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卖弄风sao跩不全 强作风雅丧颜面
众学友驱车到赵焱焱府上,推开大门,明亮的水磨石地坪上用彩珠镶嵌的、足有一米见方的“冨”字映入眼帘。 甄友亮问道:“此字笔力雄健、气势非凡,莫非出自当代著名书画家余世诚先生之手笔?” 张三插话道:“字写得不孬,不是宋体就是隶书,美中不足少写了一个点,或多或少是遗憾之处,母鸡(呒叽)啦!” “连隶书、宋体分辩不清竟妄加评论,岂不落下笑柄!可‘母鸡’是怎么回事儿?”带着这个疑问,赵焱焱问道:“‘母鸡’怎么了?” 张三回答说:“忆当年,你也算得上是‘城门楼上的麻雀,见过大世面’,却连‘母鸡’代表啥不知晓,实乃大大的脓包。告诉你,‘母鸡’是正宗港台方言‘对不起’的意思啦!” 赵焱焱嘲讽道:“既然‘母鸡’代表‘对不起’,莫非‘公鸡’代表‘没关系’?” “钻牛角尖是吧!”张三瞥了赵焱焱一眼,又说了下去,“暂不论‘公鸡’与‘母鸡’二者的辩证关系,还是说说这个宝盖头变成秃宝盖的‘冨’字吧!” 赵焱焱问道:“它怎么了?” 张三回答说:“在家中最为明显位置出现这种超低级错误太不应该。快拿笔来,我把少写的那个点补上。” 赵焱焱笑道:“不敢劳你大驾,客厅请!” 甄友亮对赵焱焱耳语道:“此刻意残缺的‘冨’字顶上无点,意蕴‘富贵无顶’之意吧?” 赵焱焱笑而未答。 “这是什么风把诸位给吹来了?”房东女主人王淑娴站在客厅门口打招呼。 甄友亮呵呵笑道:“当然是嫂夫人的才气风把我等给吹来了。” “请!”王淑娴做了个请的手势。 进入客厅,王淑娴拿出555牌香烟招待客人。 “我戒烟了。”甄友亮摇摇手,回身对众学友说道,“我家中剩余几条过节时买的好烟,谁想要,回头跟我去拿。” 赵焱焱插话道:“我这儿还有几瓶老陈酒,谁要就捎走吧!” 张三激动地问:“你们这个戒烟,那个戒酒,有戒se的吗?” “什么!”众人一时不知所措。 “你们这是发的什么呆?”张三嘿嘿一笑,回身问王淑娴,“想必是嫂夫人吧?” “是!”王淑娴点了点头。 张三伸出大拇指,说道:“嫂夫人国色天香,赵兄好艳福。” 赵焱焱呵呵笑道:“她年近半百,人老珠黄,谈何色香!还味全哩。” 张三瞥了赵焱焱一眼,说道:“‘麻绳拴屁,谦(牵)虚’了不是!” “看我只顾瞎忙乎,竟忘介绍了。”赵焱焱哂然一笑,回身对王淑娴说道,“这位是煤炭局的张局长。” 张三有意挺起了胸膛,说道:“鄙人张三,与赵兄是同窗学友。” “站在面前的竟是大名鼎鼎张局长,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王淑娴莞尔一笑,说道,“请代问夫人好。” 张三问道:“你认识我夫人?” 王淑娴回答说:“夫人是珺县城的大美人,我当然知晓。” 张三追问道:“你们如何认识的?” 王淑娴回答说:“去年五一节,供销系统组团去三ya旅游,还是喜花带的队,我随团当解说,也就在那次认识了贵夫人,并得知你的大名。” “是这么回事儿啊!”张三咧嘴一乐,说道,“打炸雷未下雨,虚惊一场。” 王淑娴不解地问:“怎么了?” “我原以为喜花曾偷偷来过府上哩。”张三话锋一转,问道,“想必嫂夫人在旅游公司发财吧?” 王淑娴回答说:“原在旅游公司当导游,前不久办理了停薪留职手续。” 张三问道:“为啥停薪留职?” 赵焱焱插话道:“我公司人手不够,特聘她当销售经理。” 张三问道:“莫不是嫂夫人怕老兄有外.遇设的套?” 赵焱焱回答说:“我循规蹈矩,从不敢越雷池半步。” “不听豫剧听评书,说的比唱的好听。”张三狡黠地一笑,又说了下去,“哪个猫儿不吃腥,哪个官员不偷.情!其实,官员偷.情这种事根本就不是新闻,普遍得就像白天有太阳、晚上有月亮。” “把俺家老赵看成啥人了!结婚这二十多年,俺从未红过脸,也未曾听说他有啥花边新闻,对他的所作所为,我一百个放心,一万个信任。你可不能‘以升量石,以己度人’。”王淑娴反唇相讥。 张三问道:“谁能证明他未出.轨?” 王淑娴指着墙壁上悬挂的、由省妇联授予的‘五好模范家庭’奖状,说道:“它就是凭证。” 甄友亮举起右手,说道:“我也可以证明,赵兄是被左邻右舍誉为守身如玉的模范丈夫。” 正在此时,房东家养的哈巴狗摇头摆尾走到张三面前。 张三抬头看了哈巴狗一眼,哈巴狗回敬了张三一眼。张三再看,哈巴狗再回敬。张三索性盯着哈巴狗目不转睛,哈巴狗望着张三眼珠子也是一动不动。 甄友亮调侃道:“你们认识?” 张三随口说道:“似曾相识。” 甄友亮又问:“啥时认识的?” 张三回答说:“梦中,或许前世有缘吧!” “缘分,这就叫缘分!‘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甄友亮偷偷一乐,回身问王淑娴,“嫂夫人,我说的对吗?” 王淑娴嘲谑道:“‘同.性相斥,异.性相吸。’哈巴狗可是公的,他们如何共枕眠?” 甄友亮说道:“现今特流行‘同xing恋’,据说国外某些地区甚至立法允许同性结婚。” 张三察觉到似乎不妥,问:“莫不是合伙拿我开涮?” “绝无此意!”王淑娴连连摇手。 “不开涮就好!”张三呶呶嘴,问道,“我们来寒舍,嫂夫人欢迎不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