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恢复与突变

    刚开始“真实”空间中除了希瑞，什么都没有。没有任何光线，触摸不到任何东西，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过了一段时间后，四周开始传出一种“咔嚓咔嚓”的机械声，大约平均十几分钟会响一下，不过有时候会响的很快很急，但有时又会隔很久才会响动一次。

    这种声音像是某种机械结构发出的规律声响，希瑞曾经试图解读其中传递的信息，最后他发现声音其实没有任何规律，起码不包含希瑞所知规律。

    当这种声音刚刚响起时，希瑞觉得它太过吵闹。但长时间在黑暗虚无中独处，即使可以专心于感受时间线，一旦太久也会让人感到烦躁不安。

    如今这种机械式“咔嚓”声是希瑞唯一可以接触到的外界事物，长时间孤独一个人已经让他不再觉得这种声音吵闹，它反而成了希瑞唯一的慰藉。

    长期处于黑暗安静孤独的环境让希瑞变得越来越烦躁，初期他可以把所有时间都用来时间线感应。过了不久他开始出现烦躁不安，精神紊乱。希瑞不得不专门抽出时间来沿着随意方向走动，试图缓解这种情形，但在一片黑暗虚无中走动总让人觉得是原地踏步，收效甚微。

    随着希瑞呆在“真实”中越来越久，他出现了某些奇怪的幻觉。也许是那些“咔嚓咔嚓”的机械声影响了希瑞，以至于有时候他眼前会出现一些微弱光线，一些根本看不清楚的模糊画面。耳边那种机械声响也不再是隔十几分钟才响一次，而是“咔嚓咔嚓”不断，响个没完。

    当希瑞清醒时，这些幻象和幻声就会消失，不过一旦他因为黑暗孤独精神出现恍惚，就会重新进入这种如梦如幻，不知真假的环境。

    希瑞在“真实”中呆的越久，这些幻象和幻听就越严重。他已经在黑暗中呆了不知多久，也许有上百年上千年。希瑞的精神状态变得十分糟糕，大约有一大半时间都处于那种精神恍惚状态，并且这一状态持续时间变得越来越长。

    最后希瑞绝大部分时候都处于一种恍惚状态，只有一小部分时间可以保持清醒。在经历幻境时，他开始可以隐约觉察到另一种清醒时无法听到的持续“嗡嗡”声，要比那种机械声微弱得多，但持续不断，一直不停。

    就在希瑞要被那无尽黑暗虚无折腾到崩溃时，他再一次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回到现实中。身边凯拉正在熟睡，希瑞已经忘记自己在“真实”中经历过什么，只是知晓他度过“真实”这一关卡，体内魔力总量也证明了这一点。还有一种挥之不去的孤独与迷茫，夹杂丝丝恍惚与疑惑感，萦绕心间。

    看着星光照射下凯拉那朦胧美丽的脸庞，希瑞没有丝毫睡意，整夜都盯着妻子，只有这样他心中因“真实”残存的种种负面情绪才会被压制下去。

    清晨凯拉醒来，明显觉察出希瑞那种强烈注视。随即凯拉发现希瑞已经晋升为**师，刚要庆祝，突然记起丈夫第一次经历“虚妄”后的表现。如今希瑞这种一言不发死死盯着她的举动显然不算正常，于是凯拉赶紧急切呼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