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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夜色中的篝火,泛着烤rou香的心

      第四十三章:夜色中的篝火,泛着烤rou香的心誓

      “是那道风”月儿也皱起了眉头,轻声说道,不过他的话并没有说完,后半句是:我怎么会一点事都没有?

      这里面没有一个笨人,更可以说在场的人虽然都还只是几个小孩子,说出来的话,哪怕是在家里都可能没有太多的话语权,但这只是身份问题,无论是家世遗传还是各自的天赋,都是极好的。

      前面曾经说过,最能看出一个人的天赋的方法就是看他在最危机的时刻的应激反应,而他们么个人的应急反应从前几天与贺峰打架时便能看出一二,虽然并无法看出全貌,但是管中窥豹亦可见一斑。

      既然猜出了结果,更准确些说,应该是推断出了结果,那么就代表这件事还没有结束,虽然接下来的事情只是贺峰买玉瓶的后续,但已不再是贺峰一人说的算的了,虽然大家会依然在一定程度上接受他的一些建议,但是毕竟这不是他一个人的事了。

      在场之中,贺峰自从说出了“是他”二字之后,尽管心中有些不太相信,但是事实就摆在眼前,容不得他再如何想其他的可能。不过,虽然他认可这个结果,但并不代表他心中就再没有疑惑,相反,他心中突然出现了很多的不解。

      如果从结果倒推回去,会发现,莫敌的行为其实并不符合一个亡命徒的标准行为,哪怕是在心理上。

      所以这边显得有些不符常理,亡命徒的通用常理。

      所以贺峰觉得他应该不是大山本土人,甚至根本没有在大山中生活过太久的时间。

      想着心中的事情,贺峰又转过身看了看他消失的方向,不过此时他的眉头已经舒展开了,虽然还是不太明白各种细节,但是他却很干脆的不再去花费什么精力去想什么了,因为无论什么事情,只是在这里没有任何依据的干想的话,是永远没有任何意义的。

      “怎么办”金灿推了推罗叔、花叔以及其他的几个人,然后有些急切地说道,虽然先前贺峰经过探查已经说过他们没有生命危险,但现在这样回去,依然有些不好交代,同时他也很是担心他们会不会有什么其他的问题,想着要不先回去叫些车来,或者直接把大夫喊过来给他们医治一下伤势再说?

      “再等等,”贺峰看了看金灿说道,很干脆,可以说没有参杂太多的感情在里面,因为贺峰习惯了一个人的缘故,也更因为那些深深植入灵魂的行为方式以及习惯,所以说出来的话更有些像是命令的口气,但此时并没有发现这些,也没有去反对,所以大家都开始聚在一起,坐着,等着。

      说完话后,贺峰随即就反映了过来,不过除了再次感叹说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的人的伟大,就只能无奈的摇头叹奈何了。

      夕阳已斜,落下了树梢枝头,隐在了山间地头,红霞依旧,只是失却了很多的温度,就像是地上依然有些凝固的血,没有了当初的温度,或许这代表着些什么,死亡?或许吧,在人醒来之前,谁又说得准呢?

      如果按照年龄来分,场间最大的应该是已经八岁了的金灿、然后是六岁的云鸿飞、五岁的金钟、四岁的韦明、三岁不到的李纯、两岁的金道以及韦群、最后就是两岁都还不到的贺峰以及聂初影了。

      所以无论怎么说,这其中最有话语权的人都不应该是贺峰,虽然他是坐在拍卖会场最前排最中间的那个位子上的人,尽管他之前的一些建议人们都很是同意,只是稍稍修改了一下始末,但最具有话语权的人,依然不应该是他。

      或许金灿,或许是云鸿飞说出来的话更加的能够令人信服,但现在却是贺峰在指挥着所有的人。

      聂初影站在他的身旁,拉着他的手,胖子、金道还有韦群则是围在贺峰身旁,等着他让自己去干些什么,月儿则站在他的身后,同时也是看守着他们以及那些依然昏迷未醒的护院们。

      “金灿、云鸿飞,你们力气要大一些,不要老是捡那些干草,干草已经够用了,你们再拾些干木回来,金钟还有韦明去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烤着吃的,咱们总不能就这样饿着不是?

