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六六 是你自愿的哦,目标白鸟
“塔斯米,你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啊。” 傍晚大姐头就回来了,坐的是浮空车,从狮王城到瓦伦丁当天就能来回。 她带回来三男一女四个新伙伴,之前都在狮王城周边活动。虽然做了介绍,可塔斯米还沉浸在激发灵魂之力的状态,一时没能记住。 大姐头对塔斯米昨天的表现大加赞赏,现在这种亢奋的样子,也以为还没从昨天的状态恢复过来。 “虽然级别低,不过有你在队伍总算又多了个冷静的家伙。” 大姐头说:“白鸟王国那边,明天就启程,你跟安卡蕾、希伊丽三个人去吧。很简单,就是去那边跟一个商人碰头,顺便代表公主殿下盯着他,我在这里训练新人。” “具体做什么不必担心,不只是你们三个去,跟拾荒一样,各个小队都会派出人手,伦勃朗执事负责指挥。” 塔斯米松了口气,听起来只是跑腿。他虽然开始有进展了,可一个见习,自认做不了什么大事。 “今天好好放松,晚上也别训练了”,大姐头接着的话让塔斯米心头猛跳:“明天一早还得做灵魂检定,去白鸟的人得确保灵魂状态正常,不然对方会怀疑的。” 塔斯米赶紧在心底呼叫“卡马克”,以至于大姐头拍着他肩膀笑着说什么都没注意。 回到房间,卡马克才有了回应:“要想不让我被外人发现,就得跟我签订契约,这样我才能跟你灵魂关联,然后进行伪装。可我还没决定是不是选择你呢,你实在太弱小了。” 塔斯米哼道:“你就是在引诱我,别以为我不知道。” 虽然这个卡玛克指引他学会了激发灵魂之力,可他并没有完全信任对方。魔鬼也是先给点小甜头,然后再连本带利,连骨头带rou吃回去。 卡玛克也没强迫:“由你选择……” 正在犹豫不定,有人敲门,居然是安卡蕾。 安卡蕾背着手偏着头,用冷冷的语气说:“我来帮你按摩下,让你尽快放松身体,平静下来睡个好觉。” 塔斯米瞪大了眼睛,脸颊发红,结结巴巴的道:“不、不用了!” 他下意识的想起了尤莎给他做的“按摩”,觉得那种接触很难为情。而且即便是和他自小一起长大的尤莎,做起来都很害羞,安卡蕾…… 摆手的时候,喉咙还是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唾沫,暗骂自己太虚伪了,分明很想要的啊! 安卡蕾皱着眉头粗着嗓子说:“是大姐头的吩咐,而且……昨天的事情,我还得谢谢了,就当做回报吧。” 塔斯米还在挣扎,安卡蕾恼了,拎着他的腰带一把提起,用脚跟靠上门,将他扔到了床上。 她沉声说:“趴好!” 塔斯米乖乖趴好,就像案板上等待切块的乳猪。 安卡蕾坐在了他腰上,女孩子柔软身躯的触感,让他哼出了声。 “再聪明脑子再好用,没有足够的力量,也会跟豆腐渣一样,被人一吹就散了!” 安卡蕾没好气的训着,开始揉捏他的肩背。塔斯米又发出了哦啊的声音,脸红的同时,还在想豆腐渣是什么。 安卡蕾似乎接受过专门的训练,手法很熟练,按得塔斯米非常舒服。当然无意之下的身体接触让他更舒服,又想起了失踪的尤莎,升起nongnong的罪恶感。 他既是担心,也是化解尴尬的问:“明天的灵魂检定……会很严格吗?” 安卡蕾手上没停,不以为然的道:“你担心这个干嘛?检定就是查有没有邪神或者魔鬼的痕迹,难道你有?” 塔斯米心头又是一震,果然是查这个! 掌心忽然开始发热,“卡玛克”在心底说:“我感应到了另一个灵魂,一个比你优秀得多的灵魂。” 塔斯米更加心慌了,这个卡玛克要寄宿到安卡蕾身上!? 心头骤然一动,他答道:“我也不知道啊,万一查出来什么那就完了。对了安卡蕾,你不是参加过秩序之手的训练吗,你应该能感应到赤红神力的痕迹吧。” 这是让安卡蕾有所警惕,如果那个卡玛克跟赤魔有关系的话,也正好解决掉。他虽然渴望力量,但绝不想变成赤魔。 安卡蕾的手停了停,然后继续,语气变得更冷:“我跟大姐头虽然还拥有秩序神力,但已经失去了圣骑士的能力,无法再感知和审裁他人灵魂。” 塔斯米愕然,安卡蕾说:“没错,按照秩序教廷的定义,我和大姐头都是堕落者。如果继续变化,我们恐怕要成为恶堕圣骑士了。” 塔斯米很意外:“这、这怎么可能?从没听说过……” 应该是认可了塔斯米,安卡蕾没有隐瞒:“大姐头因为不认可人神合一,信仰动摇,被逐出了秩序之手。不过在那之前,她跟艾丝迪丝就有血仇了。其实我也一样,那是更早之前,北方三国的忠诚神廷改组为凯姆教会时流的血。” 塔斯米好奇起来:“那你的meimei库洛米……啊——!” 揉肩膀的手骤然变成铁钳,让塔斯米惨叫出声,知道自己提到了不该提的事情。 许久之后,塔斯米怯怯的道:“对不起……” 安卡蕾幽幽叹道:“该我说对不起,只是一提到她,我就忍不住。我本来可以保护好她的,可她还是被艾丝迪丝抢去了。” “她本来是个很文静很乖巧的孩子,我加入秩序之手,就是想庇护她,让她可以安安静静的过凡人的生活。” “可我被秩序之手宣布为叛徒后,艾丝迪丝哄骗她,说她有成为圣女的资质,而我是妒忌她,才不准她加入秩序教廷。” 她的语气越来越低沉:“我知道成为神职者的归宿,我的父亲就把自己的一切献给了神祇。他原本是忠诚神廷的圣骑士,在忠诚神廷改组成凯姆教会的时候,因为坚持原有的信仰,战死在凯姆神殿里。” “父亲即便死了,也被指称为叛逆,母亲因此受尽了磨难,没过两年也去世了。” “我拉扯着库洛米长大,为了让她不被人欺凌,偷偷跑到秩序神殿里,在神像前许下誓言,愿意用生命和灵魂,换来她一辈子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