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再遇五虎
时间进入了四月中旬，《两杆大烟枪》的拍摄已进入尾声。其实这部电影的每个镜头在陈永仁脑海中都是历历在目，只是他毕竟是初次执导电影，一群演员虽然未来都是影帝或者老戏骨，但如今演技都还很是生涩，他又是精益求精，算上中间休息的五天，拍摄已经近一个月；还好有着成片参考，拍摄虽然拖沓了点，剪辑的时候应该会比较轻松了。 “咔……那个……刘佳玲啊！你开枪的时候能不能换一个表情？我说让你表现淡定一点，不是让你冷漠无情，你不是一个杀手，是一个吸毒堕落的女孩，吸毒的人是什么样子见过没有？我让你表现的是那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你开枪的时候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懂不懂？要不我先让大傻哥先带你去九龙城寨转一圈看看吸毒的人是什么样子？”陈永仁破口大骂道。 刘佳玲是陈永仁让刘清云后找来的，两人都是无线艺员训练班的同期同学；事实证明，无论做什么事，“第一次”总会有手忙脚乱的时候，他也是最近才发现，这部电影是需要女演员的，就是制作毒品团伙中的吸毒女孩，算是一个龙套，只有两段戏份，加起来连一分钟都不到，所以陈永仁将其放到最后拍摄，可是却拖了半天还没有拍摄完成。他还想着今晚就吃杀青宴呢！参与演出的人今天都来了，包括戏份最早完成的徐錦江、林雪、李自雄、陶大羽等人。 刘佳玲战战兢兢，她也被陈永仁骂了一个下午，听陈永仁骂完才犹豫道：“导演，我真的没有见过吸毒的女人是什么样子！要不……你让大傻哥带我去九龙城寨看一下？”。 陈永仁皱眉想了一下点头道：“好吧！”。 旁边众人闻言大惊，刘清云劝道：“导演，九龙城寨不能去啊！佳玲长得那么漂亮，到了那个地方很危险啊！”。 陈永仁没好气道：“我当然知道，只是让她见识一下吸毒者的状态而已，我也没说一定要去九龙城寨啊！”说着对成奎铵道：“大傻哥，你开车带她见识一下吸毒的人都是什么样子，就在这油麻地附近找个堕落的边缘区域就行了，速度快点，今天电影一定要杀青！”。 成奎铵应了一声带着刘佳玲驱车离开，张召辉开口道：“导演，我看你好像很赶的样子，其实一个月都过来了，何必急于一时呢？”。 陈永仁没有答话，张召辉说得不错，他确实很急，他对这部电影的票房指望本来就不高，希求的是借此一举成名；如今正好有一个机会，就是一个月之后的戛纳电影节，可是如今尚有甚多事情还没准备，所以特别着急。 众人半晌无言，过了将近一个小时，天将近黑，成奎铵才驱车赶了回来，幸好这最后的戏份都是室内戏，否则陈永仁当天杀青的誓言还真不好完成。 只见刘佳玲走到陈永仁跟前，忐忑道：“导演，我准备好了！”。 陈永仁一语不发，给周星弛使个眼色，众人又齐心整理好拍摄场景和道具，周星弛一打场记板开始了最后一场戏的拍摄…… “咔……”陈永仁盯着刘佳玲看了半晌，后者内心一黯，正准备等陈永仁再喊“重来”，却见陈永仁抬起双手慢慢鼓起掌来，刘佳玲顿时惊喜出声，其他人也是一时阵阵欢呼声不绝于耳…… 陈永仁内心赞叹不已，未来刘佳玲虽说争议不小，但其演技天赋却是实打实的，上了一节观摩课回来，最后这场戏一遍通过。 陈永仁宣布杀青后，众人收拾好东西，一小时后回到永佳，接着一齐来到观塘区一家烧烤城，举杯庆祝，除了樊少煌、王晶、黎应就三人缺席，一众参与演员都在，其他的，道具有成奎铵负责，场记由周星弛兼任，其实周星弛这个场记可能是有史以来最轻松的了，什么事情陈永仁都准备好了，她只负责打场记板，剩下的职务都是陈永仁一人身兼，只缺一个制片人陈勋琦，后者对电影从未过问，与这些名不经传的演员又非常陌生，所以没有跟着凑热闹。 正是觥筹交错，众人酩酊大醉之时，却见周星弛兴奋地站起身来，大喊一声“阿伟”，陈永仁只是开头浅抿了一口就便未再碰杯，所以很是清醒，看见周星弛的举动，心中一动，转过身去，却正是无线五虎将几人俱在，同行的还有翁美菱与戚美真两个美女，周星弛呼喊的当然是他的发小兄弟梁超伟，两人十一岁的时候就认识了。 五虎几人闻声一齐过来，梁超伟开心道：“阿星，你怎么在这？”他很是高兴，自从自己和身边几人被封为“无线五虎将”后，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周星弛总是有意无意地避开自己，今天后者却是热情主动的打招呼，他一时又惊又喜…… 周星弛笑道：“我先给你介绍……”说着指着陈永仁介绍道：“这位是永佳电影公司的陈永仁导演，其他的也都是我们无线的同事，对了，刘佳玲你应该知道，是你现在的女朋友曾华茜的好朋友，众人在无线地位虽有差异，但毕竟行业特殊，所以之间也有数人相熟，一番寒暄后，刘德哗盯着陈永仁道：“我看陈导演很面熟啊！”。 陈永仁笑道：“应该是在王晶《青蛙王子》首映的时候见过！”。 周星弛笑道：“对啊！陈先生和王晶导演是好朋友，王先生还在陈先生正在导演的一部电影里客串了一下，而且是与我搭戏……”。 刘德桦惊讶道：“陈先生这么年轻，已经独掌导筒了？”。其他几人也是一脸惊叹…… 汤振业却突然凑到黄日桦耳边轻声道：“喷火华，你看这位陈导演像不像一个月前和陈钰莲一起上头条的那位？”。 黄日桦回道：“你关心人家的事干什么？和你又没什么关系！”。 汤振业与黄日桦的声音很小，也没人注意他俩的小动作，偏偏刘德桦与两人靠的很近，他听力又好，所以突然脸色一变，双眼狠盯着陈永仁道：“陈先生可否借一步说话？”。 众人闻言一静，刘德桦的声音听着并不是很友善，黄日桦瞪了汤振业一眼，后者无辜的摊开双手；陈永仁眉头一皱，点头应允，两人走向一个偏僻的角落…… 苗乔伟奇道：“华仔是怎么回事？”。 黄日桦心直口快道：“肯定是刚才听到阿业说的话了！”。 梁超伟奇道：“阿业说什了？和陈先生又有什么关系？”。 翁美菱拍了汤振业一下道：“你搞什么鬼？”。 汤振业无奈道：“我对喷火华说那位陈先生看着好像是一个月前和陈钰莲小姐一起上过《东方日报》头条的那个人，可能让华仔听见了，你们也知道华仔对陈小姐有点那个意思！”。 众人目瞪口呆，梁超伟问周星弛道：“阿星，这事你们清楚么？”。 周星弛与刘清云几人对视一眼，无奈点头道：“这件事我们早就知道了！”。 翁美菱教训汤振业道：“就你眼尖，还那么多嘴！”。 戚美真担忧道：“他们两个不会打起来吧？”。 汤振业道：“要不大家都过去看看？”。 苗乔伟最是沉稳，他摇头劝道：“这件事大家不宜掺和，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我看陈先生眼神平和，不是冲动的人，华仔也不是那种动不动就头脑发热的家伙，所以不必担心！”。众人深觉有理，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