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无脸人

    天葬师均为男性，有僧人亦有俗人。寺院附近天葬台的天葬师以僧人居多，一般村寨附近的天葬师以俗人为主，还有许多天葬师是还俗的僧人。在一些不了解情况的人的想象中，天葬师长着恐怖的形象，有的人甚至认为天葬师是从尸体中站立起来的人，是鬼魂和幽灵的化身。

    其实这都是误解和毫无根据的道听途说天葬师工作的特殊环境和职业的特殊性使人们感到神秘，没有深入了解藏族信仰和丧葬文化的外族人对天葬师又感到不解和恐惧，由此出现了对天葬师的种种臆测和误解。

    天葬师的形象同常人无异，后来我所见过的天葬师，包过水葬师的长相不仅不比普通人差，而且绝大多数都长的端庄英俊，长得年轻英俊。据说，这是上天对他们的一种眷顾。

    据介绍，还俗僧人在当天葬师期间，除一些****暂不参加外，其他待遇一如寺院僧人，一样受到人们的尊重，我后来在同这些年轻僧人兼天葬师的交谈中，丝毫没有感觉到他们的不安和自卑，他们每天兢兢业业地做好自己的工作。据说他们的收入颇丰。死者家属在天葬时除要给寺院献布施外，一般都单独给天葬师“意思”一下，希望天葬师处理得干净利落。

    而他们牢记作为天葬师职业世代传下来的不能贪财的古训：“人家给了不能不要；不给不能向人家要；有钱无钱给多给少都一样。”

    按理，这些送给他们的钱可以留给自己用，寺院不予干涉，但他们除留下一点补贴生活外，会将其余的钱如实上交寺院。

    藏医是独具特色的高原医学，传统藏医的生理和解剖学比较发达，与天葬师们的贡献不无关系。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天葬师们都是人体解剖学方面的专家，而天葬活动给历代藏医学家提供了解解剖学实地观察的场所，一些著名的藏医学家便是在天葬台用过观察实践，向天葬师们学习请教而精通人体解剖知识的。

    天葬师不会讨价还价，如果那样，人们会认为亵渎了神灵，也是对死者的极不尊重。因此，天葬师把自己的职业当作一种“善业”、“功德”来对待，而亡人家属则把天葬师当作为亡人向阴间帮忙的亲人，给予的报酬尽其丰富。在天葬台上，还为天葬师准备了充裕的点心、酥油茶和青稞酒。

    许多来藏地的游客对天葬十分好奇，总是想办法去看看天葬，而且还挺喜欢拍照，听普旺说道，他曾经也遇到过这样的一件事，一队游客在天葬台不远的地方看着天葬的过程，当在天空中盘旋的秃鹫从开而降开始进食时，一名游客这时拍照了，强烈刺目的闪光灯在这时将那些秃鹫一下子吓跑了。

    当时普旺气极了，一巴掌将那名游客扇到几米外，后来他想尽办法才完成天葬。再后来，政府才出台禁止游人参观天葬，因为这是对死者不尊重的表现，想想也是，如果你死了，发生这样的事，估计你的灵魂也不会爽的。

    对于天葬师来说，那些秃鹫则像他们的朋友一样，外人如果对它们动粗的话，那么天葬师一定对外人动家伙的，这些秃鹫如果老了，不能飞的时候，他们一定会像对待年迈的亲人一样好生对待它们的。

    我以为肖帅找到德央拉，普旺也没有反对，那我们的西藏该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了，过几天我们就可以回内地了。

    第二天，我一起床，在酒店的大厅里看到扎西堪布时，心里一下子咯噔一下，每次遇上他，准没有好事。

    “你也住店？”我佯装问道。

    “不，我过来找你们的。”扎西堪布说道。

    “啊？那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的？”我不解地问道，千万不要告诉我，你是掐指一算的。

    “是我告诉他的。”普旺从一边走过来说道。

    “……”我。

    “上一次听肖帅说他要找的普姆，他描述了一下，我就觉得和普旺家的普姆长得还挺像，刚好那时她在四川的广元，我猜肖帅找的人一定是她。昨天我打电话给普旺，刚好你们也找到了德央拉，我只能说，这是缘分啊。”扎西堪布说道。

    嗯？缘分，和你遇见到现在都没有什么好事。对了，上一次这家伙将那支金刚杵交给我，估计就为了今天见面？看来，还是得还给他，咱是君子，不贪你的古董。当然，如果你一定要给我，不要什么回报的话，这是可以商量的。

    “袁诺，这一次找你，是因为有人看到生死石和文成唐卡出现了。”扎西堪布说道。

    “那好啊，听名字就是国宝吧？”我说道：“应该值点钱吧是你们的东西，你要回就行了。”

    “它们曾经被人偷走了，现在它们出现并不是物归原主。”扎西堪布说道。

    “哦，那报警啊。”我说道，东西偷了一定要找警察叔叔，难道扎西堪布不知道这个道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