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半夜敲门
39 夜幕降临，路灯闪烁。 和往常一样，江龙饭庄门口人头攒动，从马路天停放的车辆可以看出，到这里吃饭的，非富即贵。 李寻常在外面站了一会，看昨天那个位置的人买单走了，没等服务员把桌子收收拾干净，直接走进去坐了下来。 趁着包间开门上菜之际，李寻常朝里面瞄了几眼，范正利不在里面，其他人也不是昨天的面孔。 李寻常暗自猜测，难道不在饭庄。 这时候服务员走过来，毕恭毕敬道：“先生，不好意思，请问您是一个人吗？” 李寻常收回思绪，点了点头。 “不好意思，这桌已经有人预定了，请您到旁边的休息区等候，一会有空桌通知您，可以吗？” 李寻常刚起身又坐了回去，这里是查看包间的最佳位置，万一范正利出现，其他地方可没有这里方便。 砰，李寻常权衡之后，故作生气一巴掌拍到桌子上。 “一个人吃饭就不能坐这里了？” 看顾客发火，服务员连连致歉：“不好意思，这桌真的有人预定了，我可以马上给你找到新的位置。” “不行，我今天就坐这里，快点收拾干净，点菜。” 范庄内推杯把盏人声鼎沸，没人瞧见这里有个顾客因为预定餐桌发生争执。 要是换做平时，李寻常会很客气的离开，但是今天不同，他还没把范正利的行踪摸清楚，不能换桌。 “什么问题？”饭庄经理巡视到这边，看到后走过来问道。 服务员说明了情况，经理微笑着商量道：“先生，不要为难我们，请您换个桌子吧。” 李寻常想了想，如果范正利在饭庄的其他包间，他可以换桌，如果不在，等在这没必要，但是现在得搞清楚范正利在不在饭庄，于是他又拍向桌面：“我和你们的范总可是朋友，你要是这样做生意，那把你们范总叫出来，问问他我能不能坐这？” 到这里吃饭的，没有不知道范总的，同样的话经理听了不止一次，很多顾客遇到用餐问题都会把范正利抬出来，为此范正利做过指示，该怎么做还怎么做。 经理笑着回道：“范总刚从这里吃过饭出去，您要是早来一会，也许见到他，既然是范总的朋友，应该行个方便，而不是……。” “捣乱”两个字经理没出口，如果这位顾客真是范总的朋友，到时候挨骂的还是他们。 李寻常听出了经理的意思，既然范正利不在，他就没必要在这里等了，起身说了句“不好意思”出了门。 到了门口，李寻常叫了一辆车，直奔水中仙，等下到池子里，透过雾气，李寻常发现了范正利的身影。 一连七八天，李寻常跟着范正利，他发现范正利的生活很有规律。 中午从水中仙出来，到饭庄呆到晚饭后再回水中仙，隔天上午会让人把车开到修理厂检查，李寻常认为可能是范正利仇人太多，怕有人在车上动手脚，才会这么小心。 李寻常想过在水中仙的浴池中动手，造成范正利溺水而亡的假象，但随后又打消了这个念头，洗浴中心出入只有一个门，而且监控密集，再者范正利一个人泡在浴池的次数很少，每次都有人陪着，很难下手。 这段时间范正利没有请过任何人吃饭，李寻常觉得既然对方不主动找他，肯定是把这些事都交给了那个叫骆哥的男人，既然如此，范正利可以先不管，目前把医院守好，而且眼下还有件重要的事要办，明天是李秋双的生日，他琢磨着送个什么礼物比较好。 为了躲避小妖，李寻常跟阿猫阿狗换了时间，他后半夜在医院，阿猫阿狗白天在。 这天半夜，李寻常溜到了医院，看嫂子和叶知秋已经睡着，关上门坐在走廊的椅子上，还没来得及闭目养神，小妖出现了。 “天杀的混蛋，是不是故意躲着我？” 李寻常伸手挡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夜半三更这么大的声音，怕吵到了人，拉着小妖到了楼梯间。 “你小声点，别把人吵醒了，最近怎么样？有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小妖把李寻常推到墙角，抬手勾住了李寻常的下巴：“就关心你的叶知秋，也不问问我这几天过的好不好？没良心的。” 