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凯特

    送了詹姆士去韦斯家，扎克离开，去北区。

    没人真的觉得扎克决定今天陪詹姆士和韦斯玩吧？扎克之所以送詹姆士去韦斯那里，就一个目的，休假的詹姆士只要在韦斯那里，那就没人阻止扎克去接近他的未婚妻凯特了~

    扎克也不是第一次来巴顿日报大楼了，只是这一次不是作为来投诉的不满市民而是来找人的，在前台有礼貌的，“请帮我找一下记者凯特小姐，我是格兰德的扎克瑞·格兰德。”

    请问巴顿谁还不知道凯特、詹姆士、露易丝、扎克瑞·格兰德之间的‘爱恨情仇’啊~前台“哦哦哦！”的去叫人了，扎克悠闲的等待。

    巴顿日报大楼的景色挺好的，扎克坐的位置是专门工人等待的休息处，可以看到楼下的广场，虽然没有市政广场大，但比市政广场有人气多了——至少没人会在市政府前面遛狗，这里倒是挺多的。

    “你不怕被拍照么。”扎克肩膀被拍了一下。

    扎克回头，看凯特抱着一堆文件的手下提着抬照相机，“你可以拍一张看看。”

    “好。”凯特把文件往茶几上一放，抬起相机对着扎克就是一张，拍完后来了一句，“要是在格兰德，有格兰德的背景就更好了。”

    “你有格兰德的照片么。”

    “我有许多格兰德的照片，但没有一张是有你在里面的。”凯特以为扎克在说废话，她误会扎克了。

    扎克继续追问，“现在手上有么。”开始翻看凯特丢在茶几上文件夹。每一份都在封面上印有主题，凯特现在做的似乎是审核的工作。扎克找到了一份殡葬业主题的文件夹，打开，最上面的新闻稿件居然是福特殡葬从格兰德殡葬挖人……

    扎克看了眼凯特，“不愧为记录巴顿大小事的产业，这都知道，想要点内幕吗？”

    “你愿意说我就愿意要。”多直白。

    “我把磨坊卖给艾伦殡葬了，当然，现在交易还未完成，艾伦在拟交易合同。”扎克一边说一边翻手里的文件，找到了格兰德的照片，拿出来，展示给凯特。

    凯特虽然不知道扎克这种动作的意义，但还是看向了扎克展示的照片。看了两秒吧，照片的边缘探出了一个头，‘扎克’往照片外的凯特看了一眼，走向了照片中的格兰德大门，站在了门口，摆出的造型和微笑，然后固定住了。

    凯特看着这一切发生结束，眨了下眼，对比一下照片里的扎克和自己面前坐着的扎克，笑容一样、衣着一样，“你干了什么？”

    “没结束~”扎克继续展示照片，“再看。”

    照片中的扎克依然是微笑，但……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照片中的画面中蠕动，凯特刚想说话，照片里的扎克变了，变成了一个陌生的人。

    “你又干了什么？”

    扎克微笑着把照片递给凯特了，“没干什么，给了你一张扎克瑞·格兰德在格兰德殡葬之家里的照片~”

    “这个人不是你。”凯特难道的保持的冷静。

    “他就是我，你可以去掉市政府的市民档案，甚至我们联邦中央的公民档案~”

    凯特安静了会儿，不再问扎克干了什么了，这个比詹姆士‘聪明太多’的记者……其实我们懂的，詹姆士不是不聪明，他只是不会使用他的智商。凯特就很会用自己的智商，“你这是在告诉我，你现在不怕自己的样貌被曝光了么。”

    “是的。”扎克点了下头，放下了凯特的文件夹，“要不要和别人分享这个情报，特别是詹姆士，就看你自己了~”扎克给了凯特一个微笑。这是非常绅士式的……恶意了。想想吧，詹姆士如果知道了他暗算扎克未成，害了露易丝，整件事就是单纯的伤了露易丝的感情，对托瑞多这个氏族没有任何意义。呵呵。

    扎克看到凯特的眼神变幻了几次，知道这个记者不会做无聊的事情，换话题了，“詹姆士一大早跑到格兰德，说你们要结婚了。”

    凯特的情绪调整也够快，“这不是全巴顿都知道的事情么。”

    “不过詹姆士的语气似乎是婚姻生活已经是摆上日程的事件。”扎克撇了下嘴，“我想他有点儿吓着了。”

    “吓着就吓着吧。”凯特一摆手，把扎克给她的照片撕了，“他说他今天去邀请韦斯做伴郎，结果是跑到你那里了么。”

    “他现在是在韦斯那里。”扎克也摆手，看着凯特，“所以婚礼的日期订了？已经开始安排这些细节了？”

    “订了。”凯特说的随意，“你被邀请了。”然后丢出了一个皮笑rou不笑的笑容，“你是要现在知道，多有几天为我们准备礼物的时间呢，还是和全巴顿市民一样，从报纸上知道呢？”

