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节 你的关心（修）
“再见啊今晚有暴雨，早点回去啊李馨” “哦，嗯，再见啊新鞋买来我看啊卓”放学后，告别了卓的李馨走在回家路上思索着明天将如何面对“空气漫游者”。 “心里还是没有底啊” “还是回去练球吧算了，一天也练不出什么结果来，回去早点睡觉吧今天爸爸应该还是不在，那么早回去又有什么意思呢到什么地方去玩吗到卓的家里去，不太好吧老是去麻烦人家，而且一去一定又会留我下来吃饭，怎么好意思呢出去一个人走走吧” 李馨一个人漫无目的地游荡在街上，临近一家影像店，正传出一曲悠扬的旋律： “迈一步能到你的面前 总是希望这样 在这样一个特别地方 等待着与你的不期而遇 然后看见你的惊讶和紧张 抬起头见到你的眉间 总是希望这样 在这样一个普通地方 忘记了所有阴霾和慌忙 细心感受你带来的明媚阳光” 歌曲此时就好像是李馨的心理写照一样，也因为歌的关系，李馨不自觉地进入了这家影像店，在店内默不作声地寻找着那张cd，不期而遇往往就发生在这样不经意间。 “找到了”两个声音异口同声，觅着声音两人同时向对方望去。 “李馨” “晓雪” “真真巧啊”一时之间李馨对于这样的突发qing况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有用手搔搔头。 清脆的笑声化解了他的尴尬：“我就有预感今天会遇见什么人，想不到是你呢真高兴” “是我真高兴” “对呀难道你遇见我不高兴吗” “怎么会呢” “这张cd我来买好了，你家里比较那个嘛”少女斜着头，用手指比划了一下。 少女在柜台付了钱，招呼李馨道：“走吧，李馨” “这个” 少女拿着cd，突然转身对着李馨：“送给你” “这个不是你买的吗为什么送给我” 少女故意避开了少年的视线：“因为你们明天要比赛了啊送你个礼物给你打打气啊” “啊那么谢谢了，谢谢你，谢谢你的礼物，谢谢你的关心啊” “呦，阿馨你怎么现在那么会说话了呀” “阿馨你叫我阿馨吗” “啊呃你一定听错了啦我是叫你李馨啊” 少女又避开了李馨的视线，李馨淡淡笑了笑。 “快红灯了啊快走吧”李馨主动拉起还在发愣的晓雪的胳臂匆匆穿过马路，车水马龙的街道上一对少男少女的笑声格外甜美，好像那首歌的下半段： “喜欢凝视着你从不同的角度欣赏慢慢欣赏 喜欢凝视着你因为见到你所以心才会开放 喜欢凝视着你想带着你跑遍世界所有地方 喜欢凝视着你直到世界尽头都不将你手放” 在街角处，少女为少年送上了衷心的祝福： “李馨，明天的比赛一定要加油啊赢了比赛来见我啊” “谢谢，谢谢你，谢谢你的礼物，谢谢你的祝福，谢谢你的关心”李馨嘴角荡漾着迷人的微笑，这是晓雪从来都不曾见到过的。 晓雪也抿嘴笑了起来，看着李馨不由地低下了头。 忽得，天上落下了雨滴，既而越落越大，雨落在李馨的身上，书包上；晓雪的身上，书包上，李馨这才想起卓之前的提醒。 “快，快跑啊”李馨不由分说一把拉起晓雪的手就跑。 晓雪还未反应过来，一手捂着头发，一手便由着李馨拉着越跑越快。 “快啊雨越下越大了啊”李馨一边跑一边回头看看晓雪。 晓雪又低头抿嘴笑了，一直由着李馨拉到了一处僻静的房檐下才停了下来。 “这雨看来一时半会儿都停不下来离你家又还有一段距离。” “那怎么办呀你可一定要送我回去啊”少女故意不满地向少年撒娇。 李馨回头看了看晓雪，又看了看天，踌躇了半会儿脱下了自己的外套。 “盖在头上那样你就不会淋湿了”少年关切地说道。 “拉住我，数个数：一，二，三快跑啊”少女拉着少年的手在雨中欢快地飞奔，一直到了少女家的屋檐下。 “你没有淋湿吧” “有你的衣服盖在头上怎么会淋湿呢”晓雪退下李馨的外套在手里支了支，笑道。 