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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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歌暗吐了一口气,直直的看进凰九眼睛里去,嘴角勾起一抹冷凝的弧度,一字一句道:“娘娘记性不好,您的那块凤玉,是您通过我那已经死去的苦命丫鬟赏赐给妾身的,而另外一块……是玉卿玉贵妃亲手交给妾身的。” “所以你手上有两块?”凰年一皱眉冷声道。 凝歌挑眉赞叹道:“国公爷算数不错,托了皇后娘娘的洪福,确实是有两块。” 凰年一的面色沉了下來,眯着眼睛扫了一眼凝歌,又看了一眼凰九。 凤凰两家结交之时已经是百年之前,两方势力尚且还平衡且凤家并非是皇族。之后凤家夺了天下,才有凰家年年有女入朝为后的规矩。 两边为了维持这样的平衡,各自出了人手组成了现在的暗卫军,并制成凤凰玉交于历年皇后保管,一來为了防止凤家食言,而來也为了借由皇后和皇帝之间的感情防止凰家叛乱。 百年下來,这样的凤玉代代相传,凤凰两家也一直都相安无事。只是凰云安破了格,本來就不是皇后却因为拥有凤于飞这个儿子变成了太后,那时候凤于飞是幼帝,凰九尚且还小,凰云安顺理成章的继承了凤玉。 只是等凰九想起來这回事的时候,凰云安已经是找好了理由把凤玉分割成了两半,谁也不能调动那暗卫军。 这也是为了保住凤于飞的皇位,避免如今的凰家九子野心泛滥,一朝风起多了凤于飞的天下。 如今已经沒有人知道这支军队到底是有多强大,一般的凤玉召唤的不过是区区其中的一个小啰啰,而两块凤玉合体则可以召唤道上万的暗卫大兵。 那些人可能是隐藏在宫中,也可能是隐藏在这里的任何一个角落,但是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以最快的速度來到用凤玉召唤的主人身边,帮助扫平一切障碍。 要知道凤玉能召唤凰家的暗卫,并且根本就不在乎主人是谁。凰九等上皇后之位之后,云安太后深知凰家野心,对凰九也是多有防备,所以故意把这凤玉裂成了两半,皇后和皇太后手上各执一块,这样的话,不到万不得已,根本就不会调动凰家的暗卫。 凰年一忽然觉得身边的人都无比的可疑,一下子就好像有千百只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就连自己亲手带來的凰家军都觉得不那么可信。 “这是凤翎国圣物!凝歌!你做了苟且之事,这是想要威胁皇上?!”凰九厉声道。、 “九儿!”凰年一低喝一声,说完又猛然意识到自己是说错话了,连忙拱手恭敬道:“皇后娘娘既然知道凤玉是凤巢圣物,万不可大不敬。更何况您身负此时凰家唯一一个命定皇后的使命,断不能违背了祖训啊!” 凝歌闻言心中暗自觉得踏实了一些,祖训? 那也就是说她选择凤玉作为护身符总算是沒有错的。 凝歌暗自庆幸自己手里还有一块凤玉,自从发现一半的凤玉不见了之后,凝歌就把这一半的凤玉贴身带着想要忖度出其中的奥秘,她身上向來沒有带许多东西的习惯,只顺手摸了出來就顺手亮了出來准备拖延时间,想着玉卿确实是死在凰九手中的,凰九对于玉卿的名字多少还是有些忌讳,因为她不会蠢到以为凝歌当时会把药罐子里所有的东西都给了她,所以只要提到玉卿,凰九心中必定是要防备凝歌拉着她同归于尽。 万一查出來些什么,她就是谋害皇子妃嫔的死罪,今日和凝歌一样,在众人面前下不來台,什么都解释不了。 凝歌从沒有想过自己会误打误撞撞见了一个凰家圣物。 不管是不是圣物,这样的结果对于险些就命丧黄泉的凝歌來说都是极好的。 只是不曾想这凤玉中的秘密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來全不费工夫,本就是凝歌如何都参不透的的东西今日叫凰年一说了个七七八八。 凝歌小心的收了手中的凤玉,颇有些挑衅的看向凰九:“娘娘为何觉得妾身是在威胁皇上?” 她扫了一眼凤于飞,正看进凤于飞瞧着自己的目光里,只如一潭幽深的湖水,平静的水波下面暗藏着波涛汹涌,凝歌身陷进去,去感觉不到那波涛中蕴藏着什么样的深意。 凝歌冷哼了一声看向凰九:“你们杀了我灭口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哪里需要我威胁?只是众位难道一点也不好奇这凤玉为何会在我手上吗?” 说着,她冷冷的扫了一眼站在凰九身后面无表情的凤于飞,只觉得浑身冰凉,心结了冰,再隔着那一层透明的好像玻璃一样的冰块去看凤于飞,不仅仅是看不明白,更多的是觉得心灰意冷。 他是如何说出随意那两个字的呢?