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半尸半人慕容斌
此刻的冰月人早已经走出了山洞,这铜棺是冰月用于修鬼道的棺材,冰月对这铜棺自然最清楚的,只不过冰月自信这铜棺能锁住凝气境修士,却忽略的幕龙的实力,幕龙能将千年僵尸的尸丹夺出来,对于这铜棺只要稍微费些周折自然也能轻松打开, 一直到了午夜子时,冰月才从洞外回来,按照冰月的时间算起,幕龙一个大活人,就算是仙修之士体质强于凡人,实力不达到凝神境也和凡人一般无二,以幕龙的现在的修为在完全密封的铜棺中绝对撑不过一个时辰,而冰月为了以防万一,足足出去了有两个多时辰, 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若冰月能叫来一众鬼修对幕龙群起攻之,就算是不把幕龙锁在棺材里,幕龙同样胜算不大,只不过幕龙就只有一副仙骨,鬼修多了根本就是狼多rou少,所以冰月并没有叫任何人, 冰月走到棺材边上之后,先是敲了敲棺材听一听里边动静,在没有听到任何回应之后,冰月便准备打开棺盖,可冰月刚刚要去摸铜棺上的开关,却隐隐感觉自己后边站了一个人, 待冰月回头,幕龙正站在其身后,眼神中满含杀意,手中知秋剑早已经涂抹上纯阳九宫砂,就像一把刚刚磨好的利刃,而幕龙则像一个正在等待宰杀家畜的屠夫,一脸的漠然,满眼的杀意, “啊,,,你怎么可能出来的”, 冰月根本不敢相信幕龙会出来,因为那铜棺就算是有幕龙找到机关的所在,没有凝气境修为,幕龙也不了能打开棺材,可幕龙就这么活生生的站在冰月的面前,冰月就算不相信也不可能, 此时冰月才发现自己的失言之处,毕竟此刻问幕龙怎么出来的,实在是不妥中的不妥,所以马上跪下说道:“大修再饶了我这次吧,冰月知道错了,只要大修放了我,冰月愿任大修差遣,再也不敢有二心了”, “子曰:唯小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则不逊,远则怨。你觉得我应该相信圣人的,还是应该相信你的”?幕龙反问道, “这次是真的,只要大修饶了我,我愿为奴为婢,任大修驱使”,冰月继续说道, “饶了你倒是也可以,就看你的诚意够不够换你的一条命了”, 幕龙说话之际,直接将食指伸到口中用力一咬,把食指给咬破了,一滴精血在幕龙的指尖开始打转, 冰月活了不知多少年月自然知道幕龙的意思,只不过一旦定下血之契约,冰月的生死就全在幕龙的一念之间,身份自然也就从最初能和幕龙平起平坐的鬼修成了只能言听计从的鬼仆, “这,这是不是,是不是有点太,,,”冰月吞吞吐吐的说道, 冰月之所以不愿意,原因是不仅之后自己要成为幕龙的鬼仆,修为也会因为其主人的限制而限制,鬼修拥有无尽的寿元,修鬼道虽然慢一些,但也并不代表以后修为会永远停滞不前,而若一旦成为幕龙的鬼仆,若幕龙的修为停留在淬体境的话,冰月的修为同样不会超过淬体境,最主要的是冰月的生死永远掌控在幕龙的手中,只要幕龙不高兴,冰月随时随地就有死的可能, “你不愿意”?幕龙问道。 是绕如今哪里还由得冰月自己去选择,幕龙刚刚说让他自己表示,结果幕龙却将剑指的精血挤出,明白的就是告诉冰月没得选,至少幕龙的底线是和冰月签订血之契约, “我,我愿意”, 冰月说这话之际,人直接往幕龙的身边凑了凑,然后抬头等待着幕龙将精血滴在自己额头的位置, 幕龙将精血滴在冰月额头之后,又马上以元力帮助精血凝入冰月的神识,待一切结束,冰月便真正成了幕龙的鬼仆,冰月的生死也全都掌握在幕龙的一念之间,此刻就算是冰月将幕龙关到一个谁都打不开的地方,幕龙也只需要一念之间便能让冰月死在自己前边, ”我来问你“,幕龙说道。 “主人尽管问,冰月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冰月答道, “你可知道这玉牌是何人之物”?幕龙继续问道,说话的同时还将玉牌直接拿了出来给冰月看, 这冰月看看玉牌,似乎陷入了沉思,但片刻后冰月猛然回过神说道:“我知道,这是十几年以前来这里的一男一女留下的”, “一男一女?十几年前?那二人长相如何?有什么特征”?幕龙忙问道, 幕龙对于慕容傲雪和慕容斌的事情有着极度浓厚的兴趣,出了二人是幕龙的生父生母之外,二人当年的遭遇幕龙也很想弄清楚, “我只记得那一男一女因为女的被僵尸咬了,男修带女修逃到这里的,也正因为如此才将我从棺中唤醒,打扰了我修鬼道”,冰月有些埋怨的说道, 幕龙刚刚从冰月口中得知慕容斌是带着慕容傲雪逃到这里的,而且慕容傲雪在这之前已经受伤,既然受伤了的慕容傲雪都能回到慕容世家,那慕容斌更应该能回到慕容世家才对,缘何慕容傲雪回到了慕容世家,而慕容斌却没有回去? “那后来呢?两人都去了哪里”?幕龙问道。 “不知道,不过后来我只在这里见过那男修,女修应该是死了,因为中了尸毒的人,不及时医治的话绝没有生还的可能,”冰月回答道, 冰月对慕容傲雪的事情知之甚少,想要从其口中得到些关于慕容斌的消息应该很难,不如直接找到慕容斌再说,毕竟经历整个事件的人是慕容斌。 “那你知道那男修现在的所在吗”?幕龙问道, “我上次见那男修是半年前,那时那人已经中了尸毒,不过去尸王洞应该能找到”,冰月解释道, “尸王洞?那是什么地方,”幕龙问道。 “这无名鬼域最初在被仙魔大能打碎之前,这里就是一个尸王盘踞的地盘,无名鬼域破碎后这里更是成了多数僵尸的地盘,而那尸王洞就是这无名鬼域尸王盘踞的地方,也是最危险的地方,因太阴之气比其他地方浓郁所以只要是尸变了的僵尸都会在那里”,冰月解释道。 也难怪慕容寇会将这无名鬼域称之为僵域,原来僵域中多是僵尸, “带我去尸王洞”,幕龙说道, 冰月因为是鬼修的缘故,根本不忌僵尸,而幕龙天生有煞气护体,自然也不惧僵尸,只不过那尸王的实力相当于金丹境修士,幕龙没有足够的把握在其手中逃脱, 幕龙若没有慕容寇将自己带到这僵域,恐怕在元王境之前根本就不可能找到这里,而且就算到达元王境,这小世界无数幕龙也不一定能找到这僵域,此刻幕龙能身处僵域还倒要感谢慕容寇呢, 冰月现在是幕龙的鬼仆,幕龙的命令自然是只有服从,不过现在是子时,正是僵尸最活跃的时间,本幕龙不该现在只身范险,但父亲慕容斌既然能在这僵域中坚持十几年,直到半年多以前才尸变,如果中毒不深的话,幕龙还是有办法能帮慕容斌祛除体内尸毒的, 可一旦慕容斌中毒太深的话,幕龙就回天乏术了,就算是幕龙回到前世元帝巅峰修为,也无济于事了,所以幕龙想尽快的知道,慕容斌的一切,还有就是关于烛龙兽核的来历, 幕龙跟着冰月一直向尸王洞的地方走去,据冰月说僵尸多在尸王洞的后边,那里地势开阔,太阴之气浓郁,倒是可以趁着僵尸们都外出的机会潜入洞中搜寻一番,或许能有所收获, 正所谓物尽其用,幕龙没有杀冰月,也同时证明了冰月的用处,冰月在这僵域huódòng了数十年,对于这僵域的环境倒是熟门熟路,两人一路上能很轻松巧妙的躲过遇到的僵尸, 据冰月说,这僵域之中有两处地方可疑。