李馨将双手插在裤兜里，半侧身地对着晓雪。“那么，嗯再见啊，晓雪”便转身要走。 少女似乎没有听见，只是呆呆地看着少年有些羞涩的举动，片刻才回映道：“李馨” “嗯”李馨又回过头来。 “你的外套。” “哦”李馨搔了搔头皮。 “再见啊” “嗯你也是啊” 少女望着少年的身影渐行渐远才低声将一句告别补充完整：“李赢” 而另一边，告别了李馨的卓，正从耐克专卖店里出来也遭遇到了这场暴雨，急忙抱紧新鞋，就朝着家里的方向直奔而去，路上的行人也都行色匆匆，低头认路不认人，这不，卓又和一个中年男子撞了个满怀，普通身材的男子哪里是近1米9的卓撞得起的，男子顿时倒地不起。 “对不起”卓轻声点头道了谦，并伸手拉起了男子。 男子被卓拉起顺势靠在了卓的身上。男子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摇了摇手，既而男子和卓都朝着不同的方向继续奔走。 眼看着雨越下越大，无奈之下，卓便伸手拦了一辆出租。 车很快就到了卓的家门口，到付账的时候，卓一摸裤子后袋才发现，皮夹已经掉了，回想起刚才与中年男子相撞的情景，卓可以断定钱包是被那男子窃走了。 松下紧皱的眉头，卓招呼司机返回刚才的事发地点。 “师傅，我把这鞋子抵在你这里，等我找回小偷再回来，麻烦你稍等一下啊” 下了车，卓难以抑制心中的愤怒，火速沿着那男子走的方向跑去，人行道上方，确有沾上了雨水而留下足迹，沿着足迹卓终于在一个拐角处听见一个男子的声音，除了男子的声音之外，还有一个年轻女孩子的声音，而且听起来特别耳熟。 拐过拐角，熟悉的红衣少女和刚才那中年男子在雨中争斗着： “你这个小姑娘，怎么那么难缠啊放手啊再不放手，我就对你不客气了啊” “才不放呢，你这个钱包哪里来的我刚才分明看见你撞了别人从别人怀里拿出来的。” “放手放手放手啊”那男子挥动胳臂用力摔着，眼看女孩就要被他摔倒在地上了。 “住手” 红衣少女喜出望外，好像看到了大救星，即刻靠到了卓的这一边。 “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偷，居然敢偷我的钱包” 少女见到卓喜出望外：“对，对，钱包就是从你这里偷的。” 少女先是指了指那男子，既而又做了个冲出去的姿势,将事情的经过一一道来。 “还来” “什么” 卓一个大步跨到男子面前，双手抓起男子的领子：“你说什么” 被一个1米9的大汉那么一抓，那男子哪里还敢抵抗什么，乖乖地交出了皮夹。 雨还在下着，被卓放下的男子别过身子落荒而逃，少女和卓则都已经淋得湿透了。 “小，小姐，你不要紧吧这下雨天的，怎么不带伞啊” “我本来就是雨啊，所以所以就跑了出来”少女说着并没有直视卓的眼睛，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红皮鞋。 “倒是你，你要不要紧啊”少女抓着红色的衣袖，掂着脚擦了擦好容易才擦到少年的的脸颊。 “没关系啊小姐，赶快回家吧” “哦”少女回答得很轻。 两人道了别，在雨天向两个方向走去。 那晚的卓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路上遇到的红衣少女让他感到有些莫明的感觉。 而那晚的李馨则伴着一份异常好的心情，沉沉入睡，嘴角还不时荡漾着晓雪传染给他的上弦月。一直伴随他到到第二天。 这天有对于卓，对于李馨来说有一件重要的事，那就是面对“空气漫游者”的比赛。 尽管不是学校组织的正式比赛，但是当“空气漫游者”对”兰梦少年”决定思元中学最强者的告示一贴出，顿时引起了全校热烈的反响。 比赛当天，体育馆内围满了人，除了思元最强队“空气漫游者”的支持者，也不乏”兰梦少年”的拥护者。