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杀人理由
春雨渐停,夜色将至未至。/p 苍穹昏暗而幽明。/p 小蝶握住无生的手,柔视着那双空空洞洞的眸子。/p 柔情已现。/p 女人的那种柔情与蜜意已展露,没有一丝遮掩,这岂是在外漂泊的浪子所能拒绝?/p 浪子是孤独、寂寞的。/p 西门残嘴角的笑意已变浓。/p 他心里所想已要实现,这种柔情实在很柔,正常男人都很难、更无力、也无法拒绝,无论是什么样的男人,拒绝这种柔情,岂非是呆子?/p 无生是呆子吗?/p 他绝不是呆子,却时常将别人变成是呆子。/p 小蝶轻抚着无生的手,目光轻抚着他的眸子,空空洞洞的眸子没有变化,竟没有一丝变化。/p 她的眸子已飘零泪水。/p 这种泪水岂非像外面的春雨,令人愁闷、苦楚,令相思中的人更愁更闷。/p 小蝶的心已酸,也很痛。/p 她竟无法说服他,她躯体上的魅力,眸子里的柔情,这一切竟无法说服这个人?/p 泪水已飘零。/p 手已轻轻抖动,她垂下头,盯着大地,大地若有情,也会哀伤,也会酸楚。/p 无生柔柔将她拥在怀里,柔得仿佛是mama将孩子柔拥在怀里。/p 泪水顿停,苦楚顿消。/p “你是不是......。”/p 无生不语。/p 空空洞洞的眸子依稀盯着、戳着那叶孤舟,孤独而寂寞的在溪水上摇曳。/p “你是不是愿意退隐,遨游山川河流,过神仙般日子?”她的嘴角已变得更柔,又柔又兴奋,“只要你喜欢,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我们可以生一大堆宝宝,......。”/p 说出这种话的女人,脸上大都会泛起嫣红,那种淡淡的红晕足以令很多情郎不知所措,不能自己。/p 小蝶将无生的手轻轻靠在脸颊上,她的躯体不由抽动、轻颤。/p 西门残不忍再看一眼,盯着那叶孤舟,眸子里显得呆滞而朦胧。/p 无生是浪子,却也是枪神,枪神是绝不会逃避的,所以这种柔情、蜜意也无法将他留住。/p 小蝶依然柔视着无生,无论是谁,都可以看得出,她的嘴唇一定更柔,又柔又软,这好比是佳酿,入口柔,下肚却guntang。/p “他不会这么做的。”/p 柔软的目光忽然僵硬,柔软的唇忽然抖动。/p 小蝶盯着西门残,笑了笑,“为什么?”/p “因为他是枪神,只有正直不屈站着的枪神,天下间也只有这样的枪神。”/p 小蝶胸膛已起伏,似已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你真的要离去?”/p 无生点头。/p 那只手却更柔,也更稳定。/p 小蝶垂下头,久久说不出话了。/p “你想遨游山间河流?”/p 小蝶点点头。/p “我现在就带你去。”/p 小蝶忽然抬起头,眸子里已现出了光,“真的?”/p “是的。”/p 小蝶的心狂跳如奔蹄,她看了看西门残。/p 西门残轻轻笑着,眸子里现出羡慕之色。/p “枪神珍重,残夫不送了。”/p 无生点头。/p 小蝶已睁开眼睛,笑着摆摆手。/p 无生轻烟般飘起。/p 这种飞行的感觉实在很刺激,小蝶俯视着下面的一切,不由痴痴的呆住。/p 坚挺、秀丽的山峰在边上慢慢往后移动,山谷间枯树隐约可以见到绿叶,边上流水欢快的流淌。/p 几只不知名的飞鸟围绕枝头,欢叫着。/p “这里真的好美。”/p 无生忽然停下,石像般停在青石上。/p 河水不停奔跑不休,几条鱼儿随波戏耍。/p “你喜欢这里吗?”/p 无生不语。/p “这里并没有什么不好。”/p 无生不语。/p 小蝶紧紧抱着画卷,凝视着那几条鱼儿游走。/p “你不喜欢江湖的纷争?”/p 小蝶笑着点点头。/p “你想逃避?”/p 小蝶不语。/p “逃避是没有用的,别人一定会找到你的。”/p 小蝶点头。/p //p //p 避风客栈并不大,严格的说,仅有几间瓦房。/p 四五张桌子,老板已靠在边上瞌睡。/p 三月里的春雨,岂非也令人疲倦、无力,不想劳作。/p 三个小媳妇缓缓走了进来,丢了一锭银子,在桌上,老板忽然跳了起来。/p “三位姑奶奶要点什么?”/p “自己看着办。”/p 另一个小媳妇痴痴的笑着,“有你这么叫菜的吗?”/p “那怎么叫?”/p “报上菜名,先上四鲜果,四蜜饯,鲜果要苹果、......。”/p 最后那个小媳妇轻轻拍拍桌子,“这里不是长安大街,这里是避风客栈,只是避避风而已。”/p 她忽然向老板笑笑,“随意,有好吃的尽管拿出来就好了。”/p 老板揉揉眼,陪笑着点头。/p 红衣小媳妇伏在桌上,盯着满是油腻的窗户,目光显得懒散而无力。/p 绿衣小媳妇托着腮,盯着屋外,神情却极为厌恶。/p 白衣小媳妇痴痴笑着,“你们是不是已要疯了?”/p 那两个小媳妇没有一点反应,仿佛真的已疯了。/p 这样跟着无生,实在很疲倦。/p 白衣小媳妇拍了拍绿衣小媳妇,“你是不是厌烦了?想回去了?”/p 绿衣小媳妇吐出口气,“才没有呢。”/p 她忽然拍了拍胸膛,柔笑一声,“天大地大,我走哪都一样,才不想那个臭地方。”/p 她竟已不打自招了。/p 白衣小媳妇与红衣小媳妇痴痴的笑个没完,“你真的不害臊。”/p 绿衣小媳妇忽然捂住嘴,用头不停的撞着桌子,似已在懊悔着。/p 老板听到桌子的碰撞声,匆匆走了出来,将几小碟菜、一瓶酒、几个包子放到桌上,陪笑着,“这位是......。”/p 这里的一切已陪了他很小半辈子,无论是一砖一瓦出了什么事,都会令他心疼不已。/p 白衣小媳妇笑了笑,“她没病,她喜欢这样,我们都习惯了。”/p 老板点点头,走了出去。/p 他只希望不要在撞了,那张桌子并不是铁的,经不起她这样撞。/p 这里过来的人并不多,奇怪的人也不少,像这么奇怪的却更少了。/p 春雨已停。/p 路道上一个人缓缓走了过来,老板很不愿意看他的脚。/p 雨后的泥泞实在令人厌恶不已。/p 他握住铁锹,将门槛上泥块铲掉,重重的抛到屋后面。/p 这人走了进来,脚上没有泥泞。/p 老板看了看他后面,这人赫然没有留下脚印。/p 他的脚竟没有沾到地面。/p 老板快速跟了进去,陪笑着,“大爷需要点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