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秦淮河畔
到了滁州,就很安全了,这边已经被革命军占领,从滁州这一条从西往东的直线以南的地区全部属于革命军统辖,而且因为宁汉分裂的原因,南部以武汉和南京为中心,分隔开两个政fǔ。南京和武汉各自为战,南京这边从蚌埠和徐州这一条线北上,组成三路军,北伐陇海路,克蚌埠,占徐州。武汉那边则是让唐生智的部队,进军河南,最终和冯‘玉’祥会师郑州。 等严不闻和阮玲‘玉’到了南京的时候,已经是四月下旬,从浦口歇息一晚后,直奔江宁,准备直接坐火车前往上海。一路上坐车接近大半天,看到街道上形形‘色’‘色’人群,和之前从南京去北京路过的时候别无二样,依旧很热闹。走过秦淮河,还看到河上有游船经过,船上旗袍美‘女’,西服、长袍帅哥也算是一道风景。 不过比以往更多的,是街道上多了很多步伐整齐的军队,来来往往,络绎不绝,几乎走几个街道都能看到一队士兵。 只听到下面帅哥美‘女’们‘吟’诗作赋,非常潇洒。 听到一位男士站在船头,朝向秦淮河大声唱道:“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春’风十里秦淮路,卷上珠帘总不如。”随后这名男士将船头船舱垂弦落下来的珠帘掀开,里面走出一名十七八岁的‘女’孩,施以粉黛,有种不属于她年龄的‘艳’丽。 路过秦淮河的时候,距离火车时间还早,两人就下车在秦淮河周围走走。阮玲‘玉’趴在一座石桥扶手上,听到下面那位帅哥唱的那首诗,仔细琢磨了一番,觉得写的很好,于是跟严不闻道:“这首诗,你觉得怎么样?” 严不闻笑着看向阮玲‘玉’,显然她没有领悟到诗的真正含义,这首杜牧的诗,原版严不闻都知道,下面这男人只改了两个字,严不闻怎么会听不出来:“你觉得怎么样?” “意境很美,诗作中的‘女’孩子更美,若这是这位男人写给下面这‘女’人的,这‘女’人该有多幸福。”阮玲‘玉’道。 严不闻道:“此言差矣,如果你知道这首诗的真正含义,就不会这么想了。” 严不闻悄悄在阮玲‘玉’耳边说了一通,然后眼见着阮玲‘玉’的脸由粉嫩变得红***后瞪了严不闻一眼:“你怎么这么不正经,我看他诗的意思都被你曲解了。” 阮玲‘玉’不相信,但这首诗确实是杜牧写给扬州一名妓‘女’的,只不过下面这男人将扬州路改成秦淮路,就别以为严不闻听不出来了。同样这首诗也不是什么正儿八经诗,当时杜牧路过扬州,和一名还是处‘女’的妓‘女’发生了一夜情,所以留下此作,当时那妓‘女’才十三四岁,可以说杜牧真是个‘混’蛋,也不是个东西,但对诗人来说,这就是‘浪’漫。 杜牧还有一首诗,是路过现在这地方,也就是严不闻和阮玲‘玉’脚下秦淮河处所写。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杜牧转身一变又成了忧国忧民的文豪,他却是忘了自己之前怎么和扬州那名妓‘女’甜甜蜜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