    “和其他市民一样吧。”礼物？扎克可不想被这种无聊的事情多烦扰几天，“我倒是不介意知道其它事情，比如，为什么之前你们的婚礼还只是小道、八卦，现在，却要成为正式的新闻报道。”从不确定到确定，这感觉不好描述，大家自己体会。

    “你想知道为什么我在这个时间点，确定下我和詹姆士婚姻生活。”

    “是啊~”

    “不是你教我的吗，我手上有可以当做筹码的东西，不尽早让它发挥作用，难道一直藏着么。”

    筹码——詹姆士父亲，兰斯将军，利用权威，利用医疗系统掠夺人体器官私用。都记得吧，扎克在詹姆士的阁楼里，怎么说服凯特不公开那些证据的。不重提了。

    扎克并不满意这个回答，“然后你就选了个正好巴顿的西区人受挫的时机使用。”这不正是扎克对詹姆士说的意思么，詹姆士不懂，我们也不太明白扎克的想法，现在可以知道了。

    “人类需要靠在一起。”凯特回答了，“我收集到了兰斯将军那一帮人掠夺器官的证据，我可以把这些证据公开让所有人知道，毁掉他身为人所拥有的一切、名誉、财富、权利。”撇一眼扎克，“认识你后，我自己学到了一件事，身为人的所拥有的一切，并不是某些人在意的一切。我们人类之中，有些人对自己生命的规划，已经超出了人类的范畴。比如兰斯将军。”

    扎克点了下头，“你的意思无非是说，你可以公布兰斯将军罪行的证据，但没人会理解兰斯将军做这种事的动机。”

    “恩，他掠夺器官，是为了他成为吸血鬼后的生活。”凯特低了下头，“看，公众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个呢。告诉公众他们不知道的事情，是我的工作，那难到我要在报道里写出‘吸血鬼’这三个字么，那我就是个笑话了。”

    “我很高兴你能想到这些，不仅仅是因为我告诉你可以用这筹码做更多事情。”扎克是真的满意凯特的……成长。大家可以对比来感受一下——

    凯特听了扎克那些钻刺人心的话，决定按下记者的职业道德，不公布兰斯将军的罪证，利用詹姆士的感情，成为兰斯家族的一员，用手上的筹码做利于自己的事情。

    和，凯特发现自己身为记者的局限性，她无法把某些真相公开给公众，而自己选择不公开反正不能代表所有真相的证据，留下己用。

    对比一下，哪个让人舒服些。

    “不用你认可我自我安慰的说法。”凯特还是挺直接的，抬头看扎克，“我想做点让我自己感觉……安心的事情。我想让那些已经在用人类的生命去规划非人类生命的人，重新想起他们身为人类的……尊严。”凯特似乎自己也不太确定自己的用词是否正确。

    但意思，扎克是懂了，“你想让兰斯将军，见见巴顿的西区人。告诉那些已经在魔宴的统治下，忘记了人类尊严的人们，还有人类，坚持在这里。”

    凯特安静了一会儿，是默认了扎克的总结，“现在的时间点，不是最好的，因为西区人的成分算不上存粹的人类……”

    扎克插了一句，“但西区的人类和异族是平等团结的家族，这和魔宴的人类与异族关系完全不同。依然可以让某些人受到教育~”

    凯特没反驳，继续她的话，“但也不能再晚了，昨天我就得到了线人的情报，市长安东尼有意请艾瑟拉接手秘书的工作。”刚福特在格兰德挖人的消息就别让大家意外了，现在这个嘛，也用不着意外~咱们尊重一下记者的专业~

    凯特，“艾瑟拉，还挂着魔宴预定后裔的身份。上一次魔宴对付西区人，用的就是艾瑟拉的竞选，现在艾瑟拉即将重新进入市政府，加入巴顿的政治中心，无关艾瑟拉实际上是那边的人，魔宴的预定后裔进入了市政府，对魔宴来说，这就是个他们可以再次针对巴顿西区人发动行动的信号。”

    看，凯特的聪明，用对了地方，可比詹姆士有用多了。

    扎克微笑的点着头，“你不想拖到西区人在魔宴的攻击下，疲于自保的时候再让兰斯将军看到一帮被魔宴打压的人类。”

    “当然不想，这就和我的想法差太多了，所以，不能再晚了，我要让兰斯将军现在就来巴顿，在魔宴还没有对西区人出手的时候。”凯特很认真的看了眼扎克，“如果可以，我还希望兰斯将军在人类的尊严觉醒后，成为西区人的助力。”

    “他会的。”现在话就可以说的很直接了，扎克起身，这次背着詹姆士和其未婚妻的会面，可以结束了，“我会确认这一点，准备好你手上的筹码，我们会合作的很愉快的，凯特。”

    不需要再多说了，扎克一开始就把内幕送给凯特了不是么，磨坊要卖给艾伦殡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