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三 此病无妨 老夫可医
跨海大桥。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灯火相连。 过往的车辆川流不息,犹如闪闪发光的长龙,一直延伸至城市的主干道上,仿佛望不到尽头的天路。 两辆黑色的奔驰斯宾特房车,沿着天路疾驰而过,稳稳地停在鈡子休的豪华别墅门口。 “威尔森,又要麻烦您了。”钟远山放下手里的雪茄,望着面前年过花甲的老外说道。 鈡子休从小患有先天性疾病,全世界的名医基本上都请到了,还是没法治愈。 这些年来,威尔森医生针对鈡子休的病情,足足研究了十八年。十八年来,不管子休的病情如何变化,他都能把它稳定下来。 “钟先生,我会尽力的。”威尔森皱着眉头,起身准备下车。 “不!不是尽力!您一定要治好他,钟家三代单传,就这么一个孙子啊!”豪华真皮航空电动按摩座椅上的老太太,颤巍巍地伸出手,像是要把威尔森抓住。 钟家的唯一继承人病重,连老太太都惊动了,这事非同小可。 “妈,您就别跟着搅和了,子休不会有事的。”钟远山拍拍母亲的手说道。 “逆子!都是你干的好事!子休要是出事,我就没你这个儿子!”老太太狠狠甩开儿子的手,指着钟远山的脸骂道。 “老夫人,这事我不能保证,不过请您放心,子休的病一直都是我在跟踪,十八年了,我有信心。”威尔森顿住脚步,扭头对着老太太说道。 “逆子啊!你个逆子!珮琪啊,你怎么走得这么早,丢下娘和子休孤零零地受罪啊!”老太太拍着椅子的扶手大哭。 珮琪是钟远山的妻子,子休的母亲,十五年前过世后,钟远山没了管束,开始了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钟远山倒是个孝子,一边扶着老太太下车,一边挨着母亲骂不敢吱声。 别墅大门“吱呀”一声打开,陈轻芸得到消息,赶忙迎了出来。 “奶奶,您怎么来了?”轻芸跟钟远山打了个招呼,赶紧扶住老太太。 “快快快,别把老太太摔着了。”钟远山一看来了救星,赶紧溜开。 老太太平时不住在钟府,一个人在山上吃斋念佛,子休每次回去都会带着轻芸去山上陪她。 “轻芸呐,还是你好,要不是有你,子休都跟着他爹那个老东西学坏了。”老太太摸着轻芸的脸蛋说道。 老人的话入了轻芸的耳里,她不禁一阵害羞。不知道子休在老夫人面前,说了自己多少好话。应该是有了子休,自己才醒悟过来。 穿过鹅卵石小路,跨过青石九曲桥,滴滴答答的流水声在宽大的别墅里回荡。 下人们低着脑袋静静地站立,空气仿佛凝结了似的。 躺在床上的鈡子休面目苍白,本来就略显清瘦的脸庞更加廋了,一双眼睛显得特别大。 看到奶奶来了,刚想坐起来,却又倒了下去,满脸痛苦的表情再也憋不住。 额头上渗出黄豆大小的汗珠,连呼吸都觉得吃力。 “子休,奶奶来了,乖孙儿,别动别动。”老太太摸着孙子的脸,早已泪流满面。 “子休,威尔森医生来了,你会康复的,我等你。”轻芸的眼里含着泪,不敢让它掉下来。 子休闭着眼睛,循着声音把手往轻芸伸来。 轻芸一把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眼泪再也忍不住,象骤然而至的磅礴大雨,瞬间倾泻下来。 钟远山站在儿子的床边,两只手互相捂着,来回踱步,威尔森和穿着白大褂的助手们紧张地准备仪器。 他是全球的顶级医生,为了子休的病专门成立了医疗实验室,这次来他有十足的信心。可是作为医生,他不会在治疗结束前说出结果。 威尔森和助手们忙碌着,分析各项测试数据,钟远山坐在椅子上目无表情。 轻芸一眨不眨地盯着威尔森的表情,每一次皱眉或者眨眼都揪着她的心。 那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给她幸福的人,他对她非常重要。 “啪”的一声轻响,是威尔森眼镜上的链子发出的声音。 “威尔森医生!”陈轻芸快走几步,挨到威尔森的近前,语声很轻却掩盖不住心里的焦急。 威尔森摘下眼睛,盯着手里的数据,没有搭话。 安静…… 静得让人极不舒服…… “老爷!老爷!”钟府的管家边走边喊,许是炎热的缘故,一边跑一边抹着额头上的汗珠。 “大惊小怪的!”钟远山望了望床上的儿子,转头轻斥一声。 管家跑到钟远山近前,贴着他的耳朵低声说了几句。 “走走走,没看到少爷病了吗?”钟远山不耐烦地挥挥手说道。 管家等他发完火,又贴到老爷子的耳边嘀咕了一句,钟远山皱着眉头看了陈轻芸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