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一品二品
丰昀息看了看周围,他根本无法让行,但又怕继续向前会惊扰书云笺,所以他便停了下来。【】为首的少年见此,立刻勒紧缰绳,鞭策坐下骏马,毫不犹豫的向丰昀息而去,行为张扬到了极点。 他快速的从书云笺的马车边而过,手中长鞭毫不犹豫的鞭打向书云笺马车前方的骏马。突然被这么一打,那马立刻失了温顺,快速的向前奔走而去, 见此,丰昀息立刻抓紧缰绳跳到马背之上,双腿猛然夹紧马腹,坐下的马前蹄向上抬起,大约抬了一米左右高度才放了下来,之后,这马才稍稍安顺了一些,停了下来。 这番变故让书云笺差点撞伤,待马车停稳之后,她立刻掀开幕帘,走了出去,看向一边。 那马上的少年见是书云笺,立刻踢了踢马走向她。少年停在书云笺的面前,笑容张扬的凝视着她。 书云笺亦是凝视眼前的少年,上下打量着。 他身穿一件紫色锦袍,袖口以及锦袍下摆之处有着金色宽阔镶边,其上绣着颜色深浅不一的桔梗花。墨发用一尊金冠束起,两边垂落着些许发丝,看起来有些疏狂。 少年的五官极为俊秀,神情张扬肆意,微扬的唇角上,笑容更是放肆到了极点。 书云笺看了一会儿之后,忆起刚才在马车中听到的桓王世子四字。瞬间,她便记起眼前少年的身份,他是桓王府嫡子,桓世子桓墨玉。因为他喜欢在桓王府的封地明都生活,所以不常出现在盛京城,书云笺对他的记忆也不是很多。只是记得,两人从认识便一直互相看不顺眼,几乎是从小打到大。 见书云笺一直在看着自己,桓墨玉抬手在她面前挥了挥手:“疯丫头,你这是刚才在马车中被撞傻了是吧?还是五年未见,不记得本世子是谁了?本世子可是一眼就认出你了,你这个疯丫头的脸,本世子时时刻刻都忘不了。” “桓墨玉,本郡主怎么可能忘了你?撞了旁人也不知道道歉,这除了桓世子,怕是没有旁人了吧!”书云笺瞥了桓墨玉一眼,语气有些不好。刚才马车的震动,她着实撞得不轻,怎么可能对桓墨玉有好脸色? 一听这话,桓墨玉的脸上的笑容,便僵了一下,他瞪了书云笺一眼,道:“疯丫头,本世子的手下刚才都说了,不要挡本世子的路,你是耳朵聋了听不见,还是失心疯病的太重,所以不知道什么叫做好狗不挡道。” “我知道这儿有一个撞了人的狗在乱吠,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桓墨玉的语气不好,书云笺自然更加不好。 此话一出,桓墨玉身边的下人,立刻出声训道:“你这臭丫头,竟然敢这样骂我们世子,想死了是不是?” 桓墨玉的下人一直跟着跟着他在明都,自然不识书云笺,虽然桓墨玉认识书云笺,不过他们并不清楚她的身份,所以说话行事都格外放肆。 这些下人立刻下马,向书云笺冲来,似乎是想要好好教训书云笺。不过此时丰昀息立刻翻身下马,抽出风魄,指向众人,语气冰冷至极:“谁再向前一步,我就杀谁。” 那些下人被剑指着,自然没有再向前,此时桓墨玉回头看向自己的下人,扬鞭就向其中一人打了过去,那些下人自然也不敢乱动,生生的挨了一鞭。 “本世子可以叫她疯丫头,谁给你们这么大胆子叫绍敏郡主臭丫头?”桓墨玉冷冷的看了自己的下人,出声问道。 那些下人愣了一下,诧异的看了书云笺一眼,随即跪了下来:“世子饶命,奴才并不知道她是绍敏郡主,才会这样放肆,世子饶命。” “滚一边去。”桓墨玉冷冷的说了一句,那些下人立刻退到了一旁。此时桓墨玉看了丰昀息一眼,对着书云笺道:“疯丫头,本世子的人已经退下了,让你的狗将剑收起来,风魄剑可不是寻常的剑,你的狗若是伤了人,这最后可是算到你的头上,你小心一点,别被自己的狗反咬一口。” 书云笺对于桓墨玉说的话,以及他说话时的语气都极为不悦。她看了丰昀息一眼,发现丰昀息根本不在意桓墨玉的话,只是依旧那样的面无表情,那样的平淡荒芜。见此,书云笺才知道,对于丰昀息来说,已经没有了所有的喜怒哀乐,他的人生就剩下对于萧景疏等人的恨,以及找回族人眼睛的坚持。 目光转向桓墨玉,书云笺笑了笑,语气温和:“我的手下和你桓墨玉长的一样,一双眼睛,一个嘴巴,一个鼻子,他若是狗,那你不也是狗吗?” “疯丫头,你说话给我小心些,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会动手。”桓墨玉一听书云笺这话,便出声恶狠狠的警告她。 而书云笺,对于桓墨玉的警告仿若未闻,她只是微笑的看着他,声音温和不变:“桓墨玉,你既然认识风魄,也就知道我们家小黑子武功不差,和你动起手来,定然将你打的满地找牙。对了,你说话也给我注意些,他是我的人,由我罩着。你若是不服,咱们两就对着干,看看最后到底谁赢谁输?” 