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柴进入狱
方腊身为一教之主,不会贸然行事。 他多方打听下,才知道现在高俅只是派人毒打了柴进的叔叔柴皇城。 方腊当即决定带着方杰、吕师囊、厉天闰以及200信徒,急赶赴高唐州,警示柴进,借机交好柴进。 方腊要利用柴家对大宋的怨气,慢慢引诱柴家加入摩尼教。 柴进得到叔叔柴皇城被人打成重伤的消息赶到高唐州。入城直至柴皇城宅前下马,留从人在外面厅房内,柴进自径入卧房里来看视那叔叔柴皇城。 柴皇城此时已经面如金纸,体似枯柴。悠悠无七魄三魂,细细只一丝两气。 看到柴进来了,柴皇城睁开了眼,挥手将下人都赶出去了。 他睁着浑眼看着自己这个侄子,有气无力地说道:“贤侄啊。我知道你志气轩昂,不愿辱没祖宗的基业。但是这赵家对我们柴家一向防范甚严。那些文武百官都不敢和我们柴家多亲近。你迫于无奈下才想着联系江湖上的英雄好汉,希望能用他们成事。但那些所谓的英雄好汉多是虚名无用之辈,只可以共富贵不可共患难的!” 柴皇城伤的很重,说了这么多,他喘了一口气,才继续说道:“我会被殷天锡当众殴打,明着是那厮看上我家宅院。但你我都清楚,没有官家的示意,这泼皮怎么敢动高门大户的柴家。你这几年过于活跃,已经引起了赵家的忌惮。赵家这是要警告我们柴家!贤侄,现在我们柴家根本没有起事夺回江山的实力。这次我没有找大夫医治,为的就是要保住我们柴家,就是为了给赵家一个交代。看在骨rou之面,你千万不要鲁莽行事,免得祸害了柴家上下百来人命。我死后,你亲自带着丹书铁券到京师拦驾告状,明着是要给我报仇,但实质却是要向赵家服软,记得态度一定要端正、恭顺。日后也要谨慎小心行事,这样,九泉之下,我也会感贤侄的恩意。保重!保重!其他的就不多叮嘱了!” 说完,柴皇城便不甘地闭了眼,咽气了。 柴进看到叔叔柴皇城死了,顿时大喊:“叔叔,叔叔……” 柴皇城的继室听到动静,走进来一看丈夫苍白的脸,放声恸哭。 柴进看到自己的叔叔为了能保住柴家,甘愿忍着疼痛,熬到自己到来,才死去。 柴进紧紧地握着拳头,想我柴家先祖柴荣当年如何地英雄了得。 如果不是赵匡胤那狗贼,欺负我们柴家当年孤儿寡母,霸占了我们柴家的江山,我们如何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现在又忘了当年的誓言,派一无赖就活活打死我叔叔,这等深仇大恨,叫我如何不报! 柴进一拳重重地砸在床边。 柴皇城的继室被响声响了一跳,看到柴进愤怒的浑身发抖,以为他是因为叔叔死了而伤心,她生怕柴进昏晕。这样的话,她一个女人家,如何能料理地大事。 她忙劝说:“大官人还请保重身体,我一个妇道人家,先夫的身后事还需要大官人你来主持。” 柴进听到,忙说:“丹书铁卷我放在家里,这次不曾带来,我这就叫人星夜去取来。现在叔叔刚过身,先安排棺椁盛殓,过了孝期,我一定会亲自去东京告状,还叔叔一个公道!” 柴皇城继室听到,连连点头说:“一切都听大官人的!” 柴进教依官制,备办内棺外椁,依礼铺设灵位,柴皇城一门都穿了孝服,大小举哀。 因为史进一接到消息,就派人通知方腊。 方腊带人赶到高唐州的时候,只比柴进慢了两天。 这天柴进正穿着孝服作为家属答谢的时候,方腊带着自己的侄子方杰走进了灵堂。 方腊拜了三拜,上香完,走到柴进面前,哀伤地说:“我是睦州的方腊,柴大官人生前与我交情深厚,日后有什么难事,你大可以来找我!只能能帮到的必不会推辞!” 柴进听说过方腊这人,也是江湖上有名的好汉。 虽然不知道柴皇城是几时认识方腊,但人家上门诚意拜祭,然后说有困难找他,怎么都不能说出不认识这样打脸的话。 柴进作为家属答谢时,只能说:“谢谢方兄的好意!” 方腊说:“不用客气!” 方腊刚入城时,高唐州一个泼皮就跑到了府衙告首。 府衙内,高廉喊道:“什么?你说柴进那厮对叔叔被打死,深感气愤。已经暗中召集了江湖上交好的绿林好汉,要替他叔叔报仇!” 那泼皮连连点头说,“是的,小的亲眼看到柴进今天接见了十几个壮汉,他在灵堂上是公然喊着要替叔叔报仇!” 殷天锡听到柴进叫了人准备报仇。 报仇,找谁报仇,这还用说的吗?当然是要找自己报仇了。 殷天锡吓得失声喊道:“姐夫,我可是按照你的安排才去找柴皇城的麻烦,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看到殷天锡这胆小怕死的样子,高廉顿时不满地喊道:“有我在,你怕什么。不过才两百多个江湖中人。现在你姐夫可是知府,手下有几千兵马,还怕这几百人吗?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坐定柴进勾结贼匪造反的事。殷天锡你这样……” 官家只是想敲打柴家,高俅也是遵从指令。 他们想的好好的,但是下面的却是另有打算。只是敲打一下,能有什么功劳。 破家县令,灭门刺史! 只有坐实了柴家勾结山贼的,然后擒拿归案,他们才能有功劳,还能趁机大捞一笔。 高廉在殷天锡耳边嘀咕了几句,殷天锡听到担忧地说:“姐夫,这样行吗?会不会有危险!” 高廉喝道:“你害怕什么,有你姐夫带着兵马在后面,你会有什么危险。放心大胆地去干。只要坐实了柴进勾结贼寇的事,到时你姐夫升官发财了。你小子不也跟着享福!” 听到高廉的鼓劲,殷天锡只好说道:“姐夫,你一定要看住我啊。我殷家可就只有我一个独苗啊!” 高廉不耐烦的说:“我知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殷天锡骑着马,带着闲汉三二十人,手执弹弓、川弩、吹筒、气球、拈竿、乐器,在城外逛了一圈后,假装喝醉,直径来到柴皇城宅前。 一个闲汉当即上前,大声地喊道:“殷大官人来了,里面管事的还不快滚出来!” 柴进正和方腊说话的时候,一个庄客忙走进慌乱的喊道:“大官人,殷天锡那厮带着人过来了!” 柴进听到,强忍着怒气对方腊说:“方兄,请稍等,我出去看看!” 方腊听到殷天锡来了,怒气冲冲地往走,一边走一边喊道:“就是打死柴皇城兄的那厮吗?柴大官人,我这就去杀了那厮,给柴皇城兄报仇!” 柴进听到赶紧拉住方腊,喊道:“方兄,你且息怒。和他这泼皮纠缠什么他既然倚势欺人,我家放着有护持圣旨,这里和他理论不得,到了京师告了御状,我看他到时还能凭什么猖狂!” 方腊故作发怒地喊道:“告什么御状,要我说,直接杀了那厮,也好过受这鸟气!” 想着叔叔的叮嘱,又想着高俅正带着十万兵马赶过来,柴进怎么敢让方腊乱来。 柴进忙拉着方腊的手说:“现在还没有过七,我不想多生事端。等我出去看看情况,要是要用着方兄的时候,那时再请方兄出手,还请方兄先在这里稍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