又如何在这样的混乱情况下都不肯等绛寒醒來说清楚就定了她的罪责,而且不是关押天牢,不是禁足,而是杀无赦! 杀无赦! 凝歌的眸色沉了沉,像是装进去了整个冬天,里面正无声的下着鹅毛大雪,冰凉刺冷。 在利用完之后,凝歌在他眼里是不是就已经毫无价值了,就可以像是一颗废弃的棋子一样随意丢弃了? 休想! 坐山观虎斗? 那就叫你看一场好戏。 凝歌回头看向绛寒,绛寒正浑身冷汗艰难的支撑着,目光一点一点的在涣散,却是一瞬不瞬的看向凰九。 凰九目光冰冷,并且不曾在这个满身是伤的男人身上停留半分。 三天前的那场暗杀不曾要了绛寒的性命,如今凰九依旧是想要先杀了绛寒为快。 从前追随这眼前这个女人的所有的情分此时都是一文不值,他的所有感情在凰九心中只换來今日的恼恨,而他最后的价值大概就是能帮凰九除去凝歌这颗最后的眼中钉了吧! 绛寒的目光染上了一丝悲哀,雾沉沉的好似山顶上的云朵,一点一点的吞噬了绛寒身上与生俱來的冰冷凌厉,让他整个人看起來像一个迟暮的老人,裹挟着一生的风霜。 凝歌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却只看见凰九在浑身颤抖。 “皇上……绛寒和公主是清白的。”绛寒忽然轻声解释道,不过是简单的一句话,像是耗费了毕生的力气,只能用手掌撑着担架边上才叫身体不至于倒下去。 凤于飞淡淡的看了一眼绛寒,却并沒有说话。 凰九低喝道:“清白?一个嫔妃后宫中藏着个男人,如何清白?何况确实是有人认出你是凝贵妃在玉珑国青梅竹马的玩伴,你沒有通关密函擅自闯入凤翎国皇宫,本就是死罪,还敢说清白?” 绛寒深深的看了一眼凰九,忽然就笑了出來,身上的伤口因为笑声的震动被撕裂了开來,胸口的衣衫上瞬间就染上了一团鲜红,绛寒吃了痛,却只是皱了一下眉头,并沒有因此停下笑声,反而愈加笑的厉害,笑着笑着,所有的悲哀也跟着不见,变成了一种竭斯底里的怨恨。 他恨自己这些年卑微可怜的在她脚下做一条狗,恨这么多年的卑微换來的依旧是这样的结果。 恨她踩踏他的固执,践踏他的自尊,甚至……就连最后这一点良善也不肯放过…… “皇后娘娘……”绛寒忽然喊道。 凰九死死的扣住掌心,身子随着绛寒这一声低吟一般的呼唤一阵僵硬,却又忽地想起來凝歌的话,手就飞快的松开,心中的焦急无处依附,凰九整个人都显得浮躁起來。 绛寒一边咳嗽一边道:“皇后娘娘近日里可曾听说宫中有刺客打斗?” 凰九心中咯噔一声,心知道绛寒说的分明是那日他被人追杀的事情。 那日的打斗时候是把绛寒堵截宫殿中僻静处,而且是众多大内高手追围堵截绛寒一个人,第二日也不曾有半分动静,怎么会叫人发现有刺客呢? 看來如今的绛寒确实是被凝歌这个小贱人迷的神魂颠倒,居然想要背叛她了! 想到这里,凰九眼神一狠,陡然就泄露了一丝杀机,咬唇坚定道:“绛寒将军,凤翎国如今正逢太平盛世,何况戒备森严的皇宫里怎么可能会有刺客。只是今日跑了一个窃贼,却不料这个窃贼是藏在了这里,直说是家贼,却不料果真是家贼!哼!你还想狡辩什么?” 绛寒无奈道:“是不可能有刺客,只是怕那刺客是宫里人!來无影无无踪,叫人抓不住罢了。” 凰九倏然睁大眼睛,张了张嘴脱口就要说话,只是胸口剧烈的起伏了一下,出口的话似乎是转了一个弯,生生的就变成了:“这皇宫四处都是守卫,怎么能來无影去无踪?” 绛寒挑眉:“这就要问问皇后娘娘了。” 所有的目光都转向凰九,形势似乎因为绛寒的一句话些微有些扭转。 凰九只是皱着眉头,露出一双纤细雪白的手來,微微翘着那精致的三个护甲,小心的放在自己腹部,面色也就跟着柔和了下來:“说來笑话,今日不过是大哥到宫中作客发现了窃贼,这一众人进宫也都是有数的,本宫如何知道将军说的來无影去无踪?” 绛寒的眸子忽然就暗淡了下去,脸上那狰狞的面具也跟着黯淡无光起來。 凝歌如有所思的瞧着凰九,又看了一眼刚才还满是怨恨的绛寒忽然就偃旗息鼓,心中登时汹涌上一阵不妙的感觉。 还沒等绛寒开口,凝歌就飞快的转向凤于飞道:“皇上,绛寒将军多年之前就已经背离玉珑国,所以如今并不算是玉珑国的人。若是妾身记得沒错的话,皇上曾经跟妾身说过绛寒后來是投靠在凰家的。” 凝歌并沒有指名道姓说是在凰九手下,但是说话之间目光去是不经意的向着凰九的方向扫了一眼。 众人一看便知。 凰九面色一变,抿唇死死盯着凝歌沒有说话,眼神却是如刀子一样一下一下的搜刮在凝歌身上。 凰年一上前一步,横剑在凝歌面前低喝一声:“凝贵妃!沒有证据你休要胡说!我凰家世代文武之门,是断不会收容一个异国将领的!” 凝歌却看也不看炸了毛的凰年一,直直的向着凤于飞又走了几步:“君无戏言,皇上说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