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3章 两大王者
“味道怎么样？” “呃！很好，真的很好。”看着堂堂上古十王之一，威震大地的火王如此紧张和期待的看着自己，莫明的心里突然有种什么怪异的感觉，此时的火王哪里还有半点一怒焚天的气势，完全只是一副邻居小老头的模样。 “嗯，嘿嘿，这可是老夫花了了几万年才研究出来的品种，我叫它炎火茶，在我的精心照料下，数千年才长一次目，老夫可都没舍得喝呢，要不是看在你是这么久以来第一个到进到这里来的，老夫我才舍不得给你喝呢。”火王一脸的得意之色，自顾自的说道。 “……”莫明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只能在心里无奈的想到：“我能够告诉你，你的茶比起我老家的那些个西湖龙井、黄山毛峰、安溪铁观音、庐山云雾等等来，口感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吗？” 天朝十大名茶之中，除了价格最便宜的茉莉花茶之外，这些也是莫明前世喝不起却喝过的向种了，论口感，火王视若珍宝的炎火茶根本无法与之相比，不过这数千年才采一次的炎火却也有其独特之外，数千年在这灵气浓郁的空间内生长，日积月累的不断的在灵气的滋润之下，让茶叶也变得灵气十足，虽然口感一般，但是茶水之中所蕴含的浓郁灵气对于修者而言，却是难得的佳品，这已经不能再称之为茶了，而是列入了灵药的行列。 不过显然这些对于莫明来说十分浓郁的灵气。对于神级强者的火王来说却显的有些微不足道了。 “好了，既然你能够到这里来，说明你得到了老夫故意抛在外面的信物，这也说明你我有缘。”火王自顾自的轻啜一口炎火茶，露出一幅十分享受的表情，而当他放下茶杯之时，表情却突然间变得严肃了起来，气势顿时一变，一股威严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他并没有刻意为之。但是那股经过无数战火洗礼的强大气势却依然让莫明心中震撼。 “匹夫敢与天下争。挥手能灭众生！这就是王者的气势么？”莫明怔怔的看着眼前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火王，说不出话来，关于上古十王强大的传说他早就听过无数次了，然而真正当他面对之时。这才发现。十王的强大远非他的想象那样。相比之下，那刚刚炼化神格晋升为神级的修罗魔皇伽罗雷音，在火王面前感觉就像是一个才刚刚蹒跚学步的婴儿与之已经健步如飞的成年人一般。 “嗯。你是祸天君的宠物吧，我记得当年你还曾闯进来过，后来被那个家伙给抓了回去，那个家伙现在怎么样了？突然跑过来将我的仙府围了起来，是打算进来寻宝么？还是当我死了？想来捡我的传承？”火王的目光突然转向安静的趴在一旁，自从火王出现之后便再也没有出过声的老龙龟一眼，淡淡的说道，不怒自威的神情顿时让老龙龟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连忙毕恭毕敬的回答道：“主人他已经失踪很久了，我也不知道他如今的情况，不过小妖我确确实实不知道这里原本是您的仙府，否则就算借我十个但子我也不敢乱闯。” “那个对于祸天君，我到是知道一些他的消息，他好像是修行了一种叫做的功法……”莫明心中一动，突然插话道，火王突然问起祸天君之事，而且面色似有不悦，显然对于祸天君将他的仙府收容在自己仙府之中的事情不满，只有不知是何原因，却一直并没有去追究，想到祸天君正是死在自己的手下，和那个更加危险的太上分身逃脱之事，莫明便不能够完全安心，到不如将之前的事情说出来，探一探火王的态度，只是他却将天帝石像出手灭杀祸天君神魂之事隐瞒了下来，只是说后来祸天君不知为何突然放弃夺舍而急急离去。 “嗯，我道为什么当初他觊觎的我仙府想要闯进来的时候，就觉得他的状态似乎有些怪异，原来是因为修炼了，恐怕当时正是处于神魂分裂的关键之时，哼，竟然把主意打到了老夫的身上，若不是看在老家伙的面子上，老夫当时便灭了他，他日若是再被老夫遇上，定要好好与他算算这笔账，到时候，就算是老家伙出面也护不了他。”火王听完莫明的叙述，顿时心中了然，心神一转便已经是明白了祸天君心中所打的主意，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莫明虽然好奇火王口中所说的老家究竟是何方神圣，不过他却并不敢问，而且能够令堂堂火王都忌惮三分的，称其为老的，恐怕定然是一个十分可怕的存在，甚至很有可能就是十王之中的强者。 “这怎么可能？主人他竟然一直都在仙府当中，我却从来没有见过他！”老龙龟难以置信的惊叫道。 然而莫明却是心中暗叹，无论是从火王还是老龙龟的语气之中，似乎对于夺舍这种事都没有感到任何的大惊小怪，这让莫明不得不感叹，或许在强者的世界里，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一件稀疏平常之事吧。 “嗯，先不说他，老夫现在有三个问题要问你，你可要听仔细了，如果你的回答称老夫心意，那老夫便收你为徒，当年老夫将信物抛出，便是为了找一个有缘之人，收之为徒。”