      当然不是真的只让金钟与韦明过去,毕竟还只是两个孩子,所以月儿更了过去,既然已经知道了月儿也是武道修炼者,想来弄些吃的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残阳光华渐敛,红霞不复光彩,夜色渐至,日渐昏暗了起来。一群还很是幼小的孩童围着篝火不断的嬉笑着,虽然先前的一刻确实很是让人觉得惊心动魄,但是已经确定了他们没有什么事情,而且再等上一会就能够完全醒来,虽然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贺峰一定不让自己等人碰她们,但这些似乎都变成了小问题,所以现在无法影响到人们的心情。

      欢声笑语不断向着四周扩散,冲淡了黑夜的寂寥,也冲淡了所有人对刚才那一幕的惊恐感。篝火不断的散发着光和热,映的周围的人满脸通红。架在火上的一些不知名的鸟rou,正散发着无比诱人的香味。

      所有的人都双眼放光的看着火种的事物,当然,人们怎么也不会忘了这些食物的制造者——贺峰,金灿几个不经常和贺峰在一起的人除了感叹之外就只剩想吃那正在烧烤的东西的迫不及待了,至于其他的他们是没有心思,也没有什么精力去思考的。

      但是李纯和月儿想的就要更多了些,因为李纯经常与贺峰黏在一块儿,可以说贺峰生活上的事,应该是没有他不知道的,所以他感到很是奇怪,贺峰到底是什么时候会的这些?

      向他们这种世家公子哥,又是这么小的年纪,更是没有在野外生存的经验,他是从哪里学的这些东西?以他为例,就是穿衣服,他也是经常需要下人的协助,更何况这些东西?

      而月儿则是想的东西则又要比李纯的想法更多了些,也更深了些,虽说并不是出生在世家之中,体内也没有世家的高贵血统,但先前其实说过,他在很小的时候就因为受难来到远山镇后,被当时的大少爷——也就是现在的老爷所救,然后养在了家中,所以无论她的眼光、气质、学问、武道修为再或者一些其他的东西,他都是很是不错的,比起普通世家的千金小姐,已是强上了无数倍,但毕竟是一介丫鬟,所以她更是会很多那些千金小姐绝对不会学到的东西,例如野外的生存技巧。

      现在自家少爷在自己面前展示了他的野外生存技巧,虽然只是一个很是普通的篝火烤食,但其中的熟练与老道,绝不是自己可以比拟的,因为她虽然学过这些,但她有一个很是问题的大问题——她从来没有用到过学过的这些野外生存技巧。

      她突然觉得和少爷比起来,自己才是那个最像是养在深闺大院中的千金,因为似乎自己什么都不会,至少到现在为止,除了武力还算比少爷强上一些——当然,这只是暂时的,也只会是暂时的,月儿从来都是这么想的。在其他的方面自己似乎没有什么地方要比少爷做得更好。

      月儿回想着和少爷在一起之后生活的点点滴滴,却发现哪怕是本应是自己做的最熟稔的事情,但和少爷比起来,似乎依然欠差了某些东西——少爷无论做什么,似乎总是能够做的玩么无缺。这是此时月儿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贺峰和月儿是名义上的少爷和丫鬟的关系,其实关系要紧密的多。他们之间用耳鬓厮磨是不合适的,肌肤之亲更是没有的,但是用形影不离却又是要差些火候的,这样的关系,可以说贺峰知道的,就不会有月儿不知道的,反过来也是一样——至少对于客观事实的发生,他们是做到了同知共晓的。

      那么问题就来了,少爷是什么时候会的这些东西,更何况还是这么的熟稔,就像是经历过成千上百次这样的事情一般?

