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江南都督来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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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歌小心翼翼的剪开衣服,拿着干净的毛巾一点点擦去云殇胸前的血渍,在凰肆到來之前,她是不敢去拔刀的,虽然不是很精通医理,但是她看的出,那拔刀的位置很是靠近云殇心脏的位置,一个不小心就会要了性命的,她绝对不能冒险。 等待凰肆到來的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的,让人心里十分的不舒服,凝歌看一眼云殇看一眼门口的方向,恨不得去门口迎着凰肆,却又担心云殇的伤情会有什么变化。 窗口的玉儿满脸落寞,他刚刚是将云殇和凝歌的话听到一清二楚,又看着凝歌此时失魂落魄的样子,玉儿的小脸皱在了一起,终于是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凝歌就转身离开了。 他要回不周山庄找林无相去,若是父亲再不來,娘亲可真的就是别人的了。 凝歌皱着眉头,看云殇的嘴唇有些干裂,站起身想要倒杯水给他润润嘴唇,却发现茶壶是空的,只得皱着眉头,“安夏,安夏?” 这个安夏跑到哪里去了?凝歌沮丧的坐在云殇的身边,眉头却越皱越紧,安夏一向都是伺候在云殇身边寸步不离的,这会儿想要用人,却是怎么都找不到了,这可真是让人心里窝火! “云殇,你可千万要争气一些呐”,凝歌握着云殇的一只手轻声说道,眉眼间是掩饰不住的担心。 “主子伤的很严重吗?” 安夏神色匆匆的跑了进來,看了一眼脸上毫无血色的云殇,焦灼不安的看着凝歌。 “你去了哪里?”凝歌皱着眉头问道,“先不要说这么多,拿些白水來给他润润唇。能喝的时候最好能喝进去一些。” 安夏担忧的看了一眼云殇,却是急匆匆的跑了出去,不多会儿就拎着茶壶走了进來,凝歌看着安夏拎着茶壶的手在不停的颤抖,眼神不觉凛冽了几分。 “安夏,水都溢出來了”,凝歌淡淡的扫了一眼长着一张娃娃脸的安夏,很是好心的提醒道。 “啊……” 安夏惊呼了一声,抬起袖子的时候不小心将茶碗扫落到了地上,茶水和瓷器碎了一地,清脆的声响惊得凝歌也跟着抬头,却只见着安夏手足无措的模样,眼神不由又幽深了几分。 “你怎么这样慌张?”凝歌拧着眉头问道,“我知道你担心云殇,但是估摸着一时半会的,他应该是死不了的吧。” 凝歌试探着安夏,心里却汹涌起來一股子内疚。 并不是她不愿意相信这个从小就伺候在云殇身边的人,而是她身在局外,只把这一切都看的清楚。 安夏并不喜欢她,所以她也并不喜欢安夏。 安夏闻言一愣,收拾桌子上狼藉的手也不觉停了下來,看向凝歌的眼神多了几分怨毒。 凝歌顺着眼光望过去,却是看到安夏正低低的收拾好东西,重新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了凝歌,眼神很是恭敬,看不出一丝不对劲儿的地方。 “你去寻个汤匙來”,凝歌淡淡的说道,“云殇现在不能饮水,我只能用汤匙为他润润嘴唇。” 安夏却只是皱着眉头望着云殇胸口明晃晃的的刀,眼睛里有说不出的哀痛。 “安夏,你听到我说话了吗?”凝歌不觉提高了声音,望着安夏的眼神多了几分说不清楚的意味儿。 触及到凝歌凌冽探究的眼神,安夏猛然回过神,张嘴结舌的问道,“水太烫了吗?我再去换一壶來……” 看着安夏慌慌张张要出去,凝歌将手里的茶碗放在床边的矮凳上,皱着眉头说道,“安夏,我沒有说水烫,我让你去寻來一个汤匙。” 凝歌看到安夏的身子猛然一僵,刚刚要询问,忽然感觉到床榻上的云殇好像动了动,赶紧的低头去看云殇,眼角却是撇到插在云殇胸口的那把刀上刻着一个小小的“云”字,心里顿时明白,他们刚刚遭遇到的那批刺客只怕是來自云城。 只是这些人为什么要杀她呢? 凝歌紧紧皱着眉头思考,只是还不等她问的清楚,就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闻声望去,却是拎着医药箱子的凰肆,顿时也就顾不得这么许多了。 两人许久不见,却是连眼神交会的时间都沒有。凰肆只见着凝歌眼中的焦急,却连看见他时候的那份欢喜都被遮掩过去。 说來说去,凰肆千里迢迢的赶來,感情是來给她当免费的太医用的了。 “怎么这样慢?”凝歌皱着眉头将凰肆拉到房间里,引到云殇的病床前面,“你快些瞧一瞧云殇的伤口,我看着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凰肆却是在听到凝歌嫌弃他來的慢的时候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他可是得到消息就放下手里的公务马不停蹄的赶过來的,这个女人怎么会还嫌弃他慢呢?