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初战见功

    乌兰人对南人态度一向狂傲，他们到了堡外未及扎营，便派了一名游骑来到城下，这名游骑呜呜啦啦喊了几句，便把一封书信射上城来。

    有军士取了书信呈给丁有谓，丁有谓看后怒极反笑，“这乌兰人真是狂傲，如此欺人太甚了。”他一把扯过亲兵的弓箭，瞄准了那名游骑便是一箭。

    “这就是我给你们的回答！”丁有谓高声叫道。那名游骑胸前冒出血花，一头从马上栽落下来。

    不用看那封书信，王冲也知道那是劝降的。眼见丁有谓如此坚决地拒绝了，心中也是暗自敬佩。

    乌兰人的前锋一阵sao动，又有几名骑兵过来，抬走了那名游骑的尸体。又过了一会儿，三千人马排成横队向边堡直压了过来。

    马蹄整齐地敲打着地面，三千骑兵一语不发，大战前的沉闷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乌兰骑兵虽然人数不多，但这三千人马却能给人以三万骑兵的气势威压。

    “这名带兵的乌兰将领甚是了得，恐非易与之辈。”丁有谓一面赞赏道，一面吩咐，“立起大盾，他们要骑射了。”

    久在边关的将士自然知道乌兰人骑射的厉害，一面接一面的大盾，把人从上到下护了个严严实实。丁有谓有些不放心王冲和冯裳，“两位还是下城去吧，乌兰人骑射厉害，他们利用战马的冲劲，能把箭射得更远，我们没有反制的手段，只能依靠盾牌防御。”

    王冲笑道：“这不碍事，伤不了我们。丁大人不用挂念我们，战事要紧。”

    话正说着，城下的乌兰骑兵突然开始发力，战马越跑越快，未及一箭之地时，第一排骑兵借着马力在马上站起，奋力把箭矢射向城头，同时一起拨马转向左右分开，第二排骑兵也把箭射向城头。这种骑射之法可以把箭射得更远，城上守军虽处城上高处，弓弩射程却远不及乌兰骑兵的骑弓，无奈只能被动挨打。

    箭矢绵密如雨，纵然城上守兵有大盾护身，还是被箭雨伤了十余人。士兵们的铠甲严重不足，除了少数精锐身披了铁甲，大部士兵只有皮甲护身，而那些透过盾牌缝隙射进来的狼牙箭，是皮甲无法有效防御的。

    丁有谓顶着箭雨在城头来回巡视，他鼓劲道，“弟兄们，不用害怕。乌兰人只靠射箭是攻不上城头的。他们膂力再强，七八波箭后就会停下来的。”

    他的话确实没错，乌兰人在五波箭雨后就停止了攻击，他们当然不傻，不会耗尽弓手的力气。但这几轮箭雨过后，城头上己是一片狼藉，也给城上带来了七八十人的伤亡。丁有谓一面给士兵们打气，心中却暗暗担忧。“这乌兰人骑射无双真是名不虚传，堡中一共只有五六百人，这一轮下来伤亡就近两成，再来几轮的话，我拿什么守城？”

    还好很多士兵的箭伤并不致命。冯裳取了很多伤药，与负责医护的老兵把那些受伤的士卒救护了下去，无忧谷的药方加上玄灵宝境的药材，自然神效无比，灵药上后立时止血生肌。所有军士无不对她感恩戴德。

    丁有谓也感激道：“想不到两位有此神药，仅此就不知要活人多少，我替将士们谢谢你们了。”说完朝着王冲和冯裳深深一礼。

    王冲忙道：“丁大人何需如此，边关将士舍命为国，我们不过略尽些绵薄之力罢了，当不了大人如此大礼。”

    丁有谓又道：“王冲兄弟有所不知，原本这些受伤的军士，朝廷并无抚恤，只能让他们卸甲归田，可他们身有残疾，立身活命甚是艰难，如今他们得两位医治，以后无论从军还是归农，都有个安身立命的根本了。王冲兄弟和冯姑娘也不必称我为大人，我本是一小小巡检，也当不得大人称呼，两位若不嫌弃，就与我兄弟相称吧。”

    王冲和冯裳对视一眼，也回礼道：“丁大哥忠勇，真乃世之良将，能与丁大哥做兄弟，幸何如之。”

    战事稍停，乌兰人也在积蓄力量，准备发动下一波进攻，城上守军也在积极调动，更多的盾牌被运上城头。这时一名敌将在十几名亲兵的护从下靠近城头大声喝道：“兀那南朝官佐听着，我便是铁矢延布。我乌兰大军不日即将南下，你识时务的，早点开城纳降，我饶你们不死，不然这就是你们的下场。”说完他张弓搭箭向着丁有谓便是一箭。同时狂笑道：“你杀我信使，怎能有来无往？你也接我一箭！”

    “大人小心！”一名亲兵举起盾牌护在丁有谓身前。可这枝箭来势凶猛，不仅射穿了盾牌，还连人带盾钉在一处。丁有谓忙使人来救，但这枝箭深深锥入那名亲兵心肺之间，眼看是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