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迈克的礼物
周二的上午，格兰德的早餐已经结束了很长时间，露易丝失望的发现扎克还和死尸一样的躺在床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吸血鬼的陋习暴露的越来越多，比如现在的挺尸，比如凌晨的宵夜，比如洗澡对水温的要求比女人还严格，比如会花一两个小时清洗自己的随身酒瓶，比如会用魅惑之瞳提示看着镜子的人注意他的存在，比如…… “扎克！”露易丝已经没有第一次那么温柔和小心翼翼了，手指按在扎克苍白的脸颊上，来回晃动，“安东尼的电话！” 浑浊的绿色在开启一丝的眼皮中游动，随着逐渐的张大，聚合构成正常的双眼，扎克哦了一声，僵硬的从床上坐起。 一只酒瓶被塞在吸血鬼的缓慢抬起的手中，露易丝飞快的将衬衣套在扎克的身上。 吸血鬼的脸还僵硬着，声音带着干涉的嘶哑，“怎么这么着急。” 露易丝的双眼亮起，一脸兴奋，“我们有一个客户了！我要去和客户商量葬礼的细节。” 扎克如一个腐朽的老头一样，任露易丝随意的拉扯拨弄自己的身体，添加着衣物，自己则执着的旋转着手中的酒瓶，他需要早上的第一次进食来提升自己的‘血糖’。 “我们不做上门服务吧。”扎克的半锈的大脑开始工作，他不记得格兰德之家有上门规划葬礼的习惯，都是客人自己来商议的。 “我们现在有了！”露易丝撇了扎克一眼，请原谅露易丝，对没有工作，整天无所事事，最难受的就是她了！为什么。她以前的生活很忙碌的，如果你们懂我在说什么。 “谁呢？”扎克的声音正常了许多，在补充了食物后，他满意的发现自己连袜子都已经穿好了。 “迪伦！”露易丝看了看自己的作品，满意的将吸血鬼肩膀上的褶皱拉平，晃晃头。更正自己的言语，“迪伦的家人！”，他笑着看向扎克，眨眨眼睛，“所以，他们并不适合来你的办公室。” 扎克弯起嘴角笑了笑，确实，如果对方的家人发现殡葬之家的主人就是昨天让他们反感的侦探，恐怕会立刻离开吧。 但是既然家人已经开始规划葬礼。代表着警方的定论已经下了，遗体已经转交给了家属处理。 “你要一个人去吗？”扎克笑着看向这个因为工作而精神焕发起来的女人，问。 “恩。”露易丝点点头，“迈克说会有人保护我们。”我们是指迪伦的遗体和露易丝。 “迈克来了？”扎克摸索着自己的口袋，他想看看时间，从太阳露出海平线到现在，似乎发生了许多事情。 “恩。”露易丝点点头，已经坐在梳妆台前。熟练的摆出了被埋没了很长时间的化妆品，开始为她第一次作为真正的工作女性的出勤做准备。“在和金聊天。”露易丝看着镜子中两点突兀印出的红点，无奈的摇摇头，“他带了很多礼物，恩，还有给你的。” “我的？”镜子中的红点明灭几次，那是吸血鬼在眨眼。 “你下去就知道了。”露易丝的表情有些奇怪。摇了摇头，决定不去陪扎克玩‘看着镜子和吸血鬼对话的游戏’，转过头，“还有安东尼让你回电话。” 双眼中的赤红消失，扎克也知道这个游戏不能多玩。一不小心，就会真的给无辜的人注入虚假记忆。而如果对方是露易丝的话，她会生气的一整天不理扎克。没人喜欢脑中被灌输别人的思想，即使是情侣。 扎克拿着酒瓶，像个醉鬼一样的晃荡着走出房间，一步，两步……酒瓶中的液体逐渐消失，踏下楼梯的吸血鬼已经恢复正常。 楼梯间的门被打开，后廊上迈克坐在大丹犬的旁边，可是符合易形者目标意识的仇杀并没有发生。金淡然的咀嚼着一大盒纸盒中的食物，可是他的尾巴，却和真正的大丹犬一样晃荡起来。这是第一次，金做出了符合他外形的动作。 迈克侧头，阳光下的恶魔微笑着看向扎克，“他原谅我了。” 