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暴戾
雷系魔法师! 那道水桶般粗细的闪电居然直接劈开了真凰之血的外衣,若不是云冥反应足够迅速避开了要害,他的整个脑袋估计都要交代在这里了。 但即便是擦肩而过,云冥也感觉到一阵锥心的疼痛,他清晰地嗅到了被雷电划过的皮肤焦糊的气味。 雷霆行者,听到这个名字他立刻心神一动,因为在暴风城主的记忆中也有他们的简介,它是撒旦帝国著名的佣兵团,其中一共六名成员,全部都是八阶后期以上的实力,因为其中两位魔法师都是雷系,另外四位武者的斗气也和雷电有一定关系,所以取名为雷霆行者。 哪怕在顶尖的一批佣兵团中他们也是独树一帜的,因为他们佣兵团的组成太过特殊,一般来说优秀的佣兵团都会有合适的分工,其中有负责牵制的,负责输出的,负责防御的,负责辅助的,负责治疗的,负责控制的,但是雷霆行者不同,他的每一位成员都是进攻性极强的修士,并没有明确的分工。 具体的细节,由于暴风城主并未和他们有过接触,所以也不得而知。 “雷空,我之前警告过你吧,发现目标时要保持冷静,不要贸然出手。” 雷电的发源地是一个有着非凡美貌的女子,外表年龄只有二十六七,浅紫色长发披肩,肌肤胜雪,就算是宽大的紫**法袍也掩饰不了她曼妙的身姿。 但是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强烈的威严,宛如神明在世,而她的表情更是冰冷得宛如万古不化的积雪,令人不敢轻易靠近。 “一不小心就得意忘形了,我错了,团长。”光头匍匐在地上,连忙认错,丝毫不敢有半点不敬。 团长? 云冥心头一凛,这个冰山般的女子原来就是雷霆行者的团长吗?他和雷空交手过,也算是认可了他的实力,而这个女人可以让雷空心甘情愿的认错,显然是更加危险。 雷系魔法师本来就是相当棘手的存在,这是被称之为伪上位属性的魔法属性,有着火属性的破坏力,风属性的爆发力,单论威力甚至要高于两大上位属性,但是雷属性魔法的缺陷也很明显,那就是雷属性太过暴戾,魔法释放的成功率较低,雷元素也难以cao纵,容易出现反噬施法者的情况。 听见雷空的认错,她连眉毛都没动一下,看来是早就习惯了。 “jiejie,我们来了。” 接着从四周又出现了四道不同的身影,将云冥的后路给彻底断了。 其中有三个壮年男子,他们的面容都略有相似,身上也散发着相同气息的斗气,看来可能是同门师兄弟。 而另外一个则是个女子,令人惊讶的是她和团长长得近乎一模一样,但气质却截然不同,如果说团长是高山上可望不可即的雪莲,她就像春日里恣意绽放娇艳欲滴的桃花。 “看来我们来晚了。”三名男子瞥见身受重伤的云冥,得出了结论。 但他们很快又发现了匍匐在地,样子好不凄惨的雷空。 “雷空大哥,你没事吧?”三人赶紧赶到雷空的身旁,检查起他的伤势。 “易雷,易电,易闪,我没事,只不过断了几根骨头而已,现在动不了主要是被自己的雷霆斗气麻痹了。”雷空解释道,这三人是同门师兄弟,同时也是三兄弟,幼年时父母死于土匪之手,被恰好经过的响雷宗门人所救,由于天资聪颖,被响雷宗重点培养,后响雷宗被敌宗灭门,他们三人被宗主拼死救了出来。 响雷宗过去也曾是一个闻名大陆的大宗门,只可惜后来日渐式微,他们的响雷斗气虽然不如八宗,但是也是一流的斗气,其特性静电,可以让对手的体感变得迟钝。 被救出之后宗主由于伤势过重去世,而他们则一直经历着流亡的生活,虽然生活艰难,但是他们从未忘记这份刻骨的仇恨,修炼从未懈怠,可时间不等人,在他们七阶中期的时候,仇人还是找到了他们,面对数位七阶后期两位八阶初期的围堵,他们自知已经身处绝境。 就在这时团长姐妹和雷空恰好经过,团长很欣赏他们在绝境之中的团结和毅力,便拔杖相助,解决了围杀他们的所有修士。 后来他们加入了三人的佣兵团,形成了后来威名赫赫的雷霆行者的雏形。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有他们的庇护,加上自己刻苦的修炼,最终复仇成功,成功将响雷宗复兴,而他们则继续留在了雷霆行者,云游大陆。 “先把他绑起来吧,”团长冷声道,“用最好的那条炼金锁链,千万不能让他跑了。” “你们是哪一方的?”云冥身上的斗气摇摇欲坠,仿佛随时会熄灭,但事实上他的身体正在迅速恢复,真凰之血正在将伤口处的魔力驱逐,修补着受损的组织。 “光辉之城?亚伯帝国?亦或是光明教廷?” 云冥这样一来是降低对方的警惕,二来是探探对方的虚实。 “你真的是将暴风之城屠城的罪魁祸首吗?”团长meimei看向云冥也板起了脸,虽然这青年模样倒是很俊俏,但他的所有特征都符合任务所述,而且身上的杀气之重令她也不禁蹙眉,这到底是经历过什么的人,才能有这种重到令人作呕的杀气。 “没错,”云冥没有解释,回答得很干脆,“都是我杀的。” “嘶——” 易雷三兄弟和团长meimei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接下来露出了相当愤怒的表情。 “为什么要造这种杀孽,那么多普通人,你是怎么下得去手的?”团长meimei质问道。 “如果我说我是身不由己的,你们会相信吗?”云冥冰冷的脸上出现了短暂的挣扎,但很快又趋于平静。 “不会,”团长突然开口了,她的目光高高在上,其中的寒意更增了几分,“有什么辩解的话,留到监狱之中再说吧。” “那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