当真是沒良心呢! 而且他们是许久不见!许久不见好吗?见面的时候不是应该互相打个招呼吗?为什么开口闭口都是这个云殇? 不过是在云城了沒有几日,整个人都改成云家的了。 凝歌却是沒有看到凰肆脸上的阴云密布,嘴角微微一动,只是连声催促,“云殇怎么样?要不要紧?你是凤翎国第一神医,一定沒事的对吧?” 凰肆的眉头越皱越紧,看了一眼焦虑不安的凝歌,凉凉的说道,“你來了云城这么久,倒是变了变的十分聒噪了。” 凝歌闻言一愣,却还是乖乖的闭上了嘴,这个时候云殇的性命可是全捏在凰肆的手里,她可是万万不能惹了凰肆的,毕竟求人要有个求人的样子。 凰肆趁着把脉的空隙瞥了一眼凝歌,心中多有不满。 他已经是提醒她两人许久不见了,凝歌一点反应都沒有,感情是将他忘记了个干净了。 “你退远一些,影响我诊脉。”凰肆皱眉,刻意叫凝歌远离了云殇的床铺。 凝歌很安静,只是狐疑的看了一眼凰肆之后,果真退后了几步。 或许是凝歌突然安静沒有反驳让凰肆有些诧异,他抬头看了一眼凝歌,脸上的神情却是比刚刚更加阴沉了,弄的凝歌的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实在不知道该爱怎么做才好了。 凝歌死死盯着凰肆,她可真是担心凰肆一个不小心就会将云殇给弄死了,然后凝歌就清清楚楚的看到凰肆的手在药箱的麻醉药物上停留了片刻就潇洒利落的移开,然后淡淡的扫了一眼云殇,抬手将那把刀拔了下來,然后随意的丢在了一边。 还不等凝歌惊呼,云殇就已经因为疼痛蜷缩起了身子,看上去很是痛苦的样子。 “你……”凝歌只觉得自己满脸黑线,这个凰肆绝对是故意的,简直是可恶! 凰肆却好像是沒有看到凝歌带着怒意的眸子,只是凉凉的说道,“死不了。” 凰肆可是凤翎国的第一神医,他说云殇死不了,那就是一定死不了的。 一时间,凝歌也顾不得与凰肆计较了,只是皱着眉头望着面无血色的云殇,这个男人为她做的真的是很多很多了。 凰肆手脚麻利的给云殇包扎好了伤口,只是这力度就不能强求了,凝歌虽然看到云殇的眉头皱了又皱却也是不敢开口指责凰肆,这个时候可是全指望着他呢,万一他恼怒了,这遭罪的一定还是云殇,所以凝歌想來了想,最终还是决定暂时忍耐下來的好。 察觉出房间里少了一个人,凝歌皱了皱眉头。低头之间,却发现凰肆随手扔在地上的匕首也不见了,看了一暗正在包扎伤口的凰肆悄然走到了外间,看了一眼已经走到了门口的人,沉声唤道,“安夏,看到你的主子受伤,你心里一定十分不舒服吧?” 安夏身子一震,慢慢回过头盯着凝歌,一字一顿的说道,“如果不是为了保护你,主子也不会伤的这样严重。” 凝歌点了点头,淡淡一笑,眼神却是越來越犀利,“可是如果不是你刺出那一刀,云殇也会为我挡刀受伤的吧?你说是不是?”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安夏沉声说道,却是不敢看凝歌的眼睛。 凝歌点了点头,“是吗?既然这样,不如你将藏在怀里里的刀拿出來给我瞧一瞧可好?”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安夏红着眼睛瞪着凝歌,咬牙道,“我觉得你现在应该寸步不离的守在主子身边。” “这个是我的事情,我现在要你怀里的刀”,凝歌的眼神又凌冽了几分,嘴角微微一动,上前走了几步,越來越逼近安夏,“安夏,同样的话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 “你不要逼我!”安夏咬牙望着凝歌,原本垂在一侧的手暗暗的握了起來。 凝歌点了点头,“把刀给我,我就不逼你。” 安夏的眼睛里突然燃起了怒火,趁着凝歌一个不注意,竟然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刀來,明晃晃的,赫然就是刚刚被凰肆随意丢弃在一边的那把。 凝歌看到刀背上刻着一个“云”字。 “去死!” 随着安夏一声怨毒的诅咒,明晃晃的刀就冲着凝歌挥了过來,凝歌心中一惊,她倒是沒有想到一直跟着云殇身边的这个看上去无比乖巧的安夏竟然有这样好的身手。 凝歌微微侧身躲开了已经到了面前的刀子,只是虽然避开了这刀子,可是身子还是不由自主的晃了晃。 “你竟然会武功?” 安夏诧异凝歌竟然真的避开了他的刀子,皱了皱眉头,却是沒有做过度迟疑,就第二次挥刀冲着凝歌而來了。 这一次…… 只是还不等凝歌思虑过多,安夏就已经被听到动静赶出來的凰肆一掌击倒在地上了。 安夏口吐鲜血,看的出凰肆也下了狠手的,不过对于这背弃主子的人,凝歌向來沒有同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