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钉雨

    经过几天的赶路凌旭照终于赶到了他此行的目的地丹山普陀山山脚下。在他赶路的这几天里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他再也没遇到过钉雨。那个孙藐天的药确实管用也难怪他敢这么狂，老人在用完他给凌旭照的药后手臂已复原如初，虽然身体因为流血太多依然虚弱，但他还是坚持着重新坐回到了驾车位上。而凌旭照则坐回了车厢，坐回车厢的凌旭照并不好受，车厢里老人流出的大量鲜血已经腐烂发臭引来了成群的绿头苍蝇、全黑苍蝇及各种他叫不上来名的苍蝇。各种苍蝇不仅发出讨厌的嗡嗡，还不时停在凌旭照身上脸上。凌旭照倾尽全力剑指连动不知消灭了多少苍蝇，但苍蝇实在太多怎么杀也杀不完，更令他烦心的是死去的苍蝇尸体引来了更多的苍蝇。臭血味、苍蝇尸味，凌旭照杀苍蝇而流出的汗味，整个车厢里弥漫着的味道是无法用笔墨形容的恶心。

    “老丈你能和我换个位置吗？”凌旭照实在不堪忍受车厢里的恶臭味所以向老人提出了交换位置的意见。

    “不能，这里已经是九圣门的地盘了，这里到处都有九圣门的爪牙，你现在功力未复，露面如同自杀，糟糕的环境有助于你提高定力，所以你就忍着吧！”老人小心翼翼地用聚声成线的武功向凌旭照传音。

    “看来出去是没指望了，那能去找个地方把这辆车的车厢洗一洗吗？”凌旭照也用聚声成线的武功传声老人。

    “好吧！你即然忍不住那我们就去把车洗洗。”老人听出了凌旭照的心情，知道他若是不去洗车凌旭照可能会马上跳岀来。

    于是老人将车赶到了郊外一处河流边。

    “到地方了，你可以出来了。”老人传音凌旭照说。

    “这种荒郊野外也还要用聚声成线说话吗？”凌旭照边用传音问道，边从车上走了下来。

    “是的，你永远不知道九圣门会在哪里埋伏暗桩，正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小心一点永远不会错。”老人边说，一边开始洗车。

    “确实，九圣门的攻击都是从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攻来，真是防不胜防。”凌旭照用传音说道。

    “小子我问你，你来这里是想干什么？”老人问道。

    “我不知道，”凌旭照说，“我本来是想驱毒完毕后就去宰了驻扎在这里的九圣之一的“狂僧”王明山，但现在我已经不知道该干什么了，虽然“狂僧”王明山在十六年前与我父亲相当，应该与我现在差不多，但十六年已够他让他武功更上一层楼了，况且他肯定不止一人，而我只有一人如何去宰他。不过我没必要去想接下来该干什么，老丈你会告诉我我接下来要干什么的吧！我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会去那间车行，但是你明显是在等我，有一句话说得好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虽然我认为老丈你即非jian也非盗但也肯定有事相求。我说的对吧？老丈。”

    “你既然看出来了，我也就不卖关子了，”老人说，“我来找你确实是有事相求，而且这件事与你要去做的事密切相关。”

    “不卖关子你就有事快说吧！”凌旭照说。

    “那我就说了，”老人痛苦地说，似乎每说一字他的心都会流血，“说来惭愧，这实在是家门之耻。我有一孙女她的父母也也就是我的儿子与儿媳在她小的时候就出事去死了，她是由我一手拉扯长大的，她长大后就嫁给了一个书生过了几年平平淡淡的生活，直到十余年前九圣门来袭，她为救丈夫而嫁给了九圣之一的“狂僧”。我听说后杀到了“狂僧”的家中，但我不敌“狂僧”被他打致重伤，不过“狂僧”并未杀我反而让我见了我孙女，当我见到我孙女后，她却不肯跟我走。我只好独自一人回来了，我知道她是因为我打不败“狂僧”才不跟我走的，我回来后开始勤练武艺，但我终究是半只脚踩进棺材的老人而“狂僧”则正当盛年，我多次挑战但多次失败，这几年我已经对打败他不抱任何希望了。而在绝望中的我听说了你的事迹，抱着碰运气的想法我来到了太平县的县城里，为了增加碰到你的机会，我就买了一匹劣马与破马车在车行那里守株待兔。劣马就是那时买的，这马本来是一匹千里良驹奈何落到了一户不会相马的农户家里，每天不仅吃不饱还要承担辛苦的劳动，临老了还被卖给屠夫杀了吃rou，我刚好经过见之不忍于是买下了这匹马。”

    “你的经历令人伤感，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让我去宰了“狂僧”抢回你孙女吗？”凌旭照问道。

    “是的，但现在看来你已很难去对付“狂僧”了。”老人回答。

    “啍！有何难哉？”凌旭照不屑地说，“区区一个九圣中最弱的“狂僧”即使是现在的我也未必没有胜算，只是我的仇家不止他一人，我不愿赌而已。”

    “非是我小瞧你，但现在的你绝对非是“狂僧”的对手，”老人说，“因为“狂僧”这些年来的实力进步大大胜过你之前遇到的四五二圣，已非是九圣中最弱的了，他现在的实力与你打过四五圣应该不相上下。而且他的手下中也有不少高手，我去挑战他时，他自信自己不会败我所以不叫他的手下出手，但如果是你去的话他就不一定会遵守单打独斗的江湖规矩了。最重要的一点是如你刚才所说你的仇敌不止“狂僧”一人，如只他一人我可以去帮你对付他的手下而让你去与他单打独斗。可现实却不容我们这么做，比如那个钉雨就非“狂僧”手下能做到。说到钉雨就让我佩服，你到底得罪了多少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