验和武功都还浅,但是大隋何等富裕,首先兵器等器具至少都是上等利器;武功打根基都是从先天绝学开始的,这可是江湖中大门派的嫡传弟子才有的待遇! 更别提种种丹药汤药了,基本上经过三五年的培养,放到江湖上,最少也得是一流的身手了! 如今能在朝会中供职的基本都是再百中挑一的,放到江湖上,基本都是先天等级的武林高手了! 没有多少虚词,杨伊此时就淡淡说着:“各部调拨各有章程?” “陛下,这次大战,旨在奠定本朝万世基业,不可不慎。”魏王尚书令杜如晦此时上前说着:“陛下,这次秦王已奉命到达龙城,其余各部皆已到位。” 杨伊点点头,说着:“粮草呢?” 这问话,户部尚书张居正上前说着:“启禀陛下,我大隋政通人和,年年丰收,各地粮库本都储满,户部又调集了足够百万大军用度一年的粮草北上,如今已经安置在洛仓!” 杨伊一一问话,各部大臣虽然大都有异议,但是任务却都完成了! 杨伊此时笑着说:“朕也已经思量了,中原一统就在眼下,冀州唐国之后,收服幽燕之地,朕的大业也算是基本完成了……” 杨伊诉说了一下自己的功业,数十年过去了,如今天下将要一统,这是毫无疑问的事情,如今大唐被持续好几年的战乱放血,虽然李世民雄才大略,但是李建成竭尽全力之下,大唐国这时正是最难的时候! 若是再给那位千古一帝三五年的时间,他定然能驱除仇敌,到时候再打,可能就要多花费好几年的时间! 群臣反对的不是打大唐,而是想再等两年,毕竟吞并宋国、明国、汉国还没几年,各地可能还有一些隐忧! 不过,杨伊如今决定已下,群臣也只能俯首听命! “陛下圣明。”众臣都说着,的确,面对着汉高、明洪武、宋太祖、秦始皇等千古一帝仍旧是一一战胜之;白起、韩信、卫青、霍去病、谢安、常遇春、徐达等等名将,却仍旧走到了如今之盛,当可称一声“圣明”了。 “兵凶战危,还要准备好阵亡将士的抚恤,这不但要兵部统计报上名单,也要户部联合吏部,对此进行安排,朕的意思是,普通将士就地建墓,雕刻姓名在其上,而灵牌送于家乡,有品级的将士,尸身就送回乡里,这一次对阵亡将士的抚恤要从厚从优,阵亡将士的子弟,可按律荫补! 可以预见,这般大战,我大隋恐怕这已经是最后一次了,各位当尽心尽力,此战,朕不吝赏赐。” 诸臣,连忙说着:“臣领旨。” 顿了一顿,户部尚书张居正又说着:“陛下,此战之财政耗费甚大,虽我大隋连年丰收,但是这些年来,大军连连出动,南征北战,兵马粮草以及抚恤,支出甚大,还请陛下留意。” 杨伊听了,沉吟不语,又问道:“秦国公,此次用度可曾紧缺?” 张居正如今已经晋升秦国公,并领尚书右仆射,可以看出,他是杨伊属意的杜如晦的接班人,此时张居正答说着:“户部存银如今有一万三千五百一十五万两,还可支撑完此战用度!” 杨伊再次沉吟,这也算不错了,别看这数字看似很庞大,但是大隋如今的官员的俸禄每年都是千万数的,而大军一动,花钱如流水,这些估计也就只够一年多所用了! 这是因为连年征战之下,这几年都是在填前些年的财政窟窿,否则,这数字当再翻上三五倍! 如今大隋财政年入也在七八千万左右,等着各地彻底稳定之后,这数字会再翻上两三倍不止,因为很多地方此时都还在免税免征期! 大隋打下的很多地方,为了人心,也就各有数年的免税免征期! 这时也没有办法,只有慢慢来,当下就说着:“如此甚好,先紧着用,过了这一年也就好了!” 杨伊并没有想着大唐国的缴获,大唐国这些年过得也很苦,杨伊可没有让李世民闲着,大唐国这些年的征战就没有停过,想必财政也很困难! 张居正想了想,只能愁着脸说着:“陛下,去年才算把灾民彻底安置完毕,今年本不可大举用兵了,那些新得的土地,如今都还在安抚期!” 张居正摇着头苦着脸说着,可是知道自己也改变不了杨伊的心意了,前番小朝会上,不是他一个人反对,但是圣皇令下,再反对也没用! 抱怨之后,张居正只能再说道:“还得考虑安置灾民,陛下,臣拟向诸位大商摊派一二,以一分利筹集五千万两银!” 杨伊点头:“秦国公考虑的很好,这是要紧的事情,要处理好。” 又对着房玄龄说着:“尚书省要处理要事,中书令要帮着点,要速选一批郡县官员,再由京中大员挑选几人,为巡抚、刺史、州牧,视察军民吏情,有就地便宜处置权!” 房玄龄应了一声:“陛下,不知期限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