      随即她便想到了少爷先前近乎沉睡的一年,心想:知道少爷天赋惊人,似乎体质也不一般,但是会有这么强大?哪怕只是睡睡觉,也能知晓世间万般事物?那么如果以后踏入武道,又会怎样呢?

      月儿竟然有些不敢想象,明亮的眼睛盯着贺峰看了许久,然后猛然摇了摇头,她有些懵懂的明白了自己与少爷之间的差距,她想,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坐在少爷的身后,哪怕只是默默看着他、守着他呢?

      人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人说知遇之恩,当结草衔环。那么两者皆有,或者说更多的呢,该用什么来报?

      那便守护吧,哪怕为此失了性命?

      如何守护,天赋上的天差地别,她能做到守护着他,而不会在将来的某一天成为他的负累?

      那便努力吧,她虽然明白自己在天赋上似乎比少爷差了不少,但好在她更明白自己的优势所在,所以,她觉得自己至少应该还是用些用的。

      贺峰当然就没有那么多的想法了,他已经好久没有在野外篝火烤食了,觉得手艺都有些生疏了,虽然他从看客的眼中看到了自己最想要看到的那种眼神以及欲望,但并不代表他对自己就十分的满意,所以烤的也很是用心。

      他察觉到了背后似乎有些异样,以为是那些护院醒了,便向后看了几眼,但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只是觉得月儿的眼睛亮了很多,他以为是火光映出来的光亮,也没在意她是否正在盯着自己看,因为现在很多人都在盯着自己看——确切的说是在盯着自己手里的食物看。

      所以他自然也就不知道此刻对于月儿来说的一个十分重要而且具有纪念意义的时刻——心誓。

      而自然的,他也只是对着天空中那一抹异常艳丽的亮光,发出了一道感慨之声,然后闭上眼享受着围绕在身边的那一阵清风。

      清风自然是极轻的,但感觉却更像是在按摩,很是享受、舒服、惬意。

      于是,于rou香四溢中,一个伟大而又十分弱小的誓言,成立了。

      虽然有些困惑于为什么只有自己看到了天空的那一抹极为艳丽的亮光以及感受到了那一阵清风,但这对贺峰来讲并不算什么,毕竟那抹亮光虽然极亮,但却是一闪即逝,那道风虽然很是舒服,但毕竟太轻,他们感受不到似乎也不是什么太难理解的事情。

      心誓,是一个完全发乎自愿的却未宣诸于口的誓言,这样的誓言对于发誓者,可以说是非常的很是毒辣,甚至在某些方面哪怕是灵魂契约也完全无法相提并论。

      虽然在十分久远的某天,贺峰已经猜到了这份心誓的存在,但也只能沉默,因为他无论说什么什么都是没有任何用处的,更因为他知道,虽然他是誓言的主导者,但他也只是誓言的承承载者,誓言的成立与否,他无法做主。

      更甚者,自誓言成立的那一刻,哪怕是立誓者本人,也无法左右这份誓言的成立与否。

      这便是心誓最大的特点,也是他最为恐怖的特点——但好在,这样一份誓言还有着其他的一些限制,例如,心誓只有在完全自愿的情形下,才会有成立的可能,也就数说,哪怕是在完全自愿的情形下,也未必能够成立,而每个人一生之中,也只有三次立下心誓的机会,对许多人来说,这无异于是一大利好消息。

      心誓,有着无数的恐惧之处,当然也就有着无数神奇的作用。无人能够掌握,亦无人能够完全洞悉其中奥妙。

      誓言成立,最先生出感应的当然是月儿,所以月儿心中生出无限的欢喜,没有觉得这有什么恐惧之处,只是觉得这真的是莫大的福缘,自己竟然真的就与少爷订立了心誓。

      就在这时,贺峰似有所感,又转过头来看向身后的月儿,还有月儿身后的那些个护院们。

      他们,醒了。

      rou,也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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