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一位神

    保护伞公司的效率非常之高。

    不过次日，便有大量人员来到高塔之下，但大多是些普通成员，真正的核心人员并未全部到来。

    一是为了安排善后，二是还存在疑虑。

    然而不管如何，终究是要来的。

    他们倒不像是投降，一个个还带着期待。

    暂时封闭了保护伞基地，所有成员都来到了高塔之下。

    林白进入了世界高塔的顶层。

    这里是单独存在的一片奇异空间，像镜像一般，能够将领地范围内的一切呈现于此。

    而空间之顶，是一个纯白色的光球，这就是高塔本源，也是高塔掠夺的世界权限所在。

    林白盘膝端坐在空间中，像悬浮在虚无上。

    意识渐渐离体，这不是以往的意识相融，而是真正将本源意识抽离躯体，也只有在这个奇异空间中，林白才敢这么做。

    他将意识融入了本源中。

    这一刻的感觉，就仿佛天地尽在掌中。

    似乎只要他想，一个念头，光明便会消失，天空便会裂开，这就是神明的感觉。

    天地间的一切都逃不出他的感知，这是全知全能的世界主宰。

    当然，这种感觉有些虚幻，还做不到真正的全知全能，而且领地之外是林白无法掌控的区域。

    更何况还有一个世界意识在与林白对峙。

    高塔下方保护伞众人已经开始宣誓效忠了。

    在林白的视野中，每个人类头顶，都有一根线连接着虚无苍天。

    当他们立下誓言加入帝国之后，那根奇异的线条便会从他们头顶断开，转而与高塔连接。

    也就是说，高塔取代了他们与世界连接。

    世界的本质渐渐在林白眼前出现。

    那是无法观测无法记录，没有光明，没有黑暗，没有色彩，一片真正的虚无中。

    那是世界本源所在，就仿佛由亿万线条拉扯缠绕，呈现出最完美的形状，无法用维度去衡量它，它是这个世界的起点。

    而在本源之外，是一缕缕闪烁的光线，没有规律可言，连成无尽脉络，像大脑中闪过的电信号，是思维逻辑的光芒，这就是世界意识。

    有点点异常光华散落在其中，世界高塔开始发力。

    命运之线向本源缠绕而去，高塔投影骤然挤进了虚无之中。

    巍巍不动，缓缓向本源贴近。

    瞬时间，虚无在沸腾，无穷无尽的波纹开始荡漾，有化作力场向高塔之影挤压而去。

    流光溢彩，是世界意识与帝国高塔的较量，就仿佛穿梭在水中，高塔表面浮现层层保护场，世界意识缠绕而来，在保护场上荡漾起无尽光辉涟漪。

    看上去很美。

    无法阻止，高塔缓缓接近本源，不论世界意识如何阻扰，高塔之影以匀速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