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萧雨歇本以为徐宫长会继续追问其他“神纹圣钥”的下落,徐宫长却不提了,神情暗了下来。 萧雨歇见徐宫长不说话,趁机开溜,道:“会长,你慢慢吃,我这就到皇宫,叫那大倭寇退位让贤。” 他刚站起来,徐宫长忽然长长地叹了口气,好像对当皇帝根本不敢兴趣,甚至都没听到萧雨歇在说什么,喃喃道:“柳絮不知是生是死?” 萧雨歇脚步一凝,心事袭来,眉间也锁了起来。 但他并没有踌躇多久,很快便道:“叫大倭寇退位的事等我回来再说,不过会长你现在完全无需隐忍,使劲的嚣张起来!我先走了。” 如此跋扈的简直厚颜无耻的话,徐宫长居然没稍加反驳,倭国皇位好像就是两人的囊中之物。 萧雨歇这次说走就走,跳下钧天椅没走几步,身后忽然飞来一物。 他反手接住,拿过来定睛一看,却是一本老旧的《天忍心经》。 萧雨歇不由转过身,疑惑地看着徐宫长。 《天忍心经》是六合会最高修真经典,两千年来传内不传外,传男不传女,像徐月虹、师一行这样的,虽然都是天忍,却修炼的是《天忍心经》的简化版本《天忍上术》,永远都不可能达到《天忍心经》的最高境界。 徐宫长微笑道:“我不知道这本书对你还有没有用,你自己拿去琢磨琢磨。” 萧雨歇有些感动,倒不是因为获赠《天忍心经》,而是这温柔的笑容,除了自己的儿女,徐宫长从未对任何人这般慈祥地笑过。 虽然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但萧雨歇对徐宫长的这些细节早已心中有数,看来徐宫长是真把他当一家人了。 萧雨歇微微一笑,也不多说,将书卷起往掌上一拍,收进怀里,此刻说再多都已显得多余。 但见徐宫长仍面带微笑,眼神中似乎还有所期待,萧雨歇心里忽然一动,叹道:“会长用心良苦,柳絮怕是要感动得大哭一场!” 他突然“哈”的一笑,道:“我倒是很想看看她哭鼻子的缺样,呵呵……” 说着仿佛就已经看见了那个男人婆痛哭流涕的模样,自个儿居然傻兮兮的笑了起来。 徐宫长大笑,好像也很想看看徐生柳絮哭鼻子的样子,目中却有几分欣慰。 他没想到萧雨歇竟然这么快就懂了他的深层用意,他将《天忍心经》交给萧雨歇,打破了老祖宗在两千年前就立下的规矩,第一层意思自然是为了拉进与萧雨歇的关系;另一层意思,则是感到对徐生柳絮的亏欠,这些年对这个女儿实在过于严苛。既然在萧雨歇那里已经破例一次,就不在乎在徐生柳絮那里再破例一次,希望萧雨歇在修炼完《天忍心经》后,能把《天忍心经》又交给徐生柳絮,算是对她的补偿,这样还能拉进他俩之间的关系。 徐宫长本没指望萧雨歇能明白他这深层意思,不想萧雨歇就好像他肚里的蛔虫,一眼就看出了他心里的真实想法。 等萧雨歇走出大殿,徐宫长又忍不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忽然感到自己真的老了,现在这个时代,已经属于那个年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