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林无相给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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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歌心中担忧,却沒有看见云湛促狭的目光,自顾拉着云湛的手出了福云楼:“走,我们去门口等你父亲。” 走,我们去门口等你父亲。 这样的话听起來就亲切的叫云湛心花怒放,几乎要哭出來。 “好啊。父亲不会有事的,他是这世上最强大的人了。”云湛朗盛道。 凝歌嘴角微抽:“为什么当着你爹的面你不像是个儿子,倒像是孙子。这会你就复活了?” “我……我……”云湛脸上一片酡红,可爱的叫凝歌想要去掐一把。 “或许你父亲并不想要看你对他妥协的样子呢。”凝歌如有所思的看着云湛,似乎是能读懂云湛的心思。 或许他有多在乎林无相,林无相就有多在意这个儿子呢。 只是他们生性相同,心中多有顾忌,不能融合在一处罢了。 林无相既然能为了赎罪担起杀妻的罪名,又怎么会讨厌那女子唯一给他留下來的孩子? 唔……不是有一句话叫近乡情更怯么? 或许是因为这孩子跟他娘亲太像了,才会叫云湛又爱又恨吧! 两人拉拉扯扯到了一鸣山庄门口,拐进围墙一边的小胡同里,正巧遇见那人一身迤逦红衣,从围墙上翩然而下。正落定在凝歌和云殇面前。 “这么快?” 凝歌不可思议的看向林无相,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上上下下把林无相搜了个仔细,在确定他身上沒有伤口之后,暗自松了一口气。 “你这是在担心我么?”林无相笑。 凝歌眼神微闪,却并沒有承认,脱口道:“只是看你有沒有带些有用的东西出來,事实证明,你去了一趟跟沒去一样。” 说罢,当着垮下了脸。 林无相不怒反笑,却是从背后变出來一个殷红的荷包來,荷包上绣着一朵合欢花,却好似是枯萎了的姿态。 凝歌扯了扯嘴角:“连荷包都是红色的。” 林无相好笑:“不过是在一鸣布庄里面顺來的,在下可沒有兴致用这东西。” 说吧,林无相信手把荷包丢给了凝歌。 落在手上沉沉的一袋子,好像是细沙。 “这是什么?” “自己看看。”林无相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扫向云湛挽着凝歌的手,只不过两眼的功夫,云湛就识相的松开了挽着凝歌的手,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躲在了凝歌身后,隔绝在林无相的视线之外。 林无相皱眉,袖口微微一动,袖口下面的指节就微微泛起了白色。 他是洪水猛兽,是土匪头子。就连唯一有血缘关系的孩子,也不认可他呢! 真是…… 活该啊…… 林无相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快的叫人难以捕捉,一眨眼之间就消失不见,唇角微微上扬,依旧是那样邪肆的角度。 “是盐?”凝歌摊开手中的荷包一看里面的东西,先是微微一愣,旋即就眉开眼笑。 “可满意?” “自然。” “那你答应在下的条件可兑现?” “今日里正好不必回日初阁,日初阁让给林庄主暂住一日也未尝不可。”凝歌心情很好,笑意温暖,毫无顾忌,晃的林无相一阵眼花。 只是为什么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呢? 等到反应过來的时候,凝歌已经揣了那一袋盐进了福云楼,凑在等在门口的云泽耳边耳语了几句之后,就上了福云楼再也沒有出來。 林无相是不知道这女人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但是很显然已经沒自己的事情了。 “玉儿,你很喜欢她?”林无相忽然问身边的孩子,声音虽然依旧沒有什么起伏,但是却是用询问的语气在问。 云湛有些受宠若惊,却难掩那双大眼里的晶亮,重重的点了点头,又生怕自己肯定的力度不够,连忙补充道:“她身上,有娘亲的感觉。” 林无相脸色一变,扫了一眼云湛,拂袖就走。 云湛惊觉自己说错了话,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但见胡同口的林无相驻足等着,只半眯着一双好看的凤眼毫无表情的看着他,心中一惊,连忙迈动两条小腿赶了过去。 “父亲,你在等我。”云湛抖着胆子问道。 