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星期天
星期天, 白云悠悠,大雁横空。 我踩着轻快的步伐,一路上哼着歌。 为了感谢杨贵妃昨晚照顾醉酒的我,今天,我买了一些水果,决定去拜访她。 当我敲门走进她那两间低矮潮湿的宿舍时,老太太正在床上大哭大闹撒娇撒泼拒绝给她换尿片,老太太大小便失禁之后加患间隙神经病脾气古怪更难伺候。 我想不到她的母亲那么苍老,而且还患了精神病,她的父亲已经去世,只留下母亲和她相依为命。 杨贵妃耸耸肩两手一摊表示无奈,说: “我母亲就是这样,像个小孩。” 我感觉来的不是时候,我来了只是麻烦她的时间。 老天已经给了她太多的灾难与压力,她踽踽独行穷于应付,生活的重担无情地剥夺了她原本充满美丽幻想的青春。 现在她是如此的艰难与不易,叫人犹怜。 她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问明我的来意微微一笑说, “王德全,你太客气了。” 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好像把她抱着怀里,好好呵护。 老太太两眼好奇地看着我这个陌生闯入者,紧紧抓住被子一角,杨贵妃哄了半天她才支支吾吾地答应换尿片,条件是要给她买薄荷味的五彩棒棒糖。 外人看到这一幕肯定会笑乐,只有亲人才会怜爱与揪心地痛,角色不同,心境不等。 杨贵妃说:“你来得正好,刚好帮我做免费的苦力。” 她要我把发霉的桌子衣柜厨具搬出去晒太阳,房后刚好有一块平坦的荒凉无边的山地。 她说:“以前我一个星期搬出了晒一次的,最近老是头昏眼花四肢无力,连那大的衣柜都挪不动了。” 我默默记在心里,此后每到一个周末我就去帮她搬出来晒晒太阳。她看着我颓唐落寞的样子,她说: “王德全,你这个年龄不应该是这个样子,青春应该朝气勃勃容光焕发。” 她说:“人生不得以苟活,生存难以持续,理想就会空中楼阁,这时候我们不得不弯一下腰低一下头,穿过黑暗的隧道之后就会迎来一片万紫千红的山光水色,一片宁静祥和的桃园世界,所以,无论我们身处怎样的糟糕境地,请给自己一个微笑,一份自信,一个太阳。” 我艹!她与我年级相同,想不到既然如此明了人生的真谛,我由衷地暗自膜拜。 她说:“王德全,坎坷是上帝赏赐的一笔财富,它会让我们思考人生的正真价值与意义,可以淡泊名利,注视自己脚下的加速度,快乐端正地去迎接一切降临的苦难,在苦难中涅槃永生。” “人生之初就是一块废铁,只有在熊熊烈火中千万遍焚烧,在猝火的那一瞬间,‘炽’一声变形成光彩夺目的利剑,十年只磨一把,剑出日月无光。” 她像深冬里的一朵腊梅,于冰天雪地的飕飕寒风中迎天绽放,形单影只,却坚强不屈,她的言行浸染了我整个成长的所有的年华岁月。 我从杨贵妃家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夜幕降临,我在通往综合大楼的主干道上,我碰到了马达,正确说是他发现了我, “嗨,王德全,你去那里来?” 我说:“去拜访一个新交的朋友,你呢?” “我陪女朋友去逛街啊。”他正楼着一个女孩卿卿我我在我前面不远处同步共伐,女孩比他矮一个头,从后面看小巧玲珑衣着时尚,标准的普通江南女子的形态。 只有一个特点很突出,那就是屁股又圆又大,把裤子崩的紧紧的像要撕裂。 艹!什么时候,马达又有了女朋友啦?他换女朋友真的比换衣服还勤快啊,哦,卖rou!卖rou! 马达对后面的我比了一个粗鲁的手势表示是睡友,我们又聊了几句然后在岔路分道扬镳。 我总是在时间的缝隙里想念张紫柔,我想起我和她在楼梯上碰撞摔跤的那一天,她抱着我的温度感觉依然在身上传递,我看着她美丽的睫毛细长黝黑,小腹随着轻微的呼吸平缓起伏,两条饱满圆润的腿皙白修长。 我痴痴地目惊口呆观赏,没有半点的邪念,她的美丽令人窒息大脑空白。 我艹!张紫柔这个小妮子真他妈的的漂亮啊,害得我夜思梦想?我艹她奶奶个熊! 在食堂的楼下,我拐进‘世界之窗’,它是学校免费开放的网吧。 世界之窗’名曰免费,平时上网的人却不多,三百台电脑从来使用不占一半,只因它的网速太慢。 我第一次过来的时候,就听到了两个校友的对话: “你不上了吗?”要进去的校友问。 “不了,网速太慢。”出来的校友回答道。 “不会吧,有多慢啊?” “打开一个页面,就像母马拉了一趟尿。” “那一点都不慢嘛。” “不慢?你到底有没有见过母马拉尿?那弯弯曲曲断断续续二三十米的尿迹,又长又噪又腥,最后尾巴翘起打了半个圆,屁股使力抖了几下,又掉了几滴。” 要进去的校友打开嘴放出一串笑声,他说, “真是这么回事?你对生活太用心观察了。” 基于这种情况,身上只要还能抠出一两个铜板的人,都跑到网吧去了,他们可不愿意受‘马尿’的折磨。至于‘世界之窗’的规定不准打游戏看电影看来也是多余了。 我推门而入,里面稀稀疏疏十几个人,就像散场了的电影院,只有几个遗落的观众准备起身离去。管理的老师头发凌乱,右手支持着头与桌面成‘三角形’无精打采地观看手机直播球赛。 我登陆了QQ,QQ只有两条信息,一条是老乡阿宁问我过得怎么样。学习成绩如何,后面还有一大堆我忽虐不看; 另一条是有人请求加我为好友,附着说明:我是寂寞meim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