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战场突变
面对霍鲁斯的问题，格鲁姆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他只是沉默了。 “大人，您的担心其实是多余的。”霍鲁斯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容，又指了指萨格鲁道：“您选择的这个男人会带领战士们取得胜利！” 格鲁姆看着萨格鲁指挥着战士们将敌人打击得节节败退，格鲁姆的眼中只有羡慕，因为萨格鲁的这种指挥方式他是永远学不来的。 萨格鲁此刻正不停地咆哮着让士兵们在战场上移动，他总是能够找到敌人最薄弱的环节，然后将最精锐的士兵派到最合适的地方，给予敌人迎头痛击。 如果仅仅是这样，格鲁姆并不会太过羡慕，因为在另一边罗格也是这样做的，虽然他并没有萨格鲁做的那么好。因此格鲁姆相信通过一段时间的学习，他也能够做到这样。 可是，向萨格鲁一样身先士卒的冲到战场的最前线，格鲁姆是完全做不到的。 格鲁姆无法像萨格鲁那样在自身陷入激烈地战斗中后还能关注战场的局势，如果将格鲁姆放在萨格鲁此刻的位置上，他一定会因为身体的本能反应而头脑空白。 看得出来萨格鲁周边的战士，无论是否是萨格鲁的麾下，都开始逐渐对萨格鲁信服起来。 战斗到现在他们已经可以毫不犹豫地听从萨格鲁的命令了，尤其是当萨格鲁带着他们冲向脆弱的敌人的时候，萨格鲁周围士兵的眼神中散发着狂热。 在格鲁姆心中，这种眼神是独属于他一人的，他不想有人来分享他的荣光。 “能够成为这样的领袖肯定会很刺激对吧？”霍鲁斯问道。 格鲁姆点了点头，不管他之前对纯粹的**的力量有多么的鄙夷，萨格鲁在战场上的表现都让格鲁姆羡慕不已。 “在我年轻的时候我也想成为这样的人。真的，这才是兽人酋长该有的样子。”不过话锋一转，霍鲁斯又道：“可是这样的人终究无法爬到最高点。” “怎么会？你是指萨格鲁会战死吗？”格鲁姆自以为理解了霍鲁斯的话。 没想到霍鲁斯却摇了摇头，“不，我想以萨格鲁的才智他是不会战死的。 你仔细看看他和罗格有什么区别？ 他们两个都是冲到最前面去带领士兵们战斗，但是罗格是真的投入进去了。如果你仔细观察就会发现罗格的指挥其实是依靠他的副手为他观察战场形势。 罗格不会走的太远是因为按照他这种方式，太容易死亡了。在他还没有立下足够的功勋之前实在没有太多讨论的价值。 如果不是罗格大人与您有旧，我想您是不会过多的关注他的。 萨格鲁大人就不一样了，他永远都冲到战斗的最前线，但是他只在冲锋的时候在最前面。 而到了实际的战斗中，他处于战斗的第一序列，但是却永远不会让自己顶在最前面的位置。 他在战斗中不是最勇猛的，也不是杀敌最多的。 但是他总是能够吸引到士兵的注意力。 所以我才说他是很难走远的。” 格鲁姆低头想了想，还是没有想清楚其中的关键。 于是霍鲁斯只得解释道：“在战斗中能够吸引士兵的注意力，也就意味着他吸引了更高层的注意力，比如说您。 当然，我不是指您会这样做。 但是您要知道，人们总是会习惯于使用最锋利的刀，而颇觉讽刺的是，每每总是最锋利的刀最先折断。” 格鲁姆知道霍鲁斯的话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稍一思考他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像萨格鲁这种战斗英勇的总是会被派到最艰苦的战场上，战斗越艰难就越需要萨格鲁这种人去解决。 艰苦的战斗遇得多了，阵亡的危险也就随之升高。更重要的是，主持战斗的人选实际上是上层酋长决定的，有时候这名酋长是别无选择，而有时候则是有意为之。 但不管怎么说，霍鲁斯一开始说萨格鲁走不远这句话确实没错。 “所以您让我不用担心是因为……”格鲁姆露出一副我们都懂的表情。 霍鲁斯却一脸风轻云淡地样子对格鲁姆道：“不，大人，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所说的只是字面上的意思，绝没有任何引申含义。” 格鲁姆碰了一个软钉子，尴尬之余也只好像霍鲁斯一样将视线放回战场上去。 “大人，我想您该释放法术了。”霍鲁斯指着一队受伤不轻的兽人战士说道。 格鲁姆依言释放了一道群体治疗术，那一对兽人虽然身处战场之中看不清楚格鲁姆的脸，但是他们还是朝着格鲁姆所在的方向投来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对于这一幕，站在高台上的格鲁姆是看的一清二楚。 “这才是大人您不需要担心的地方。”虽然那群兽人战士看不到高台上的情况，霍鲁斯还是向他们挥了挥手，然后才继续对格鲁姆道：“萨格鲁之所以能够收服战士们的心，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在战斗的时候他会冲到最前面，无论他的实际表现如何，他都已经成功的让身边的战士们清楚这一点——他一直都在。 有了这一点，他才能在战斗胜利之后获取更大的威望。因为这符合拼死战斗的兽人们的预期。 萨格鲁能够做到这一点，大人您不是也可以，甚至你比萨格鲁做的更好！” 听到霍鲁斯这句话，格鲁姆一开始还以为这是霍鲁斯的反讽。 不过见霍鲁斯一脸认真的样子，格鲁姆还是说出了他的理解：“你的意思是指我的法术？” “没错，就是大人您的法术。作为一名萨满，士兵们都很清楚那些法术就是您释放的。 您不需要像萨格鲁或是罗格那样待到最前面，就能让所有的战士明白，他们的萨满一直陪伴在他们的身边。 而且您麾下的兽人虽然大多来自其他不同的部落，但是他们都曾经参与过战争，他们很清楚自己在战斗中会是什么样的表现。 在您的法术的加持下，他们在战场上的表现变得更好了，他们自然不会忘记您的功劳。 事实上现在只是因为人手不足，才会让您对萨格鲁所产生的影响力感到担忧，但是当人数上来了之后，就像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