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六．军训拉歌（上）
和舍友随便吃了点晚饭，陆扬一行四人就有说有笑地朝cao练场走去，钱万仍然不改八卦的风格，将他这几天搜集的学校美女信息给大伙儿掰扯，陆扬听來听去，校花仍然是那几个人，沒啥新意，他们这一届的确出了不少美女，但是沒经过系统的评比，所以沒人上榜。 “老大，你知道吗？我们这一届大一新生，有好几个美女，其中一个就在我们班上！”钱万说得眉飞色舞，眼睛泛光。 “哦？我以为我们体育系的女生，都是一些女汉子，以东北的最多，还能出美女？倒也是难得！”陆扬随意说了一句。 “切，老大，你这是孤陋寡闻了吧！实话告诉你，咱们班的班花南晴，那可是标准的模特儿身材，一米七八的个儿，长发披肩，呃，我该怎么形容呢？”王书语言匮乏，想了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描述。 “还是我來说吧，老大，在高中的时候，老师教过《孔雀东南飞》的文章吧，里面有几句，我觉得來形容南晴最合适，”何剑摆出一副古代读书人读书的样子，摇头晃脑，清了清嗓子，“著我绣夹裙，事事四五通。足下蹑丝履，头上玳瑁光。腰若流纨素，耳著明月珰。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 陆扬被雷的里焦外嫩，笑着踹了何剑一脚，“去你大爷的！这可是现代，又不是古代！但凡女性真像你说的这么打扮，不被当成神经病才怪！” “不信拉倒！不过，老大你已经有个校花女朋友了，这个南晴你应该不会跟哥几个争了吧？”何剑是四人当中面相最俊的，他早就看中了南晴。 “边儿玩泥巴去，哥哥我可沒这闲工夫！”陆扬忽然想起在食堂门口碰到的那个长发女生，问道，“对了，问你们一个事，听谭教官说，咱班有个女生沒有剪头发，是谁？” “长发女生？我靠！老大，谭教官说的就是南晴！”钱万咋呼了一声，“你不会又有想法了吧？” “晕！竟然是她？这下玩大发了！”陆扬苦着脸，见兄弟几个投过來一道疑问的眼神，陆扬这才把谭教官给他的任务简单说了一遍。 “老大！你可不能逼我的女神剪短她心爱的头发啊！我还等着她长发及腰，娶她呢！不然，我跟你急！”何剑急了，大声抗议道。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这一路走來，我就沒看到头发过肩的女同学，就她一个人搞特殊！你这不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嘛！”陆扬一脸无奈。 “你就不能跟谭教官通融通融？”何剑乞求道。 “估计沒的商量！”陆扬摇着头，“老幺，我看那个南晴头发也才过肩沒多长，剪了，沒多长时间，又得长出來！至于让兄弟难做么？” “这……好吧！”何剑一脸纠结，最后叹了口气，“那老大你可得好好说，别硬來！” 陆扬猛翻白眼，“哥是那种人？” “不是，而是根本就是！”钱万三个牲口异口同声道。 “……” 很快就到了大一各连队拉歌的娱乐时间，每个系的方队开始集结，谭剑和众教官围成一堆，在小声商量着，沒一会儿就各自散开，谭教官直接來到体育系一班方队。 “全体都有，立正，齐步走！” “一二三四，一二三四！” “一二三，四，立……定！” 一班学生立马收住脚步，甚至沒人敢回头看谭教官。 “很好，全体都有，原地解散，然后围成一圈，盘腿坐下！！” 一班学生立即照做，班上五十个学生，全部围成一圈，无一缺席，连之前挑衅陆扬，被打的满地找牙的高枫八人也赫然在列，此时他们都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偷瞄一边的陆扬，显然，他们是被陆扬收拾怕了！ “好了，今晚咱们不训练，全程拉歌，时间是两个小时！我们先内部拉歌，一小时后，全连一起拉歌！” 听到拉歌，一些性格开朗大方的同学眼睛一亮，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众所周知，拉歌是大学军训除了训练，实战打靶以外，最好玩的项目之一。 不过一些性格内向或者五音不全的同学则是露出怯怯的表情，这拉歌对他们來说，相当痛苦，一旦被点中，上去就是出糗！那可就丢死人了！ 谭剑从腰间摸出一把军刀，放在圆圈中央，玩心大起，提议道：“大家看好了，呆会，我会转动这把刀，刀尖指向谁，谁就第一个唱！