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依旧会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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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是对这样的礼物不满意?”云殇忽然笑了,说可不就是那凌云私藏馆的招牌的事情。 凝歌深吸一口气,才勉强沒有崩溃。 “你觉得呢?”凝歌静静的问道。 云殇微微一个沉吟,目光有意无意的扫向凝歌身边的云湛。 “云湛,你进去吧。我要借你的娘亲出去走走。”云殇道。 云湛皱眉,本想反驳什么,但是目光一触及云殇那威胁的眸子,登时就偃旗息鼓,点了头乖乖的进了云府。 凝歌看着云湛进了门,才侧首看向云殇:“以你的财力,不愁寻不到个众所周知的名笔,何苦要去京都寻那个人去題字?” 云殇笑开,收了手中的折扇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见凝歌转身,两人才并肩走在一处,看起來像是谈笑风生,言辞之间却是风起云涌。 “你叫七九在云城散步谣言,故意混淆视听说我们做了云湛的爹娘形同夫妻,要的不就是在这样的结果吗?”云殇开门见山的点破了凝歌的心思,一双锐利的双眼好像是两把犀利的钢刀,片刻之间就把凝歌的心思破开,窥见里面的私密。 凝歌一愣,双手下意识的交叠在面前,皱眉看着云殇:“七九告诉你的?” 云殇笑:“你别忘了,我是这云城之主,即便是沒有七九,也能坐悉这云城中所有的事情。” 凝歌抿唇,许久才道:“谣言是谣言。” “是你舍不得。”云殇叹息道。 若是舍得,既然是已经出手了,又何以再也更狠绝一点呢? 凝歌不语,算是默认…… 时隔二十日,南鹫和凰肆因为各种事情拖沓尚且还在路上,因为行程机密问題并沒有人知道。 然南鹫和凰肆已经是水火不容,原本两家各不相干,却不想南家幺妹终究是死在了凰九手中,南鹫心中怨恨,自然看凰肆处处不顺眼。 凰肆不知道凝歌已然成了南家的幺女,更不知道南鹫这一路上的脾气有何而发,只不过黏在南鹫此时的官品高出他不是一个等级,只能生生忍了。 这一路上走來,原本就如冰山一般的南鹫脾气也暴躁的很,走五里歇半日,故意刁难凰肆。以至于行程缓慢到走了一个月还沒有到云城。 想那云殇派人遣送匾额进宫,快马加鞭不过用了七日,而凰肆和南鹫到云城还遥遥无期。 “南将军,我想我们的行程需要加快。按照云殇的请柬,凌云私藏馆还有两日就要开业了,他们的行程却是远远落在了开业之后,按照南鹫这样的速度,起码还要半个月。 等到半个月之后到云城,茶都凉透了。 南鹫抱着绸缎包裹的尚方宝剑,靠着身边一株高大的菩提树站着,双**叠在一处,嘴里含着一根野草,闻言不过是斜睨了凰肆一眼,撑着身子站定在凰肆面前,嘴里的野草正好就扫在了一般高的凰肆脸上。 凰肆皱眉,压抑这心底汹涌上來的不满,后退了一步。 南鹫在心底冷笑了一声,吐了嘴里的野草,指着云城方向道:“云城的环城河是三国交界,云城自然是最难安定的地方。我带着士兵一路从这里赶回皇宫,接了你又回來,总是要休整的。万一在云城边境遇见敌军,伤了明国公的皮毛,我区区一个小将还担负不起。”顿了顿,见着凰肆脸色冷凝下來,又猛地一拍额头,惊道:“哦,倒是给忘记了。这次前往云城,您是巡抚,我是钦差。小将常年不在朝堂,已然分不清这巡抚和钦差孰大孰小了呢!” 凰肆咬牙,明知道南鹫故意为难自己,却是无可奈何。谁叫皇帝任命的时候,趁人之危,生生把他从明国公的位置上扯了下來,灌上了一个江南巡抚的闲置,怎么大也大不过面前南鹫手上的尚方宝剑! 为了云城里的人,这一切都能忍了。凰肆眯着眼睛,皮不笑rou笑的回应了一句:“南将军说笑了,自然是钦差为大。” 南鹫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低下头的凰肆,淡淡挥手道:“那便请回吧,行程我自会掌控。” 南鹫常年征战沙场,游历江湖,安身不动的时候身上就带着一股子杀气,即便是身为钦差,也不见他穿上钦差的朝服念珠,依旧是一身灰色劲装,长发一根不落的束在头顶,只在额头垂下來两捋,恰到好处的遮掩去狭长凤目里的怒气。 