说完这话后,不待桓墨玉回答,书云笺直接说了一句:“小黑子,回乾王府。”接着,便转身回了马车之中。 丰昀息立刻收起风魄,坐上马车前方,驾马而行。桓墨玉看着马车向前,却没有阻止,但是握住马鞭的手却极为的用力。 “疯丫头,你给我等着。” 到乾王府时,书云笺刚好碰到了来宣旨的云翊白,两人便一起进了乾王府。到了正厅,书云笺立刻吩咐王府内的下人去通知书天栏等来正厅接旨。 在等待书天栏等人来的时候,正厅就只有书云笺和云翊白,两人并不相熟,自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过这样似乎太过尴尬,书云笺想了想,正欲开口之时,云翊白先说话了。 “郡主,奴才甚是好奇,郡主为何要帮助月楼小姐册封郡主?郡主这不是让一个庶女与自己有相同的地位吗?”云翊白饮了一口下人奉上的花茶,目光平淡的看向书云笺。 “云公公,是姑姑提的这事,我只是帮着说些话而已。”书云笺笑了笑,并未多说其他。 云翊白对此,只是摇了摇头,古雅秀美的脸庞仿佛一尊玉雕,温静而又好看。“依奴才所见,皇后娘娘定然是听了郡主的话,才会请求皇上此事,这事的始作俑者还是郡主。” 书云笺有些诧异,她并未料到云翊白竟然猜到了这个。上下打量着云翊白,书云笺想了想后道:“世人每做一件事总有理由,就像云公公你两年前救驾一样。没有理由,世人怎么可能花费时间心思去做?云公公,觉得可是?” “郡主所言有理,那奴才就不多问郡主了。”云翊白看了书云笺一眼,目光有些深暗。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他立刻站了起来,看着走向正厅的书天栏。
待书天栏走到面前,云翊白立刻向他行礼:“奴才见过乾王爷,王爷万安!” “云公公不必多礼,请坐,稍待片刻,王府中人便能来此,公公就可宣旨了。”书天栏对于云翊白也算客气,毕竟萧鼎如今极宠云翊白,他在萧鼎面前当真算是大红人。 “多谢王爷!”云翊白坐下。 书天栏坐到正厅上座的右方,目光看了书云笺一眼,声音温柔的开口:“云儿,父王今日才得知昨日迦叶洞之事,你没事吧?” “父王放心,云儿没事。”书云笺摇了摇头,微笑着回答。 “那就好!”书天栏听她这么说,才放心下来。随即他又看向云翊白,出声问道:“云公公,可否向本王透露下,皇上此番的旨意?” 云翊白笑了笑,只回了一句话:“王爷,是喜事!” 听到这话,书天栏更加疑惑。他动了动唇,正欲再细问时,乾王府的其他人到了此处,他也就没有再问。 这之后大概一刻钟,乾王府中除了容秋芙以及乾老王妃二人之外,其他人都来到了正厅。见人差不多了,书天栏便向云翊白说了一句:“公公,人差不多齐了,公公宣旨吧!” 云翊白点了点头,看了看来此的人,随即他摇了摇头,道:“乾王妃还未来此,奴才不宜宣旨。” 此话一出,柳含烟立刻出声道:“王妃jiejie听从老王妃的话,如今在乾王府祠堂尽孝,怕是来不了此处。” “奴才来乾王府宣皇上旨意,乾王妃却不来听旨,这怎么说都不和规矩,王爷还是让人去请王妃来此听旨,否则这圣旨奴才不敢宣啊!”云翊白没有看柳含烟,只是对着书天栏恭敬的说话。 书天栏想了想后点头,出声吩咐:“去将王妃请过来。” “是!”乾王府的管家立刻应了一声,这之后大概过了两刻钟,容秋芙才在下人的搀扶下到了正厅。 一见容秋芙如此模样,书天栏立刻过去,想过扶她,但容秋芙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目光看向书云笺以及书靖幽:“云儿,靖儿,你们来扶娘亲一下。” “是,娘。”书云笺和书靖幽快速的走了过去,扶住了容秋芙。 见人都到齐了,云翊白立刻站了起来,走到了正厅两张上座中间之处。随即,他身边的小太监捧着一黄色锦盒到他身侧,云翊白打开锦盒从中拿出圣旨,双手捧了起来,高声道。 “圣旨到,乾王府一门接旨!”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书天栏等人跪了下来,齐声道。 云翊白慢慢打开圣旨,目光看着上面,出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乾王府之女月楼,敏慧敦娴,端庄秀雅,言容有度,实为女子典范。今朕之意,册封其为书氏月楼为正二品郡主,封号玉真,钦此。” 听到此话,书月楼脸色一沉,目光看向书云笺,心中甚恨。 这圣旨来的如此之快,定然是书云笺从中作祟。一品,二品,书云笺这女人当真是太会算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