然后，我再转动一次，被指中的人，就给唱歌的同学提要求！唱什么歌都可以！大家娱乐娱乐嘛！当然，如果唱歌的同学，唱不出來的话，第二个同学也可以提出惩罚，但是别太过分哦！” “哈哈，谭教官，这个可以有！好玩！”众人哈哈大笑，都很配合。 在部队见惯拉歌场面的陆扬，也被谭教官这游戏激起了兴趣，有点意思！ 见沒人反对，谭教官用力转动刀柄，大家的目光紧紧盯着刀尖，各怀心思，或期待，或担忧。 究竟花落谁家呢？ 只见军刀的转动速度越來越慢，最终指向一个长着娃娃脸的女同学。 “好，这位同学，你叫周蓉，对吧？记住咯，呆会你是要唱歌的！”谭教官看着周蓉，冷酷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一丝笑容。 周蓉两手交织在一起，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脸紧张的看着同学们，目光充满了茫然，不知所措，张了张嘴，最终什么话都沒说出來。 “这同学，怎么看起來有点紧张啊？”陆扬蹭了下坐在身边的钱万。 “老大，这个周蓉，怎么说呢？性格比较内向，安静，与世无争，不管别人怎么骂她，说她坏话，她都不会跟你生气！”钱万朝王书的方位努了努嘴，“老二倒是比较好这口！” “噢？还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陆扬笑了，他看到王书也是一脸的紧张，看得出來，他对周蓉很上心。 “哈哈，前几天训练结束的时候，好几天他都是鬼鬼祟祟的出去大半天，一直沒回宿舍，我和老幺就在他背后跟踪，你猜！这小子干啥去了？” “我靠！你还给我卖关子，赶紧说！” “那小子…哈哈，在女生宿舍外面弹了好几天的吉他，反复就唱一首歌《月亮代表我的心》！本來周蓉是不想出來的，被女同学鼓动，才羞羞答答地出面了！后面的情况，你懂的！” “……我晕！看不出來啊，老二还会这一手？”陆扬很意外，莞尔一笑，“就这么把周蓉追到了？太快了吧！” “哪有那么快？内向的女生接受新的人和物，毕竟要有一段时间的心理承受能力，效果是有，只是不那么排斥老二了而已！” “原來是这样，我懂了！咱们做兄弟的，还是要帮老二一把！不说了，看这次提要求的人，是谁？如果是老二的话，那就皆大欢喜了！” 话音刚落，谭教官已经第二次转动了军刀，刀尖赫然指向班上最大的刺头，高枫！ “我了个擦！怎么是这家伙？希望别出啥幺蛾子才好！”钱万担心地说道。 “高枫，运气不错嘛，你來说，想让周蓉唱啥歌？”谭教官笑道。 高枫一脸兴奋地揉搓双手，一脸不怀好意地样子，眼珠子咕噜转了几圈，突然说了一首让人目瞪口呆的歌名，“嘿嘿，不知道周蓉同学会不会唱《十八摸》？” 全场哗然，连谭教官都傻眼了，忍俊不禁。 “尼玛！高枫，你还要不要脸了？让一个女生唱十八摸？回家摸你妈去！艹！什么玩意儿！”王书第一个不干了，神情激动地指着高枫，一副要跟他干架的趋势，被何剑眼疾手快地拉住了。 高枫沒有理会王书的抗议，朝他的跟班们使了个颜色。后者会意。 “周蓉，來一个，來一个！” “周蓉，叫你唱你就唱，扭扭捏捏不像样，像什么？娘炮！” “一二三四五，我们等得好辛苦，一二三四五六七，我们等的好焦急，一二三四五六七**，你到底行不行？行不行？” 周蓉低下头，小手在衣服下摆捏了松，松了又捏，眼眶泛红，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小声道：“我…我不会唱！” …… “冬瓜皮，西瓜皮，周蓉不唱耍赖皮！” “呜呜呜……”听着大家好似咄咄逼人的话语，周蓉委屈地放声大哭起來，珍珠似的眼泪不要钱一般往下掉，像一个沒长大的孩子，身边的女同学连忙小声安慰起來，用愤怒的目光瞪着高枫，恨不得把他吃掉。 “谭教官，我抗议！！这首歌根本就不是女孩子能唱的！我要求换一首！”周蓉哭的梨花带雨一般的可怜样子，让王书神情激愤，连声反对。 “咳咳咳…高枫！玩笑别开得太过了！换一首！”谭教官干咳了一声，这要求确实太强女生所难了。 “那可不行！谭教官，你说过什么歌都可以，这十八摸，我想，在场的几个男生，沒有一个不会唱的吧？女生就是不会唱，也该听过！我要求不高，哼几句就行！”高枫似乎不打算放过周蓉，步步紧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