火王神情一正，随即说道。 “什么！收徒？”老龙龟惊讶出声，堂堂十王之一的火王竟然说要收徒，如果这个消息传出去，莫说是现在，就算是在上古之时，恐怕也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来，就连那些早已成名的强者恐怕都会挤破脑袋的想要拜在火王门下。 “前辈你有什么问题，你说问吧。”莫明脸色一正。沉声说道，虽然他在打开大门之时就已经是心中有数了，信物只有一枚，而且还是在如此凶险的环境之中，恐怕火王就算再闲也不会无缘无故做这种无聊之事。 火王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显然莫明的淡定得到了他的认可。 “假如你手上有一块rou，如果不吃你就会死，可是这时候有一家人也盯着你这块rou，他们全家如果吃了这块rou就能活命。不吃便会死。你会让给他们吃吗？”火王凝声问道。 莫明没有任何犹豫，摇了摇头，语气坚定的说道：“不给。” “呃……这家伙难道不想要火王的传承吗？明明知道火王是人类的英雄，竟然还敢这么回答。”老龙龟心中暗暗焦急。 然而。火王的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只是静静的看着莫明。突然问道：“你不吃而把rou给他们一家人吃，那虽然你会死，可是他们全家却都可以活了。你为什么不给呢？” 莫明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疑惑的看着火王，回答道：“我为什么要给呢？给他们了，那我岂不是要死，而且我只有一个人，他们人多，想要吃的话，直接来抢不就得了吗？如果还需要我给，那他们就算得了又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会一样饿死。” 火王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之色，莫明的回答到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好，第二个问题，如果你得了我的传承，历经千辛万苦，在无数次的生死磨砺之中才有了如我一般的实力，而当异族再次来袭的时候，你会站出来抵挡，冒着死亡的危险为那些弱小的人类抵挡异族吗？”火王眼中闪过一道凌厉的光芒，再次问道。 这一次莫明同样没有任何的犹豫，回答道：“会！”语气同样坚定。 “这一次为什么你又愿意站出来了呢？要知道，修行不易，想要达到我这种程度更是艰难，你之前连一块rou都不愿意分出来，又为何肯冒如此之险呢？”火王沉声问道。 莫明摇了摇头，解释道：“我这么做并不是在冒险，之前不分rou，是因为如果我把rou给了他们，那我就必死无疑，而现在我愿意站出来，却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如果面临种族大难之时，强者们都不站出来，那种族便会灭亡，种族都不存在了，一个人又能够强大到哪里去呢？个人之力再强也不可能以一己之力去对抗一个种族的。” 听到莫明的解释，火王眼中露出一丝惊讶之色来。 “好，最后一个问题，如果你成为我的徒弟，在我的悉心培养之下终于修行有成，达到万人难以企及的高度，可是如果那时候你发现了我的存在已经威胁到了你的生命，你会怎么做？”火王说完这句话之后，便目光灼灼的盯着莫明，似乎想要把莫明看透一般。 这一次，莫明却有些犹豫了，这个问题对于他来说确实并不太好回答，前世的礼教告诉他，应该尊师重道，可是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却又告诉他，实力为尊。 “啊，火王这人性情一样十分古怪，要是万一你回答不好，惹怒了他，那我们今天谁都别想走了。”老龙龟心中暗暗焦急，不过它却不敢插嘴。 “我只能说，如果这是唯一的选择，我会杀了你。”沉默半晌，莫明突然抬头看着火王，目光坚定，没有任何闪躲。 “你说什么？”火王的脸色突然一变，怒视莫明，沉声喝道，似乎他已经被莫明的话给海激怒了，“你是认真的吗？” “完了！这什么我会杀了你，这不是找死吗？”老龙龟心中悲苦的哀号。 面对火王的质问，莫明没有任何回避，目光肯定的点了点头，当然他也可以回答会尊师重道，只是他心里始终觉得，在火王的目光之下，他的任何欺骗之言，恐怕都会被看穿，如果因为欺骗而惹怒火王，恐怕就真的会万劫不复了。 “好，很好！” 出乎老龙龟的意料，原本以为死定了，谁料，原本一脸怒意的火王竟然突然间大笑了起来，笑声之中却有着一丝如解脱般的释然。莫明虽然心中疑惑，却只是保持沉默，火王的这三个问题，看似事关民族大义，然而，其中却蕴含着另外一种味道，莫明突然觉得，这三个问题，似乎并不止是在问他，同时也是火王他在问他自己。 “哈哈哈。师尊。你听到了吗？”大笑突收，火王突然直直的盯着莫明，却说了一句让一人龟皆是感到莫明奇妙的话来。 然而就在两人疑惑之时，莫明突然心中一动。