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爽的盘算
秦诰看了一眼铺散在辕门下的那摊东西,一下子忍不住开始呕吐起来,这个是一个尸体,一个被剜碎了的尸体,这个人从脚趾到眼珠儿,都被切剁碎了,实在是残忍至极,秦诰忍着恶心,令人上前查看。 “大人,旁边发现了副将吕大温的军牌和这个。”在呕吐了几次后,被派去查看的兵吏在那堆碎rou旁边找到了吕大温的军牌和一块蘸血写字的白布。 秦诰忍着恶心,抖掉了白布上粘着的rou屑,展开白布一看,上面写着几个字,“叛者必死!” “呼”秦诰将白布捏成了一团,使劲地砸到了脚边的地面之上。 “今天一定要拿下汴州城!”秦诰心里的火蹿了起来,按耐不住地突突直跳。 秦诰的怒火化成了更加暴烈的攻势,齐军如同潮水般涌了上去,攻击着汴州城的各处城防。 “杀!”宣武军兵众们将城上的椽木和滚石推落下去,砸死了众多的齐军兵士,然而剩余的那些齐军们却依然“嗷嗷”地向上冲锋着,不畏死地向前冲击着。 从早晨一直战到了正午,整个汴州城到处都在着火,秦诰下令军队向城内射火箭,一支支点燃的火箭射入城内,落在民房、仓垛之上,被劲风鼓吹着一下子就点燃了,人们一面抵抗着城外的齐军,一面还要应付着城内的大火,一时间忙的焦头烂额。 “节帅,东城楼被攻,齐军上来了。” “葛从周,你率五百锐卒去支援一下氏叔宗他们。” “节帅,西城门被顶开,齐军与我军正在城门口胶着。” “霍存,你去,领着土军去帮帮全裕。” “报,节帅,南城楼上李谠求援,其所部将士已经战死十有七八,急需增援。” 军士们从四面八方传来了告急的消息,朱温坐在帅府之内,冷静地应对着这一切,他一面调拨着军力,一面仔细核算着城内的兵员数量,不多了,人数确实不多了。 朱温沉吟了许久,然后转头对朱珍说道:“你去吧,府内的兵卫还有五百,加上衙署内的兵吏,你领着这些人一起去南城楼吧,你到之时,李谠为副,一切以你为命。” 朱珍领命下去了,朱温有些乏力,他也没想到这个秦诰竟然这么有韧性,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关键他还有庞大的军队,而且还不停地搜刮着周边村镇里的丁壮充入队伍之中,有着源源不断的生力军使得秦诰敢于拼耗,而这点恰恰是朱温耗不起的。 朱温闭上了眼睛,脑子里默默地想着,自己已经向河阳军、天平军、武宁军都发出了求援书,此刻,这些人应该都已经收到了吧,可为什么咋都不见回信呢? 这三个藩镇此刻有两个藩镇正忙着呢,另一个藩镇还在考虑。 河阳军镇,告急的军报随着骑军的驰入,传入了河阳城内,不过这封告急的军报不是宣武军的,而是河阳军镇西侧洛阳的告急军报,诸葛爽手下的大将李罕之此刻正在洛阳城内苦苦煎熬着。 李罕之曾是黄巢军中的军校,后黄巢渡江时李罕之被高骈部击败投降,高骈推荐其为光州刺史,结果好景不长,李罕之又遇到了秦宗权这个大魔头,光州离新蔡这么近,秦宗权怎么看李罕之就是不顺眼,发兵猛攻李罕之的光州,在秦宗权猛烈打击下,作为一州刺史李罕之根本没有丝毫还手之力,他很果断,立即选择逃出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