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离开
第一章:离开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今,总有些人想要三教合一,拼着命呢把儒释道往一块捏合,或者是以佛摄儒,要么就是以儒摄佛。 其实这两种思想根基根本就不同,他们从来就没在一个频道上讨论过问题,不管是宗教家还是哲学家,你总要回答那个问题吧:“我是谁,生从何来,死向何去.“。 儒家教主对死向何处这个问题回答比较干脆,六个字:“未知生,焉知死。”,逃避问题,佛陀呢可就不一样了,喋喋不休地讨论死,三界生死呀,六道轮回呀,然后说一句:“无所从来,亦无所去。”,让我们用三大啊僧祇劫的时间去玩味:“我是谁,生从何来,死向何去。” 什么,你问这个三大啊僧祇劫是多长时间,我这算数不好,总之那么多零,我数不清,也懒得数,说到这你或许会说儒说的是生,佛说的是死,不是正好互相补充恰恰完成一个体系的建立。这样,正是净空法师及其徒子徒孙这一派的叫法,学佛之前先要背一段《弟子规》,恨不得在大雄宝殿里塑一座孔子的木偶泥像,实在是令人哭笑不得。 儒家很清楚的回答了我是谁的问题:“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立身行道,扬名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不仅我的一切是属于父母的,就连你的职业志向也必须是父母职业志向的延续,亏得是姚氏老太太在岳飞后背刺上了“精忠报国”四个字,要是他写上“老实种地”,中国一定会少了一个悲情英雄,所以说啊,儒家没有平等的。 墨子早就给儒八个字的批判:“亲亲有术,尊贤有等。“,那你问佛陀不讲孝吗,讲不讲孝不知道,不过你想啊既然佛经都说了,“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那哪个又是你的父母呢,苍蝇、蚊子又都是你不知哪一世的爹娘,你要让咱孝哪一只,孝哪一头还是孝哪一位呢? 人类历史上的绝大多数人,就有如你我一样,在经历生、老、病、死后再度回归自然,从来不会去思考那些“我是谁,生从何来,死向可处。”的终极问题,一辈子碌碌无为,在平庸中顺从制度和秩序的加持。 但是具有伟大和邪恶灵魂的极少数人经历了脱胎换骨和自我完善后,不断地加入到了历史长河中的压迫和反抗。这些精英们每到革新历史的关健时刻,发出“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的呐喊,不断地重复着反抗和拯救的故事。 走自己的路从来都是英雄的特征。 反抗和镇压从来就是一部光辉的文明发展史,那些鼓角争鸣、刀光剑影的故事里,人性的美丽与阴暗,丑与恶,高尚与下流赤裸裸的摆在你的雕塑台上,就像你的作品,丰满而不失骨感。 越是激烈的社会环境,往往会产生很多伟大的蛊惑者,比如张角、洪秀全。 他们用几乎病态的思想影响和控制了一群信徒,然后再象禽流感一样影响着更多人。 伟大的思想和邪恶的思想一样,传播的方式和禽流感并无二致。 王星,静静地放下手中冯友兰先生的《中国哲学史》,无奈的摇摇头,他虽然对这个世界有着自己深刻的看法和认识,可以说对世界的本质有着清醒的认识,不过这些思想基本上与他没有多大的关系。 王星无聊时就会读书和思考,有时会表达一下想法,证明一下自己还有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思想,而不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书生。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理想指明了奋斗的方向,但理想也许永远也照亮不了现实,矛盾不可避免就会产生。 这是一个十分无奈的现实。 他试着在和解中反抗,但是所有的反抗者在反抗之前都会对反抗将要承受的后果预估不足。当后果显现的时候,只能一步步地走下去,没有了回头路,他强我更刚,反抗的意志便会越来越坚定。 此时,反抗的初心已经消失,人性的劣根性就会显现,对于现实生活中的人们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每日都在得失之间斟酌,希望此时的反抗让自己的付出和收获能够得到平等的对价。不过,坚定的意志可能将人的能力无限放大,一如既往的干一件事情,总能做出一些成绩来的,可能这就是事物发展的规律。 门被猛的推开了,特有而熟悉的高跟鞋亲吻地面的声音忽然停止,从急促的呼吸中明显感到冲天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