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分離

    一間坐落在許昌城一角的宅院,看那門牌上寫著隨緣居就能知道,翼一行人已經在許昌城有一處落腳處了。

    這天跟往常一樣翼前往城里的仙味樓,那是一家這城里著名的美食飯館,但不像其他高級飯館一般只招待達官貴人,他只要付的出錢,並且不在他店裡鬧事的人,都能在裡面享用美食,當然也不是都沒有區別,至少達官貴人最高能在三樓享用美食,有錢人最多能上二樓享用美食,而平民百姓只能再一樓享用美食。

    但令每一個人滿意的是,除了吃飯的地方外,每樓的佈置都是一樣的,每樓客人能訂的美食也都是相同的,每樓店裡小二服務態度都是一樣的恭敬有禮,分成三層是讓同樣身分的人在吃飯時能放的開,不至於感覺自己無法接受不同階級間的輕視眼神,還有冷漠態度外加各種淺規則。

    而此仙味樓還有第四層是用來接待歷代皇帝的地方,這裡便只在皇帝來時開放,只要皇帝指名的人都能上去吃飯,其他也就跟其他三樓一樣,所以這仙味樓廣受大眾和各階層人的愛戴,當然裡面的的美食,也很符合仙味樓名字中的仙味二字。

    至於價格嗎比起其他高級飯館要親民許多,可以說這間店不是以賺錢為目的,而是以分享美食為主,廣交名人雅士為次,造福大眾為末的標準來開店的,所以翼第一次來此後便迷上了此處,其他比這還要豪華的飯館酒樓,便沒再去看過一眼,跟往常一樣翼點了些美食和一壺茶坐再了靠窗的坐位上。

    在享受美食之餘,最主要的目的便是在此傾聽,進來享用美食客人間交談的內容,因為第一層都是平民,所以講話時大都不會刻意壓低聲音,所以翼還是能多少聽到不少,目前發生在天下間的大事,畢竟這許昌城是天下幾大重要的城市之一,其中各種往回於城市間的走商,往往都能帶來各種各樣的消息。

    而朝廷影響力比較大的地方,也是以幾大城市為主,所以不管是民間還是官方的消息都很及時,不至於拖上十天半個月才傳來此處,而這仙味樓基本上只要到過許昌城,就一定會至少一次在這吃個飯,只為了品嘗這裡他處沒有的美食,和令人心情愉快的環境.而這幾個月來翼已經明白了目前天下的走勢。

    大部分的人都以為黃巾之亂結束後,朝廷便會派兵開始圍剿黃巾之亂後逃跑的那些殘黨,沒想到在黃巾之亂結束不久後,因為朝廷威信大減和對朝廷府敗無能而不滿的人,開始分分起義反抗朝廷,先是位於華北的張燕率領黑山賊繼續的頑強抵抗朝廷,而後還有位於涼州的韓遂.道章等人分分起義叛亂。

    使得忙於鎮壓黃巾之亂的朝廷,更加無力的派兵鎮壓圍剿了,使得朝廷的威信在一次的降低了不少。

    此時隨緣居中幻和幻爺依舊坐在那張古樸而典雅的桌子兩旁,喝著透著無盡的清香,能有著平靜人心中所有負面情緒作用的茶,雙雙抬起頭看向沒有一物的天花板,但只要有人在此便能知道他們看的是常人所無法看見的事物。

    而那位最初攪動天下亂世的南華老仙,依舊呆在屬於他的房間裡,不同的是他現在用術法觀看的,是那些在黃巾之亂中表現出色的各路諸侯和義勇軍,好在其他找出一位符合自己理念的人,以便自己以後能建議給自家少爺當作輔佐的參考。

    而在此時一如往故觀看天下局事的幻突然臉色變化,喃喃開口道:”已經十年了呢～”

    這時坐在對面的幻爺也是臉色變化,跟著開口道:”是啊,十年已經到了啊～”

    這時幻與幻爺互相看了一眼皆是面帶苦笑,幻想再次開口但眼裡已沒有剛才觀看的天下局勢,有的只有過去的種種的回憶,而此時幻的雙眼若被凡人看到,那個看到這一雙眼神的人靈魂會瞬間煙滅於天地間～

    過了一會幻再次開口說道:”你說~我們是不是該離開了當年沒有來的即做的事情,我們也該去做了,那時候的遺憾,我們現在早就有能力去逆轉了啊。”說道這幻的氣息突然變的暴戾起來。

    那張總是風輕雲淡的臉色突然變得格外的瘋狂與殘忍,就在此時隨緣居外天空突然變成了血一般的色彩,在那色彩中隱隱約約出現了各式各樣的妖魔鬼怪,而那原本滿是生機的大地上,這一瞬間像是失去了色彩一般,化成了毫無生機的灰色,隱約中可以看到那些灰色都是一副副駭骨般的生物。

    但下一瞬間幻身上的氣息瞬間回歸於平穩,臉上的表情也變成一臉後怕的樣子,而那屋外的天地異相都在這一瞬間消失的乾乾淨淨,就像是從來都沒出現過一般,而這一切這世界上的生靈都不曾感應到,當然除了個別有特殊能力的異人外。

    此時坐在幻對面的幻爺,手才剛剛身到一半,像是要做些什麼事,而沒來的即做,在放下手之後,一臉嚴肅而沉重的表情對著幻開口道:”已經快要壓制不住了嗎”雖然是用一問的說法但其與氣上卻是非常肯定。

    看了看還在穩定自身的幻過了一會又道:”看來是因為陷入過去的回憶中才突然失控的吧,這事怎麼回事呢幻!”

