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烤鸡

    　　柳翠说星期天家里有事，没时间和文明见面。小朵也说星期天不出来了，去了那么远的地方有点累，星期天在家休息。文明和郑东听说郑南家买了VCD，就一起来找郑南，好把星期天打发掉。

    　　郑南家的大门紧闭着，郑东喊了几嗓子郑南，没有应声。郑东的鼻子一抽，一股大茴香炖rou的香味儿扑鼻而来。郑东的鼻子一兴奋，连打了三个喷嚏，喷嚏过后鼻腔清净，香味儿更浓了！

    　　“好香啊！谁家炖rou呢？”郑东不由得说。

    　　“还有谁家！你二叔家呗！看，比你鼻子灵的早都在那儿了！”文明用手一指郑南家的墙根说。

    　　墙根下面蹲着几条大狗小狗，翘首以盼等着墙里边往外飞骨头。

    　　郑东说：“走吧走吧！去找事成玩！”

    　　文明说：“不看电影啦？香港武打片最好看了！”

    　　郑东说：“这时候是叫不开门的，走吧！”

    　　文明说：“为什么？”

    　　郑东说：“你不懂！”

    　　两个人刚一转身，事成也来了。

    　　郑东说：“走吧，别叫了，叫不开门！”

    　　事成提鼻子一闻，点了点头，转身跟着郑东和文明走。

    　　文明不明白，问郑东：“为什么现在叫不开门？”

    　　郑东说：“因为他家在炖rou，而且闻着是快出锅了！”

    　　事成说：“而且你二叔不在家，在家还好些。”

    　　文明说：“嘿哟！我们又不吃他的！”

    　　郑东说：“她怎么知道你不吃？而且我的胃口他们家是了解的。”

    　　事成说：“这种情况我都是等他们吃完了再去找郑南玩。”

    　　文明说：“那我们等他家吃罢饭再来看。”

    　　三个人转了一圈有点热，就去东河里游泳。

    　　来到河边，先坐下来侃一会儿。

    　　事成知道文明和郑八点的关系不错，问文明：“我晚上常看见郑八点在鱼艳家附近出没，他和鱼艳是什么关系？”

    　　文明说：“是吗？那就是你也常出没在鱼艳家附近喽？”

    　　事成说：“我是从郑南家出来路过。”

    　　郑东说：“鱼艳？鱼艳前两年又瘦又高跟秫秸秆似的，现在长得可不赖！”

    　　事成说：“说得轻巧！何止不赖！”

    　　文明忽然大笑起来！

    　　事成说：“我只是说她长得好看，又没有别的意思！你笑什么？”

    　　文明摇摇头说：“我不是笑你说了什么！我是听你提起鱼艳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事？”事成问。

    　　文明抬起眼睛找了找，指着说：“看见那个麦秸垛了吗？”

    　　“哪一个？”

    　　“那个！歪倒的那个！”

    　　“看见了。”

    　　文明说：“咱们村长，郑德义！和鱼艳妈……把那个麦秸垛都撞倒了！”

    　　事成吃惊地说：“我日！”

    　　郑东说：“你日啥！村长都日过了！”

    　　事成懒得理郑东，问文明：“你都看见了？怎么会把麦秸垛撞倒呢？跑着撞的吗？”

    　　郑东说：“靠！是跳高吗，还要助跑！”

    　　事成说：“那你说是怎么撞倒的？”

    　　郑东说：“问文明！”

    　　文明说：“不是‘撞’，我刚才用词不当。是晃，摇晃。晃着晃着轰隆一下倒了，把我都埋在下面了！我是在麦秸垛的另一边，只能听见声音，什么都没看见！”

    　　“你怎么不看看？”

    　　“没敢看，怕村长看见我！”

    　　“没看见说个屁！要是我我一定转过去看看！”事成有些失望。

    　　“别吹了！你不怕村长杀你灭口！”文明说。

    　　郑东说：“文明，你真应该转过去看看，村长不一定要杀你灭口，说不定还赏你一条腿晃晃，当封口费！”

    　　三个人猥琐地笑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文明脱光衣服，说：“下河！”郑东立马脱了个一丝不挂。事成却坐着不动，说：“你们先下，我等一会儿下。”

    　　郑东指着事成对文明说：“还硬着呢！”

    　　文明和郑东一递眼：“来！给他扒了！”

    　　事成站起来想跑，没来得及，被两个人按在原地。事成两只手紧提着裤子说：“我脱我脱！这就下河行了吧！”

    　　文明和郑东看着他，说：“脱啊！”

    　　“你俩按着我我怎么脱啊？先起开！”事成挣扎着说。

    　　文明和郑东稍微松了松。

    　　事成脱掉上衣，猛地滋溜一钻，摆脱他俩，原地跳起“扑通”一声扎到了河里，裤子却不脱。

    　　事成比文明和郑东大一岁，发育比他们俩早，一直都羞于让他们看到自己的裆内之物。越是如此，文明和郑东越是好奇事成的裤裆里藏着什么样的鬼。以前听郑南说事成是怕别人看见他的“黑压压一片”，不如他们的光溜溜干净。可是郑南的也是“黑压压一片”，怎么不怕看？事成说郑南是破罐子破摔已经无所谓了。现在大家都“黑压压一片”了，事成还是躲着不让看，路上撒个小便都要跑开一箭之地。文明和郑东怀疑事成还有别的不同寻常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