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6:乱世之音
乱世之音穿过时空之轴撑起的无尽空间，落入无尽生灵之中，亡灵之歌是没有限制的，它这次响起的时候，好像就不会停止了。 “小猴子，你听到歌声了吗？” 孙悟空点点头。 “和上次是一样的哎，又好像有什么不同……听到的人，好像变多了……”紫心汐大眼瞪向孙悟空，问道：“为什么这歌会一直响？” 孙悟空道：“因为它在为人们带去迷茫、痛苦与挣扎！”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紫心汐又问。 孙悟空道：“真情之心会破开层层枷锁，来自神的祝福将会无私奉献给她们。” “大哥哥让我回去等他！”紫心汐回头看向清心苑中，含着不舍道。 孙悟空未在多说什么，一念之间空间变化。 “回来了！”孙悟空轻轻道。 眼前又出现了在四方中央上，紫心汐熟悉的地方，却有些不一样，少了一些人，也少了一些欢声笑语。 紫心汐触景生情却又被四方中央下一座座苑楼吸引了注意力，她本是无意一看，一座琼楼玉宇一般的仙阁就映入眼中。 仙阁中，佳人琴落，公子舞起。 绝美之人素手擦琴，琴音虽落，花容月冷，那千年寒眸层层之中却是荡出丝丝波澜，将那舞剑的公子、舞剑的身姿看在眼中。 舞剑的公子却长得极为普通，丢入人群之中便会被掩没了，可公子舞的剑就熠熠生辉、华而实中，如一颗颗星辰在剑尖破碎出耀眼之光，又似一颗颗顽石在剑身上现出春意盎然般变化。 所舞之剑由心所生，那公子的双眼也如普通人一般充满着笑意连连，也充满了别人不知道的深意。 “吾喜止三恶、爱月日朝生、卿秋落暮又、已时始终去。” 绝美女子唤作千乐，见那公子停下舞剑来，冷冷说道，那公子微微一愣，绝美女子冷不防又道：“这是葬墓中传出的最后声音。” “千乐jiejie。” 公子之名唐会一，正要发问，大殿中便跑出了个小女孩，扑入了绝美女子怀中。 千乐任她抱住，并未说话，小女孩转头看向唐会一，也笑着叫了声道：“唐哥哥好！” 唐会一看了千乐一眼，她虽没因小女孩的到来露出高兴之情，抱着紫心汐的手却松了又松似怕勒疼了小女孩，被她一瞪，唐会一笑道：“紫小汐也好啊，你们姐妹聊，我出去转转。” 唐会一“气”走了，千乐也没露出笑意，紫心汐就把一路的所见所闻都说给她听，不多时，两道优美的琴声又在大殿之中响起。 …… 清心苑，外屋别院。 逍遥罪守见独孤求败不动声色进来，越是平静，越是说明此时独孤求败心中有事。 “独孤，那小女孩走了？” 独孤求败和他坐下，凝重点头，显然心事重重。 遥遥罪守问道：“怎么，她应该是被陌少带走了，想来她看见我们在这里过得不错，便回去了。” “过得不错？” 独孤求败自嘲，呵呵问道：“你确定带走她的是陌少，一我们没有见着他本人，二那楚神医说小紫汐跟着是另一个高贵之人，有约定，他必然不会骗我们，小紫汐在，陌少却不在，逍遥老儿，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逍遥罪守默不作声，以为被他独孤求败嘲笑之时，才听逍遥罪守缓缓道：“那，带走她的人不是大圣也是其他仙圣之人，想来目的是为了保护她，如此说来我们这里也不安全了。” 独孤求败摇摇头道：“我看不止这红果星，这次的灾难，我看三大主星也不可避免。” 逍遥罪守眉头一皱，有些不相信道：“这片宙海都不得安宁吗？” 独孤求败也不能妄下结论，但，独孤求败叹声道：“我也是猜测，不过，即便那真不是如此，我想此时一切的动乱起源都将在这天使星域开始。” 逍遥罪守闻言低沉道：“难道一切的动乱契机都是围绕陌三少展开，他究竟有什么魔力，又究竟在打算着什么？” 独孤求败突然油然道：“何许说他是世界之外之人的代表之一，他们天生下来就有魔力，至于在盘算着什么就不是你我清楚的了，我们唯一知道的是，哪怕我们所面对的是比上次还要巨大的灾难，我们江湖之人也绝不会退缩，绝不让上次的悲剧再在我们身边重演。” 逍遥罪守目光微颤，点点头。 独孤求败看着物是人非的逍遥罪守，微微一叹道：“东方刚刚带话与我，以往破碎虚空的先辈这两天会来见见我们…” 逍遥罪守一听，面色亦布满凝重之意，意味不明道：“他们可真会选时间……” 独孤求败苦笑一声，不在说话，也许对他们而言，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 “蓬” 主星之一，南禾星。 荒漠之中，原本针锋相对的两道身影骤然被其中一人用拳击中，在沙丘之是滑行多远，陌沐凡的身影才停了下来。 嘴角有着擦伤的痕迹。 显然被打中的是陌沐凡自己。陌沐凡凝眸，遥遥冷喝道：“囚六，再不住手，就别怪本少了。” 白衣公子便是唐会一。