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治病的药
一边在会议厅等待良久的梅兰芳,正考虑如何与自己这位小徒弟说,之前答应方珏校官,并非自己脑袋一热,而是最近十多年来确实自己看到了很多军阀统治下的黑暗面,而这次自己去广州也看到广州国民革命军的精神,更让自己感觉到这支军队与军阀军队以及国民军的不同,而中华也需要一个稳定的政权。 这回将筹码放在他身上,不知道会不会出现变数。梅兰芳叹了口气,自己交换的条件无非是希望方珏他们在事成之后保障小花月的安全。这时会议厅的门推开了,严不闻率先进来,然后彻底打开门,背后跟进来一位穿着风衣,画着妆的人。 梅兰芳见到两人,热情的邀请坐下。严不闻朝们来访挤了个眼色,然后后退,出了会议厅,只留梅兰芳和小花月两人。 小花月见到梅兰芳的邀请,并不急着坐下,而是走到梅兰芳身边躬了躬身,道:“师父,好久不见,甚是想念,没想到师父还能记得我这个徒弟。” 梅兰芳笑道:“怎么会不记得,现在你可是出息了,我还比不上,站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坐下。” 小花月听出了梅兰芳语气中的一点嘲笑,也笑了笑,并道:“站着我舒服点,我有违师父的嘱托,不敢坐下,还请师父先上座,我在旁边听候教诲就行了。” 梅兰芳也不勉强,于是坐下,小花月也小步走过来,站在一旁。梅兰芳道:“你知道我们戏子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小花月道:“师父,我知道,您以前说过,戏子以戏为命,选择了这个行当就得一辈子以戏台为家,生之死之,无论贫穷富贵。” 梅兰芳点头道:“难为你还记着,我并不是不同意你跟金桐来往,而是希望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行当,也不要忘了我的教导,我不想看到我的教导付之东流,也不希望戏剧界少了一位花旦。” “道理我都明白,可我现在也是身不由己。” 梅兰芳笑了笑,喝了口茶,道:“当然这是老一辈的说辞,既然你找到自己的归宿,我也就不多说了,还希望这条路比唱戏这条路走的更加稳当点。” “谢谢师父理解。”小花月松了口气,本以为师父要训斥一通,但相反梅兰芳显得很平静。亦或是师父不再把自己当成徒弟,所以不想多说,如是这样,就让小花月感到心冷。 梅兰芳看了看小花月的气色,化了点淡妆,所以显得气色很不错。忽然,梅兰芳将小花月拉着,将他拉到自己跟前,往屁股上一拍,当即小花月的脸色变了,眉头紧皱,似乎很痛苦,但一直咬着牙不出声,如此倔强,梅兰芳想再拍两下,看他还承受得住,随后,想了想还是不要了。 梅兰芳道:“看来,你选择的这条路,并不像我想象中那么风光气派舒服。” 小花月道:“我自从来了上海,就感觉到有些事情我做不了主了,我只是个戏子,除了吃饭生活外我还要能生存的下去,看戏的人拿我当人看知道我是明星,布拉沃当人看,不过是跳梁小丑。金大帅看上了我,想让我当他姨太,若我不答应,恐怕今天我就不是站在这跟师父您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