其中当然也包括了“调查百事通”欧阳驰和章晓雪以及方文欣，在看到”兰梦少年”进场之后纷纷挥手致意，祝其好运，李馨虽不动声色，但心里早已下定决心一定要赢下这场比赛。 下午15：30正，比赛正式开始。而比赛的裁判居然是已经毕业了的李天放，原来是欧阳驰特意联系到的。考虑到沿用学校七局四胜制，每局11分的规则时间有些长，局数太少又有偶然性，所以就折中得选择了11分五局三胜的比赛赛制，但决胜局的比赛没有要超过对手两分的限制，首先得到11分的球队就算获得胜利。 赛前双方来到中圈，互相握手致敬。在与李馨握手时韩冲羽显得很兴奋：“听说你们暑假里参加了不少比赛和训练啊，实力一定大有长进吧” 李馨则谦虚地回应：“我们是来向你们学习的” 猜硬币的结果是“兰梦少年”首先发球。而“空气漫游者”以一贯看似松散的防守风格应对“兰梦少年”快速犀利的进攻。经过近一年的磨合，“兰梦少年”在比赛中配合得已经非常默契，也磨练了许多娴熟的战术配合，对于一般的对手绰绰有余，即使面对像“空气漫游者”这样的强队也不惶多让，开赛之初也让“空气漫游者”还未进入状态的防守体系吃了不少苦头，一度“兰梦少年”以4：1领先。观众纷纷为”兰梦少年”的进步称赞不已。 见到球队落后，作为球队灵魂人物的韩冲羽当然的得挑起反击的任务，而当两个队友的命中率都无法保障的时候，韩冲羽不但担当起组织后卫的角色更上演了个人得分的好戏，先是以自己不输于思元中学另一位出色后卫凌君晓的速度摆脱了李馨，在面对卓一凡牢牢的紧逼之下，空中一个转身以背部侧靠住卓一凡，使卓无法封住自己的投篮线路，之后右臂顺势从卓一凡的腋下将球挑入篮框，同时造成卓的犯规，所有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在场观众从来不会对这样精彩的个人表演吝啬自己的喝彩和掌声。 接下来仍然是“空气漫游者”的球，得到球的韩冲羽轻易地再次突破到内线，企图投篮，但早已吃了一堑的卓没有再给其以机会，封锁了韩冲羽的所有投篮线路，但刚落地的卓一凡怎么也不会想到韩居然再次以惊人的敏捷度和爆发力抢在其再次起跳之前空中将球换手补进篮框，不禁让人联想起nba火箭队的超级后卫弗朗西斯充满激情和创造力的内线突破。 “空气漫游者”连得两分，观众的掌声更热烈了。而夏俊以一个底线的三分球将观众争取回己方，而再次获得球权的韩冲羽继续着其个人英雄主义的表演，以一个突然加速，稳定的定点跳投将比分改为10：8。 而在对方发球时，放弃防守李馨而转而防守发球的夏俊在韩的干扰之下，竟传失了球。获得失球的杨靖龙迅速传球至早已切入禁区的韩，韩再次面对卓时以一个高点抛射再夺一分。此后双方均有失误，比分在10：9上持续了好一段时间。 “李馨加油啊，不要让他们拿下这一局” 人群中传来一个少女的呼喊，正是章晓雪。李馨心中为之一振，一股莫明的劲力呼之欲出，瞬间便已冲至对方篮下，背身护球，当杨靖龙上来协防的时候，李馨意识到这是唯一的出手时机，忽然起跳以一个卓一凡在面对巨人之队中上演的后仰跳投出手，所有人的目光都关注着球的下落方向，最终球不负众望应声空心入网。李馨为自己迎来掌声的同时也结束了第一局的比赛。 如同所有经典比赛一样，低靡的第一局之后，“空气漫游者”的另两员虎将杨靖龙和彭晨志状态回勇，而屡屡被韩冲羽突破得手的卓一凡却在此时陷入迷茫，第二局“空气漫游者”以11：7轻松扳回一局。 第三局“空气漫游者”延续了上一局的状态，“兰梦少年”也顽强抵抗，最终“空气漫游者”以11:9险胜。 两队呈现焦灼的态势，在两队都达到11分后，又各自两次攻击得手，13平后，夏俊在外线的一记三分球，最终以15:13拿下关键的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