脸色顿时一变。原来。原本隐藏在他魂海之中的魂牌竟然突然间浮了上来，闪烁间便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对于魂牌的突然出现，火王却并没有感到任何的惊讶。仿佛早就知道一般，只是静静的看着魂牌，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 “原来，他早就看到了我体内的魂牌了。”莫明心中苦笑，随即却已释怀，上古十王，个个手段通天，就算能够看穿他的灵海，这也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只是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看到那座天帝宝座。” “您终于肯出来了么？”火王再次开口，沉声说道，只是这话他却是对着魂牌所说。 魂牌之上突然闪过一道幽光，一个黑影从魂牌之上投射而出，落在了地面之上，随即不断变大，最终却凝聚成了一个身影，这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全身都笼罩在宽大的长袍之中，根本看不清面容，只是从他的身上，却散发着一种令人心悸的阴冷气息，仿佛直刺灵魂一般。 “魂王，我的师尊，没想到隔了这么久，我们又一次见面了，只是这一次的情形却有些不同。”看着黑影的出现，火王突然间有些激动起来，不过很快却又恢复了平静，沉声说道，只是内容却让一旁的一人一龟瞬间惊跳起来，尤其是老龙龟。 “师尊！魂王竟然是火王的师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老龙龟心中震撼。 “怎么回事？”莫明也顾不得两大王者在场了，连忙对老龙龟传音问道，他突然觉得之前火王所问的那三个问题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了。 “火王的师尊竟然是同为十王之一的魂王，这件事情恐怕就连天君他老人家都不知道，而且所有人都不可能想的到，因为当年魂王陨落，火王正是其中出力最多的一个，而且据说，最后一击将魂王灭杀的正是火王。”老龙龟惊讶的传音道。 “嗯？”闻言，莫明却是皱起眉来，“不可能，魂王不是就在眼前吗？火王怎么可能会认错呢？难道……” 莫明心中一动，他突然想到了另一个可能，“当年火王很可能并没有真的灭杀魂王，他最后一个出手，很可能是为了救魂王一命，所以在遇到魂王之时，他才会没有任何的惊讶之意，显然早就知道魂王其实根本就未死。” “哼哼，是啊，当年那个小乞丐如今已经成长为令人不敢直视的存在了，为师到是非常的欣慰。”一席黑袍遮住面容的魂王突然笑着说道。 “师尊你可曾怪我当初与那些人一起，对你做出那种大逆之事？”火王目光一动，突然沉声问道，这么多年来，他对当年之事始终未曾释怀，否则也不会甘愿隐居于此，千万年来不出仙府一步。 魂王却是摇了摇头，笑道：“不，我不怪你，从当初捡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会有那们的选择。” “可是既然您明明知道我会伤害您，却还要如此尽心尽力的教导我，让我成为十王之一？”火王疑惑的问道，而老龙龟与莫明也竖着耳朵，想要听听魂王的解释，他们也不明白，明知养狼会伤己，却为何还要养。 魂王摇了摇头，走到木桌边坐了下来，看了一眼桌上的茶具，笑道：“没想到你会研究茶道，不介意给我也来一杯吧。” 火王一愣，身影突然消失，随即立即出现，而他的手上却已经是多了一个精致的茶杯。 “嗯！这茶的味道还不错，不过如果还想要更好的话，恐怕还必须要再多下点功夫。”魂王轻轻的品了一口茶，赞道，不过莫明却是心中暗暗思忖道：“明明是魂体的状态，难道也能够品出茶的味道来？” “师尊，您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没有想明白，你以前一直教导我，实力决定一切，对待敌人便要不择手段，可是……” “你做的不是很好吗？”魂王突然打断了火王的话，笑着说道：“我们活着是为了什么？以前我觉得是为了名誉，是为了权力，为了能够主宰这个世界，可是后来当我被打败的时候，我明白了，我们活着，不过就是为了继续活下去罢了，按照自己的意愿活下去，谁都不能够阻止，所以我才不会怪你，因为你做的很好，因为我已经成为你活下去的阻碍，所以你杀了我也是应该，就算他说的一样，如果别无选择，那就只能杀了我，这不下正是我一直教导你的么，只是我也没想到这会发生在我的身上罢了。” “极品师徒！”老龙龟心中暗叫，不过莫明却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魂王的话却是给了他很多的触动，他从穿越到了这个世界以来，数十年间，所经历的事情全都是他以前从未想象到的，这些年来，他争扎着前行，目的不正是自由自在的活下去吗？摆脱命运的束缚，只按照自己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