李寻常缩成一团，脖子拧在旁边：“喂，不要这样，被人看到多不好，再说我们是兄弟，兄弟之间不应该这个样子。” 小妖咬着嘴唇，柳眉微蹙，向后退了一步，指着旁边的病房道：“我不想做你兄弟，我想跟里面的那个女人一样，让你保护。” 李寻常笑着说道：“行，那得先把你晕才行。” 小妖伸腿踢了过去：“你敢，别逼我动手。” “你别误会，我跟她真的没什么，”李寻常弯身躲过，“就，就是个交易而已。” 小妖眼眸闪烁着亮光：“什么？交易？说，她包你给了多少钱？我出双倍。” “我还没沦落到那种地步吧，不是你想的那样，就是有……，合作而已，对，是合作。” 李寻常苦笑不得，在女人方面他毫无经验，在古灵精怪的小妖面前更是手足无措，想了半天才想到他和叶知秋之间的关系应该用“合作”来形容。 “我不管你们有什么合作，反正我是跟定你了，别想跑。”小妖气的背过了身。 “我都已经答应收留你了，还怕什么，你快跟我说说，最近医院有没有可疑的人？” “重色轻友的家伙，以后再跟你算。”小妖转回身，虽然心里不情愿，可还是把这几天观察到的情况说了出来。“这几天确实有两个人在病房区溜来溜去，我上去问他们找什么人，他们也不说，而且贼眉鼠眼一看就不像好人，等他们明天来了指给你看。” “多谢了，我的好兄弟。”李寻常难得的皮笑rou不笑。 小妖斜着眼，浑身哆嗦了一下：“几天不见，你怎么学的这么rou麻，好恶心。” 李寻常随即正常地说道：“时间不早了，你去休息吧，明天帮我教训教训他们怎么样？我不好出面。” “你居然利用我，”小妖指着李寻常的鼻子，“哼，早知道告诉那两个人，他们要找的人就在411。” “好了好了，快去吧，明天还要办正事。”李寻常突然嗓音低沉的吓人。 “你的嗓子还没好？”小妖没了刚才的任性，关切地问道。 “时好时坏，隔三差五就这样，没多大事，”李寻常推着小妖进入了走廊，“你快走吧。” 小妖点点头，边走边说：“今天没有休息，值夜班。” 当走到休息间的门口时，小妖趁李寻常不注意，一把将李寻常推了进去，顺势关上了门。 休息室不大，放着两张临时休息用的床铺和几把椅子。 “你，你想干什么？”李寻常有种像无辜少女惨遭雨夜屠夫袭击的感觉。 小妖搬了一张椅子，堵在门口坐下：“还能干什么，陪我聊会天，顺便把你这些年碰过的女人，全说出来，一个，都不能少。” 李寻常拍拍胸脯，长舒了一口气：“好险，我还以为你要霸王硬上弓呢。” “那是迟早的事，到时候就算你喊破喉咙也没用，”小妖翘着二郎腿，“慢慢说，从那年你离开我碰到的第一个女人开始。” 李寻常眉头紧锁，这些年走在马路上，连条母狗他都不会多看一眼，女人更是无从说起。 “不说是吧，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小妖拳头攥的“叭叭”作响，慢慢朝李寻常移了过去，“不说今晚我就办了你。” “别别别，你让我好好想想。”李寻常连连摆手。 对于小妖，李寻常没话说，当年两人一起执行暗杀遭了埋伏，李寻常身中三枪，如果不是小妖，他早就名赴黄泉，即便小妖再刁蛮，他也会尽力忍让，况且动起手来，李寻常不见得能占到多大便宜。 “想好了没有，是不是太多了不知道先说哪个？”片刻后小妖问道。 “我是啥人你还不知道，真的一个都没有。”李寻常摊开双手作无辜状。 小妖拎着拳头上前：“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得等我检查过才知……。” 突然之间，李寻常神情肃穆，指了指门外。 同时小妖也意识到外面有情况，连忙闭口不语。 两人仔细一听，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接着是有人说话。 “有人吗？医生查房，请开下门，有人吗？……” 李寻常抬手看了眼表，两点多，这个时间查房，鬼信，随后打开门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