一处是冰月所在的养炼鬼修用的山洞,另一处就是这尸王所在的地方, 冰月所在的山洞其实是在冰月修鬼修之前就已经存在了,冰月也是后来发现那是一处之前的人弃掉的山洞,而冰月身为女修天资本就不算多么的好,在加上女修的桃花癸水劫,修仙一途更是困难重重, 而且身在僵域没有出去的方法,早晚都要沦为鬼修魔修一辈,好在冰月发现了这洞府,且得到了洞中前辈的传承,才最终修成鬼修一道,不过这结果却好坏参半,冰月拥有无尽寿命和修仙时间的同时,还成了无数修士眼中的炼制各种器物的材料,索性这僵域破碎没有一个固定的空间通道,才能保证冰月数十年以来安然无恙, 两人在洞中不断的搜寻,由于是夜晚,幕龙除了能借外边微弱的月光看洞中事物之外,没有任何可借用的照明事物,修为也还不到凝神境,也不能通过神识观察周围的一切,不过所幸冰月是鬼修,在漆黑如墨的夜里仍然能看的清楚, “鬼啊”, 两人在走到洞内最深处的时候,冰月突然看到了什么吓得直接退到了幕龙的身后,而幕龙也忙拿出符笔和纯阳九宫砂以待应变,因为这僵域多是一些邪祟鬼魅,纯阳九宫砂和符笔远要比知秋剑来的实在, 幕龙仔细看着前方那模糊的影子,那人蓬头垢面,满脸惨白没有一点儿血色,身上腾升着一股股的煞气,显然是一具僵尸的模样,不过此刻正是太阴之气最为鼎盛的时期,作为僵尸这太阴之气对于僵尸的yòuhuò仅次于活人的鲜血,而眼前这具僵尸不仅没有去吸收太阴之气,而且幕龙就站在其眼前,这僵尸竟同样没有攻击幕龙, 幕龙忙从纳戒中拿出一张符纸,符笔在符纸上刷刷点点快速画出一张火符,然后剑指轻轻夹住火符以元力催动, 待火符燃烧,漆黑如墨的洞中立刻被照亮,而幕龙也终于看清楚那人的相貌,这人虽面色惨白,但五官分明,卧眉凤目,满面的英雄气,生的也算俊朗, 衣衫虽已经破败不堪,且满是污垢,但其左心口那醒目的慕容二字还是能看得到的, 这人没有攻击幕龙说明其灵智尚存,幕龙在看其喉咙的位置,一根桃木木刺穿喉而过,但是却躲过了致命的地方,导致其并没有因此死亡, 幕龙见到此人便猜到此人很可能就是自己的父亲慕容斌,幕龙曾经想象过无数种见到父亲慕容斌时的可能,或喜,或悲,或哭,或笑,但现在的幕龙竟不知如何了,真个人呆呆的站在那里,甚至连双手都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合适。 “快把他带走”,幕龙反应了片刻之后忙说道,同时以符笔在这人的额头画了一道符文,然后便和冰月一起将其带回了冰月所在的山洞, 路上冰月也已经确认了这人的身份正是当时和慕容傲雪一起去山洞的修士,只不过就算冰月确认了此人是和慕容傲雪一起逃到山洞的修士,幕龙还是一时难以接受,至少此人这惨状幕龙不敢接受, “主人,此人到底是谁?竟能让主人冒死去尸王洞救他”?冰月问道, “此人很可能是我父亲,而当年和他一起来这洞中的人是我的母亲”,幕龙回答道, 冰月说过在半年前见过此人,当时此人已经感染煞气身中尸毒,按理来说凡人一旦感染煞气,一日的时间便会尸变,就算是修士最多也坚持不到十几天,半年的时间此人早就该彻底尸变成僵尸, 不过此人脖颈处有一根桃木木刺横穿喉咙,应该是其自己所为,因为桃木属于阳木,可驱邪避鬼,对于太阴之气等一切阴邪的气都有消散的作用, 而僵尸吞噬太阴之气凝结的尸丹就是要在喉咙的位置凝结,以桃木木刺刺穿喉咙,为的就是不让太阴之气凝结,从而保持最后一丝的神智,只不过若幕龙自始至终不出现,此人只怕是要终生受木刺穿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