    這時幻已經穩定了自身的不適,苦澀的搖頭苦嘆一點一滴的慢慢說道:”你說的這一些都有吧,實在是因為壓制在體內的時間太久了點,今天又不小心陷入了過去回憶的漩渦中,突然我靈魂中的封印被沖開了一絲,但好在這十年來天天喝你這清淨仙露茶,一點一滴的洗去了我這一絲靈魂中的混亂,不至於在我封印破開時,再被靈魂中的混亂所支配,剛那一瞬間要是再久哪怕一瞬間這世界就要毀了啊。”

    又喝了一口茶水,繼續說道:”所以我們必須離開才行,而且我已經收集到足夠的人間氣息了,不用再怕跟上次那樣一般,明明自己已經有能力去改變,屬於自己過去的遺憾和痛苦時,卻偏偏在也找不倒離開那處黑暗空間的辦法了,也因為如此當時的我在經過長久的絕望後,終於身心靈都崩潰了,但我卻沒想到自身的一切力量,都自動演化成了滅世之能,若不是我在最後一刻,屬於自己最深刻的回憶,如同洪水般不停的沖刷在我那崩潰的靈魂上,使的我再一次的甦醒過來,即時的阻止自己的能力,也許我就跟著我的能力一起衝破那一個地方,向著全部時空漫延而去。”

    幻神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我想那便會讓一切都歸於虛無中吧,那時我的~過去~現在~未來都會消失,而那滅世之力也會使一切泯滅,可惜我雖然醒了確已經無法改變我那能力,只能盡數封印在了靈魂深處,並且自我分割出了你來可以時時刻刻的提醒我,還有守著自己,只因為我不想毀滅掉一切,若都毀掉了,那我過去的回憶也會變的一文不值了,所以在我失控時.能即時壓制我的封印,甚至在我無法保持封印之時,由你引動我身上的力量,融入我自身之中,使我陷入無盡的沉睡。”

    說道這幻閉上眼睛最後說道:”而當我再一次甦醒時,失去自我的封印的身體便會毀滅,之後一切都該結束了,不管是自己的存在,還是我也外一切的存在都一樣,只是沒想到再經過了許久,在我即將開始沉睡之時,翼出現了!一個帶有人間氣息的靈魂,那時我看到我有另一個結局,而那結局便是我期待已久的願望,所以才有了之後發生的一切。”

    這時幻爺臉上恢復了和藹而平淡的笑容開口說道:”是啊,我都知道了,我該履行的責任到來了,是該結束了,只是再結束前,再跟翼聊上一次吧,好在離開前道別。”

    幻看了看幻爺心中不忍點了點頭默認了這個決定,過了不久後翼回到了家.再看到自家師傅臉上的表情後,便知道有事要跟自己說,變自動的坐在位置上開口說道:”兩位師傅有話就說吧翼想知道。”

    這時幻第一句便開口說道:”我們要離開你了,以後你就跟著你的南華爺爺,一起在這世界生活吧。”這時翼心情明顯起伏很大,但幻沒有給翼開口的機會,再次說道:”這是我的道別禮。”說完便拿出三十枚的幻幣放在翼的身前,每個幻幣上都有個虛無飄渺的幻字。

    之後抬手再次在翼的頭上點了一下說道:”再給你一個心靈感應的能力,當你有感應時便是有事可能會發生,只要你花費一千功德他便會使你腦中封印的記憶恢復一點,使你提早做出準備,好讓自己沒有後悔的事發生,而幻幣是你可以隨時看到我,並用來購買我手中東西的交易幣,就這些了。”

    這時幻爺跟著開口道:”這是我給你的道別禮。”說完便拿出了三十粒的替劫米放在翼身前,之後抬手在翼的木戒上點了一下說道:”那三十粒替劫米可以每一粒請你南華爺爺使用一次非人的能力,替你解決無法度過的難題,因為你之後只能一個人了,所以我幫你把木戒改成了一處,只有你和你指定的人能進入的空間,那裡面跟現在的隨緣居里一樣,所以當我們離開後,這裡的一切都會回到你木戒中,並且不在能夠轉移了,這樣能使你遇到逃不掉的事情時,在裡面躲著並恢復自己的身體,和不斷的加強自身以便在這世上活下去。”

    翼明白以後只能靠幻幣再看見自家師傅了,便沒有再多的情緒,只是離開桌子跪在地上開口道:”感激師傅們的養育之恩,以後翼會令師傅們以自己為榮的,而且我想我們還是會再見面的事嗎”

    幻和幻爺默默的看著翼,點了點頭便一起開口說道:在會吧。”

    便雙雙消失在了翼的眼前,這時翼看了看師傅們消失的地方,默默的擦了擦臉上在師傅消失後流下的眼淚,便離開了這處傷心之地,開始了屬於自己的人生。

    而南華老仙則是默默的跟在翼身後,並回頭看了一眼那兩位前輩曾經居住的地方,這時南華眼裡閃過一絲恐懼,想來他便是幻口中知道剛才異相的其中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