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交锋

    “哦？”萨利安看着卡洛曼的眼睛，想要从中分辨出卡洛曼话里的真假。

    突然萨利安就笑了起来：“卡洛曼大人您真是太幽默了！”

    “我没有开玩笑。”卡洛曼黑着脸答道，萨利安有无数种回应卡洛曼的方式但是萨利安偏偏选择了把卡洛曼的话当做玩笑，还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

    在内心里卡洛曼对萨利安的直率还是有些欣赏的，这是一种独属于少年人的朝气，就像是在黑暗中待得久了的人会渴望阳光，因此卡洛曼的话虽然有试探的成分在里面，但也不能说卡洛曼不是出自真心。

    “哪怕是我们会站在敌对的立场？”萨利安撇撇嘴道：“得了吧王室不会放过诺斯嘉德也不会放过我，尤其是在你了解了松加德之后，相信我如果陛下对我了解得越多越不会放过我。”

    “难道大人的野心如此之大？”卡洛曼以为萨利安想要毫不犹豫的表达对王位的觊觎之心，因此震惊的问道。

    “不不不，您误会了。”萨利安摇头道：“说出来您可能不信，我对权势一点兴趣都没有，说实话当初阿尔弗雷德叔叔拿走诺斯嘉德的头衔时，我是真的舒了一口气。拥有松加德的领地我已经很满意了。”

    卡洛曼看着萨利安仍然略显稚嫩的脸庞，他分辨不出萨利安话中的真假只得道：“大人是不是想太多了，陛下不会无故处罚王国内的任何一位领主。”

    “我从来没想到你会那么的天真，还是你以为我会那么天真的相信你的鬼话？”萨利安似笑非笑地看着卡洛曼脸上的讥讽之色愈发浓郁：“目前的克洛维陛下为了路易斯王子绝不会允许有比王室更强势的领主存在，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松加德总有一天会站在王室的对立面。”

    卡洛曼当然不会那么天真，不过萨利安现在不过12岁，这个年龄的孩子正是最好面子的年纪，在萨利安情绪越来越激动的时候卡洛曼没有选择继续刺激萨利安。

    不过卡洛曼也并没有放弃，他继续道：“只要您向陛下宣誓效忠，陛下自然会放下对您的戒心。”

    “所以那个谣言是你们放出来的吧？”萨利安不等卡洛曼开口继续道：“如你所见松加德的力量已经有了威胁王室的可能，哪怕我愿意臣服，陛下也未必会放心，作为王者他不会将命运寄托在别人身上的。”

    “这不可能，王室不可能做出任何有损王室声誉的事，这一定是个误会。但是如果，我是说如果您成为陛下的直属封臣必定能够狠狠地打击阿尔弗雷德的威望。因此如果大人您有成为陛下直属封臣的想法，所谓的谣言未必不能成为现实啊。”卡洛曼自然不会给萨利安留下口实。

    “所以这只是一个假设。”卡洛曼解释道：“大人如此在意这个流言难道您是在顾虑与阿尔弗雷德大人之间的关系？要知道他可是篡夺了您诺斯嘉德领主之位的人。”

    萨利安当然也不会给卡洛曼留下把柄，他没有理卡洛曼旁敲侧击打探他与阿尔弗雷德之间关系的问题，因此并没有正面回答卡洛曼的话：“我认为我无法胜任诺斯嘉德领主的位置，因此当初我是自愿将位置让给阿尔弗雷德叔叔的。我说过我对权势毫无兴趣。”

    “大人，我可是完全为您着想，阿尔弗雷德的统治已经动摇，而且据我所知松加德与诺斯嘉德之间的边境摩擦越来越频繁，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卡洛曼只当萨利安口是心非因此继续鼓动着萨利安举起叛旗一如当年阿尔弗雷德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