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成军 （1）

    连续几天的大雨过后，吹向五岛的风中带了让人想大口呼吸的清凉，这是秋天到来的讯息。金乌院开学典礼这一天的傍晚正是那种典型的美好秋夜。西边的湖面上，太阳还在晚霞的挟裹中缓缓下沉，东边高远处，月亮已经迫不及待地现身了，淡淡的挂在呈浅蓝色的天幕上，好像一枚净面的钱币。

    天色还未转暗，院生宿舍所在的转角楼门前，两盏大大的煤油灯已经提前点亮了，明亮的灯火把厚重雕花木门的黄铜扶栏照的犹如洒金一般。这两座相对而立的青砖大楼是金乌院规模最大的建筑物，因大楼的形状呈Γ形，因此被院生们称作转角楼。

    左侧的转角楼是初代院首紫染·锋镝所建，右侧的转角楼则是黑羽·锋镝院首为逐年增加的院生加盖的。但由于儿子刻意模仿父亲，两所转角楼的外形、材料以及内部格局都完全相同——青砖墙身，大理石地板，地上五层，地下两层，长边八十间房，短边二十间房。虽然没有任何成文的规定，但房间的分配原则一百多年中没有变过。院生们按照姓氏贵贱、身份高低、富有或贫穷的程度而依次住在短边有书房、卧室和单独洗漱间的套房（每栋楼最高层的外侧拥有独立露台的那两间更显身份高贵）、长边只有洗漱间的普通单人房（外侧和高楼层采光好的更受欢迎）、以及地下一层使用公共洗漱间的单人房和地下二层使用公共洗漱间的双人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