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0 血腥的成全
“停手!”郑鹏大声喝道。 听到郑鹏命令,殴打那些官员士兵这才停下手,有几个吐蕃官员已被打得鼻青脸肿。 吐蕃建国跟大唐差不多,也有百余年,形成自己独特的文化,一个传承几代的小家小户也能培养出忠心不二的老忠奴,更何况一个国家,郑鹏对出现这些视死如归的吐蕃忠臣,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郑鹏打量了一下,很快指着其中一个年约四十、闹得最凶的中年男子说:“别怪本将不给你机会,戴着白色皮帽的那个,你出来说话。” “叫你了,出去。”两名唐兵去揪郑鹏指的那名官员。 “放手,某自己会走。”那名官员挣脱唐兵的推搡,大步走出,距离高台十丈的地方才停下,一双眼炯炯有神地盯着郑鹏,眼时没有半点惧色。 “胆色不错,来人何人?”郑鹏一脸轻松地问道。 中年汉子挺了挺腰,毫不畏色地说:“吐蕃副整事曼之琛桐吉。” “原来是副整事”郑鹏拍拍手说:“这么失态,怎么,不服气?” 吐蕃人的官制、姓氏跟大唐完全不同,这是游牧文化发展、沉淀的结果,也有吸收外来文化的因素,郑鹏就是现在也弄不清什么官负责什么事,好像崔希逸跟自己解释过,副整事算是吐蕃高层,而曼之琛氏是吐蕃四尚族之一。 不要紧,吐蕃很快不复存在,由于自己的出现,提前几百年并入中原的版图。 桐吉大声说:“当然不服,大唐皇帝厚颜无耻,你们更是卑鄙下作,落到你们手里,本整事就没想过活命,要杀要只剐,悉听尊便。” “将军,这老东西信口雌黄,末将去教训他,我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崔希逸眼冒寒光,袖子都挽起来了。 不良人不仅精通刺杀、跟踪、收集情报,对用刑也颇有心得,崔希逸更是用刑,此时他心里已经想好几个酷刑,绝对能让这个胆大包天的人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情况,不仅侮辱大唐的皇帝。 郑鹏对崔希逸摆摆手,示意他先不要动,转身一脸淡然地说:“虽说自古有成王败寇的说法,桐吉副事把话撂在这里,不给你一个机会,相信你死也不服气,今日本将心情好,就跟你理论理论。” 说完,把手里的简易喇叭扔给一旁的崔希逸,崔希逸会意,马上大声用喇叭翻译起来。 桐吉有些意外地看了郑鹏一眼,还是一脸傲气地说:“行,不知郑将军想怎么理论?” “简单,副整事有什么不满,尽管说出来。” “好”桐吉大问质问道:“吐蕃与大唐和亲,贵国的金城公主就是赞普的妃子,说到底两国亲如一家,将军突袭逻些城,杀死赞普,是否没有道义?” 郑鹏都有些服吐蕃,问来问去都是这些问题,那个不见踪迹的般诺是这样问,赤德祖赞是这样问,眼前这个桐吉也这样问,都听得有些烦了,就不能换点新意? 突想想起一个笑话: 你跟他讲道理,他跟你耍流氓; 你跟他耍流氓,他跟你讲道义; 你跟他讲道义,他跟你讲利益; 你跟他说利益,他又跟你套交情; 你跟他套交情,他跟你谈文化; 你跟他讲文化,他跟你讲老子; 你跟他讲老子,他跟你装孙子; 你跟他装孙子,他又跟你讲道理。 “道义?”郑鹏冷笑地说:“吐蕃勾结大食,兵发拨汗那,道义在哪里?贵国每年下山打草谷,这些年在大唐边境制造多少惨无人道的血案,道义又在哪里?” 桐吉有些语塞,不过他很快耍起了流氓:“拨汗那之事,那是赞普受到小人蒙敝,为了此事还特地派使团到长安请罪,唐皇谅解了,请郑将军不要重翻旧帐,要不然显得很没气量;至于打草谷之事,此事也是误会,俗说话树大有枯枝,家大有败儿,总些不守法的人作一些犯法之事,大唐处置他们时,吐蕃从没说过半句不是,还经常配合揖拿犯案之人,这些年吐蕃也抓到不少在吐蕃犯案的大唐人,这些都不算事,而郑将军突然兵临逻些城,这就是天朝上国的风范?” “突然?这个词用得真是奇怪,怎么不说是贵国大将军坌达廷伪装流匪,在西域四镇犯案累累,是吐蕃犯边在先,大唐反击在后,何来突然一说?” “此事赞普已派使团到和长安解释,坌达廷将军为了追杀流匪,不小心越了界,这才引起误会,只要说开了就没事,其实那些血案都是流匪所为,此事吐蕃边境也深受其害”说到这里,桐吉把声音提高八度,大声说道:“为了两国和平友好,也为了不让两国百姓生灵涂炭,吐蕃早就停止一切军事行动,倒是将军不念两国友好的意愿,千里奔袭逻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