面色难看，原本普通的脸更是阴沉，唐会一停下了手，羽扇一指，呵呵笑道：“怪？原来陌少是顾忌昔日情面，若是如此，我和他们似乎看来是遗忘了什么，也许从来没有记住。” 陌沐凡微微挑眉。唐会一却看不出他的任何表情，唯一的感觉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漠。 陌沐凡不说话，唐会一却点头道：“看来是了，除了紫心汐那丫头，你是不会对任何人留情，那么……他呢？” 自然知道唐会一说谁，陌沐凡微微道：“之前的话已经很清楚了。” 之前他说过，若是谁想控制他、威胁他，不管是谁，都要为此付出代价，绝无好果子吃，伤他之人，十倍奉还。 唐会一摇摇头道：“可现在的你并非他的对手，而且他……应该到了。” 可陌沐凡还是风轻云淡的表情。 唐会一沉眉问道：“你不会是……想大圣帮你除去他？” 陌沐凡动容道：“你小子莫非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可惜。” 被人比作蛔虫，还是个熟人，唐会一气极，骂道：“蛔你个大头虫，没想到你竟然有这样的想法，你求他了？他没答应？” 陌沐凡点头，又摇头道：“没答应，他可以承诺百年之期。” “一百年？保那女孩平安！” 唐会一咋舌道：“你未免太贪心了吧！”摇了摇头，唐会一目光已沉如水，幽幽道：“若有百年天伦乐，便若凡人……便若凡人生别离，也不悔矣…” “你不是凡人吗？” “你是普通人吗？” 对于这个问题，陌沐凡答不上来，很少会有他不明白的东西，可对于唐会一的反问，陌沐凡却发现他不知如何作答…… 他若是普通人，是否就配不上紫心汐了？ 他若不是普通人，是否又配上紫心汐了？ 更是否能带她回去地球？…… 此时二人不觉，彼此的心都乱了，唐会一目光落在陌沐凡嘴角的拳伤，微微疑惑，陌沐凡被他打伤了？开口问道：“刚刚你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 唐会一并不相信，沉眉道：“你刚刚分心了才被我击中，或许是你刚刚手下留情了。” 陌沐凡眉间一皱，擦了擦嘴角，看来是不想多说什么。 唐会一却不理他不做声，梳理思绪道：“我刚刚说他来了，那留在地球的他们自然也没有了利用价值，他是不会为了废物浪费灵力的人，也就是说，他们还是留在地球，若不在地球，就说明……” “他们若真在地球，那……也许他们在和地球面对同样的命运——死亡！” 每次念道地球时唐会一就故意咬重三分，同时一边观察陌沐凡面色，即便陌沐凡全身全无一点波动，毫无破绽，可仿佛是来自老熟人一般的感觉，他发现—— 陌沐凡应该很在意地球！ “难道传言是真的？” 遥遥而立，唐会一沉眉问道。 陌沐凡终于回话道：“也许是真的。” “那你欠地球什么了？你真是从未来而来的人？” 陌沐凡好笑道：“未来的我应该不是这个样子吧！” 唐会一真正沉默了。 陌沐凡说的不错，不是不错，而是一针见血。 不过更让他吃惊的是，果然陌沐凡是欠了地球什么？ 是欠了什么？让陌沐凡这样的人都有亏欠之感。 唐会一又问道：“是关于紫心……” “不关她的事！”陌沐凡不及唐会一念出她的名字，蓦然吼道。 仿佛也在不愿与唐会一多说什么，转身已离开。 唐会一正要追上去，却似感应到什么，骤然停下身来。 “十八载过去，我将你们八人抚育成人，唯有二人得我真心相待，五年不见，虽是沧海一粟，却也是莫大变化，急不得、急不得……” “你可知哪二人得我真心相待，武学、天地、妙法、宇宙一一倾囊相授？” 不用回头，唐会一便知道身后高高站着一人，那种压破之感，一如既往生出不适，僵硬般转过身来，对来人微微行礼道：“囚六见过义父。” “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来人只是粗略打量了唐会一两眼，便将目光看向四周，仿佛在试图找着什么。 荒漠之上，砂风炎热，一吹却抚平了唐会一再次面对来人的惊骇，回道：“我们兄妹八人各有长短，大哥忠实，二哥仁义，三哥尔雅，四哥多情，五哥勤奋、七弟好学，八妹温柔，若是说谁，那第一个人自然就是八妹。” “不错，你们之中也就小葵花那丫头讨我欢心，那另一个是谁？你又为何只说他人而不说自己？虚伪吗？我并未记得教过你这个…” 唐会一躬身道：“义父哪里的话，至于最后才说我，势必也是义父最重要的存在，我不议论自己，是因为义父心中早有答案，囚六便不再多言。” 来人转头笑道：“八人之中，也只有你最聪明，你这模样与身体差以前远了，换！” 轻轻一字，天空骤降晴空惊雷，乌云密集大雨，一眼间沧桑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