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推理
乔慕白极为托大,不闪不避,一手夹住魂箭,一手拍出跟谢宫宝对了一掌。只听嘭声,乔慕白连人带凳退到门口,对掌之手瞬间麻软,软得连抬也抬不起来,此时方才知晓谢宫宝的厉害,当即一滚一扑闪到亲兵身后。 实际上,谢宫宝这头承此一掌也不好过。 虽说对掌是掌心承力,然所撼却是全身。 他内伤未愈,催使全力本就极为勉强,何况乔慕白的魂力深厚,这两掌相对,立觉体内翻涌,亏得他没有硬撑,急退十多步方将掌力卸尽,否则好全的八成伤势必又复发。 “嘿呀呀!住手,都住手!” 梅掌柜听着打斗声,从后厨闪出。见喊不住,遂抓了柜台的碗盘往堂上猛砸,一边砸一边骂:“当老娘死了是不是!叫你们打,打打打!”那碗盘在打斗双方脚下碎开,只听乒乒脆响,顿有止戈之效。 谢宫宝一众和乔慕白的亲兵都各自分开。 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撒泼已极的梅掌柜。 “都是一群王八羔子!喝醉了撒酒疯呢!要撒酒疯上外面撒去,老娘这里经不起你们折腾。”梅掌柜环指大骂,又泼又俏。骂完之后,脸色缓了缓,又跟乔慕白说道:“乔统领,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店里今天住有贵宾,你若再打打闹闹,惊扰了她可就不好了。” 乔慕白罢了罢手,不再给梅掌柜面子: “本帅今天要缉拿反贼,只能得罪了。” 柳三娘气不过,把话接来:“你骂谁是反贼哩!” 乔慕白似笑非笑说道:“近来听闻熊木岩偷溜回国了,这老贼当年叛乱祸国,掳走公主,凡我国人无不有切齿之恨,可我怎么听说昌阳侯不太一样呢?几天前我收到消息,说昌阳侯出城进山跟老贼暗通往来,回城的时候还遭到浪人袭击,当时我还不信,派人进山追查,哪料果然发现不少侯府府兵的尸体。” 此话一出,姚总管等人面面相觑,脸色大变。 柳三娘更是把弓搭箭,喝问:“你什么意思!” “三娘不必再掩饰了,昌阳侯私通老贼虽无实证,却也有迹可循,说句实话,我是真的不愿相信,此前我还一直想帮昌阳侯洗脱嫌疑,可是……。” 乔慕白顿了顿语,闭目深吸,苦苦作笑:“可是现在我信了。本帅今天带兵过来只想查探昌阳侯令的虚实,当看到三娘你在这里,其实我已经打消疑虑了,哪料你阻三阻四举止怪异,这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了。我忽然就想,昌阳侯跟老贼私会的目的是什么?会不会把令牌私相授受给了老贼呢?我实在想不通昌阳侯令如此重要的物件,怎会让两个来历不明的人持有,唯一的解释那一老一少就是熊木岩跟公主了。” 柳三娘听着怔怔发抖,捏着拳头紧张已极。 此间秘密居然就这么给他轻松臆想出来了? 她心虚的瞄了瞄二楼客房,一时无词可辩。 这时谢宫宝拍打她肩,示意她不要紧张。 “乔统领的推理很精彩,接着说,看你还能说出什么来。”谢宫宝鼓了鼓掌,往桌旁一坐,自斟自饮起来。其时尚在对峙,人人紧张,他于两方相持之间喝酒吃rou,可谓嚣张之极,全没把乔慕白放在眼里。 乔慕白恨得牙痒,一双眸子都快迸出火来。 他隐忍不发,指了指谢宫宝,说道:“你不说话,我还忘了,刚才你胡乱瞎扯是有些道理,可你别忘了你们现在身处何地。我友桑地界邈蛮荒僻,有什么值得侯府小姐亲涉亲为?来就来吧,为什么还要扮成商队掩人耳目?除非是某人想要进城,但又怕在我友桑地界出岔,所以三娘赶来接应,这么想就合情合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