林无相目不斜视,低低的恩了一声。 云湛就觉得面前的红衣好似鲜花怒放一样,只鲜艳的很,却并不带刺。 或许,他果真不是喜欢他怕他而已呢。 林无相心不在焉的走着,只感觉身形一晃。一股子脂粉香味扑面而來,心里沒來由就一阵心慌,脸顿时从面颊红到脖子根处,而身子也本能的就后退了一步,探手猛地一挥,就听耳边一声绵软的“呀哟”,一个女子正撞上林无相,侧身匍匐在地上。那女子头低低的垂下去,在地上不住的**,只能叫人看见那价值不菲的衣衫,还有那满头摇晃的珠翠,却丝毫见不着那人的脸。 他向來十分警觉,断然不会叫人沾了自己半分,尤其是女人。今日却是出了奇了,竟然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撞了个正着。 他刚刚在想什么?竟然连有人靠近都不知道。 仔细一回忆,竟然满脑子都是凝歌。 林无相皱眉,不准备理会,变了个方向就准备走,刚动了动脚,就发现自己的衣服上面一片冰凉,低头一看,原本烈火一般红火的长衫上面被生生的蒙了墨,一路从腰际蔓延到裙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再看伏在地上的女子身边,可不正是一块研磨的正好的砚台? 大白天的带什么砚台上街? 从福云楼里奔出來一个挎着食蓝的小丫鬟,一路奔到倒在林无相面前的女子面前,焦急道:“夫人!夫人你沒事吧?” 那丫鬟见自家主子依旧是伏在地上,似乎很疼的样子,登时怒目圆睁,恶狠狠的瞪向林无相,“你们……” 话刚出口,却是在看见林无相的时候倏然停止,脸上莫名涌起一阵红云,又飞快的低下头。 “夫人,您沒事吧?”那丫鬟沒有再多看林无相,默不吭声的把伏在地上的主子扶着坐了起來。 那妇人生的桃花粉面,却偏生又媚眼如丝,颧骨稍微高了一些,显出些凶神恶煞的姿态來。只是坐起身來,却不见怒意,只笑盈盈的对着林无相道:“这位小公子,撞到了本夫人,奈何一点反应都沒有?道歉会吗?” 林无相嘴角微微一动,冷声道:“不会!” 那妇人面色一僵,眉眼微微一挑,就这丫鬟的手就站起身來,围着林无相和云湛转了一圈,忽地伸手要去掐云湛的脸,嘴里道:“这孩子我见过,可不就是云家捡來的那孩子……哎哟……” 只是手还沒有碰到云湛,就见林无相手中那羽扇不知何故打了开來,把那女子的手腕夹了个正着,原本圆润的手腕登时一片显而易见的红,而那折扇夹起來的力道有增无减,那妇人的脸由红转白,由白又变紫,**声不断,眼见着就有要要尖叫的趋势,林无相却倏然松开了手,手腕一翻,手中的羽扇不见了。 又一把揽了云湛对那妇人道:“夫人气血充盈,有些上火了,还是回去开些清凉败火的方子好生养着的好。” 那妇人一触及林无相的目光,身上那个就好像是被冻结了万年寒冰,如何都动弹不得。 好在是林无相无心在她面前逗留,不过是惊鸿一瞥之间就皱着眉头就进了福云楼,只留下那妇人咬牙切齿的护着手腕低咒道:“去查查到底是谁家的小公子哥,这么不识相,倒看看老娘如何收拾他!” 那丫鬟连连应声,跟着那搔首弄姿的妇人一路回去了。 凝歌端立在福云楼门口,正瞧见这样一幕,林无相走进來时候一张臭脸,凝歌却好不欢愉。 “这随行的泼墨倒是极为好看,稍加点缀就能精致了。庄主何苦愁眉苦脸的呢?”凝歌笑道。 林无相安然不动,瞥了一眼已然毁了一般的长衫,却见凝歌信手提了柜台上的笔墨,半蹲下身子扶住了林无相的小腿,也不等林无相同意,就在林无相沾了墨水的长衫上做起画來。 “你做什么?”林无相无言,强自压抑被人亲近之后那种逃离感,整个人都显得僵硬起來。 凝歌抬头瞥了一眼林无相,看着那张颇有些紧张的脸:“别动,不过是给你做件衣服。林庄主慌什么?” 林无相眼神微闪,似乎是在躲避什么,很快就放松下來,任由长袍自然的垂下去,那墨染出來的黑色就更加的明显起來。 “你觉得我会慌?”林无相反驳。 凝歌点头:“看你主动亲近我的时候,总是保留一定的距离。但是很显然你害怕人家主动接近你,还说你不慌,你的袍子在抖。”凝歌指着窸窸窣窣动着的长袍质问道。 林无相一挥长袍,冷声道:“那是真气!” 凝歌扬眉:“你是对女人过敏吧?” 说着,好像是抓着林无相的小把柄一样,一脸狡黠的看着林无相。 “怎么可能。” “刚才那个女人碰到你,你的脸红到了脖子根,虽然褪去的很快,但是你脖子根还残留了许多红点,显然是过敏所致。”凝歌的目光有意无意的停留在林无相的脖颈处,心情大好。 人都喜欢这样的感觉,比如在完好的冰块上凿洞,又比如在上好的美玉上留下划痕。林无相在凝歌眼中若一块无暇美玉,难得能跳出來一块瑕疵來。 好笑。 好笑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