剑眉入鬓,眉峰之上有一道细细长长的刀疤,一路蔓延进发际线中去,这大概是南鹫身上唯一能昭告他是个军人的地方了。 这人图了个轻快,就连长衫都懒得披。只是不曾想那战场上的冷面阎罗,竟然还有这样的小孩子脾气,说出來叫人笑话吧! 凰肆看着面前这张俊脸,莫名就感叹起來。生的一张好面孔,只可惜叫这脾气给糟蹋了。 “我们自然是要替皇上赶上凌云私藏馆的玉展,所以南将军最好是能听进在下的话。”凰肆义正言辞道。 南鹫挑眉,捋了衣袖挑衅道:“若是不听呢?那什么私藏馆的玉展,又沒有你想要的东西,与你何干?皇上的国库里各种宝贝应有尽有,也参加不得那些个江湖人士混热闹的展会,你这样的着急,难道是嫌弃皇上穷了不成。” “南将军。”凰肆低斥一声,那桃花眼里的笑意退去,渐次换上了些许不耐,连眼白处都蒙上了一层红血丝。 南鹫看着这样的凰肆却愈加的兴奋,顺手把手中的尚方宝剑递给身边的下属,活跃了筋骨冲凰肆招手:“我想这才是真正的凰肆爷吧,不如就在这里切磋一下,看看我南家的功夫和你凰家的功夫,到底哪一个更强一些。” 凰肆用力的攥着拳头,半眯着眼睛睇了一眼跃跃欲试的南鹫,许久才转过身淡淡道:“在下沒有功夫陪将军练功,这就要休息去了。” 他在心底不断的惊醒自己,他不过是个武夫,不过是个武夫!才算是压抑住那要掐死南鹫的冲动。 凤于飞心思何等的深沉,在安排南鹫和凰肆同行的时候就料定了会有这样的结局,说不定那人正端端的坐在龙椅上等着凰肆出纰漏的消息传來,然后顺理成章的把凰肆召回京都。 南家独大,一人去了云城,到时候对凝歌和凰年一都沒有好处。 凰肆脚步匆忙,很快就钻进了自己的营帐,摸了桌上的凉茶毫不文雅的灌了一大杯才算是平静下來。 南鹫轻而易举的就能叫文雅淡定的凰肆破功,成功的挑起那些个潜藏在心灵深处的暴力和脾气,有那样的人走在身边,简直就和拥着炮弹入睡沒有丝毫差别。 凰肆不知道的是,他前脚刚进了营帐,南鹫就收敛了脸上的挑衅,转身接了手下递过來的尚方宝剑,沉声问道:“云城如何?” 那人见四下无人,才凑在南鹫耳边嘀咕了几句,听得南鹫那剑眉不协调的皱在了一处,等那人说完,南鹫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淡淡道:“传令下去,减缓前进速度。凰家既然沒有动静,我等就制着凰肆缓缓的走,且看云城两虎相争,到时候坐收渔翁之利也未尝不可。” 身边的侍卫想了想,眉开眼笑的拍着南鹫的马屁:“将军圣明。” 南鹫斜睨了那侍卫一眼:“下去,继续探。行动要保持隐蔽,务必看哪个心水到底用的是什么样的招数,若是她当真和凰家对抗,也可稍作辅助。” “是!” 侍卫飞快的退了下去,南鹫抱紧了手中的尚方宝剑,深深的看了一眼凰肆的营帐才转身离开。 此时的云家大宅,日初阁里。 凝歌正和七九云泽里里外外的忙活着,玉展两日后就要开始,吩咐云泽找來的是个美人也都陆续到位,凝歌正一件一件的帮她们试衣服,却是半点和玉器有关的东西都沒有。 凝歌看着姑娘们陆续进入后间,仔细一数,不由皱眉问身边的云泽:“说了是要十个,你多带了一个过來。我这里可只有整整的三十套衣服呢!” 云泽直起腰身來,笑的别有深意:“姑娘一会不就知道了,您且当那多出來的一个是打杂的就是。” 凝歌被堵得哑口无言,嘀咕道:“到底是在打什么哑谜?” 云泽不做声,自顾自忙去了。 七九一边帮凝歌打下手,一边不满的嘀咕:“说來说去,还是便宜了一鸣布庄,这么多衣服,还有打了板命人做出來的衣服,料子可都是在一鸣布庄选的。姑娘都不知道,现在一鸣布庄的掌柜瞧见奴婢就跟瞧见了祖宗一样,上赶子把那些个上好的布料送到奴婢面前。可不知道费了多少银子。” 凝歌笑:“这不是正好么?还帮你送到了府上,视若上宾。” 七九瞥了嘴巴:“若是不知道姑娘在想些什么,还真以为您是在位一鸣布庄谋福利。” 凝歌但笑不语。 “他们很快就知道谁是上宾,谁是盟友,而谁又是敌人了。” 这不过是个开始而已。凰年一,你等着吧,我凝歌定然要把你这一世心血从根基瓦解个干净。 凝歌想着想着,双手就不由自主的在膝头收紧,目光中就聚集出许多憎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