扎克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食盒中的东西，抽抽鼻子，那东西闻起来和美食，甚至食物，都完全没有关系。 迈克笑着解释，“完全为了口感做出来的。”原来是专门为了易形者准备的，正常的厨师可不会做出这种东西来。恐怕也只有迈克这种没有‘灵魂’只在乎过程精准，不在乎结果的厨师，才会弄出来了吧。 “这是给你的。”迈克将身边的一支白色箱子递给扎克，“教会的捐血活动，我为你留了一箱。” 扎克将手里的酒瓶塞回口袋，翻开了盖子，只看了一眼，嘴角几乎要裂到耳根，“朋友，我喜欢你。” 迈克的牙齿很白，加上他本就有着一张让人舒心的牧师脸，迎着阳光，他的笑容让人心情舒畅，“大家都喜欢我，这感觉很好。” 格兰德的后院中，本杰明躺在吊床上，拿着一张似乎是说明书的纸看着，身边放着拆开的盒子。似乎所有人都收到了礼物。 扎克抱着箱子，不想放下，看着格兰德后院中人友好的看向迈克的脸，皱皱眉，“希望，这不是真正坏消息的弥补。” “不是。”迈克并没有在意吸血鬼的小人之心，“克劳莉让我带来的内容很好，她说，你会喜欢的。” “是吗？”扎克露出了笑容，在这件事上，克劳莉应该是和他一心。关于昨天突然提到的奎斯特，克劳莉从詹姆士那里应该知道的比扎克还详细，至于尤里，明面上就在和史密斯竞争，那么扎克的意图很明显了，“进来吧。” 迈克站起身，进入格兰德，在扎克去好好保存礼物的时候。先坐到了办公室中等待。 扎克走入办公室时，手中正端着一杯‘酒’。荣光焕发的在迈克面前坐下，“真心感谢。” “没什么。”迈克笑着，“我想你要是愿意也很容易弄到，而且会更鲜活。” 扎克挤着眼睛，这是实话。不过有自知之明自己已经是个越来越邋遢的男朋友时，扎克觉得还是不要在露易丝面前展现超脱邋遢之外的‘陋习’。可以这么说，我们的吸血鬼已经素食很久了。 “克劳莉发现了什么？”在用眼神向上示意后，扎克笑着问。今天有一个不错的开头，让它持续下去。 “你想先听奎斯特，还是尤里？” 吸血鬼的脑中的思维是这样进展的，爱丽丝，萝拉，凯普勒。萝拉，爱丽丝，格兰德。 “奎斯特。”扎克期待着，奎斯特的信息能够足够精彩，让尤里根本不用出现。 “詹姆士以前就已经查出了奎斯特和他弟弟尼尔奎斯特，在婚礼前的争执……”迈克开始叙述。 还记得尼尔和黛芬妮这两个‘冒险’到去地狱晃了一圈的新婚夫妇吗？现在依然在巴顿市的疯人院调养，他们的蜜月恐怕是行程最诡异的行程了。 詹姆士曾因为受到扎克误导开始调查奎斯特，最后几乎是确认了奎斯特要为自己弟弟夫妇的失踪负责任。至于为什么。扎克没有问过，自然是为了不要让当时本就在爆发边缘的詹姆士失控。 这答案在格兰德接受了史密斯的伪装委托后。拜访詹姆士的时候得到了解答。 派斯英附近的墓区，北园的工程就是奎斯特的项目。 奎斯特励志要将他的变成连锁超市，但作为巴顿市后起的新秀，主要客户都是南区市民的奎斯特，它的资本实在无法以正常途径完成这一举动。 甚至连突破到北区的市场都困难重重，不然那所谓的农贸集市。难道大家真的以为是为了南区的农夫们举办的吗？不，是为了吸引北区的人来而已！ 所以当处于北区的墓区进行规划的时候，奎斯特立马拿下了最先开发的、因为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原因而便宜许多的北园土地。他知道，最先开始的，一定是最受关注的。好坏无所谓，他需要的只是关注。多精明的商人。 但是当进入后续流程之后，奎斯特的控制欲体现出来，他cao纵了公开招标建材商的数据，使用了尤里建材。 这件事被尼尔发现了。 两兄弟在婚礼之前的争吵被某些宾客看到，詹姆士以此线索，并带着对奎斯特因吸血鬼而黑化的印象开始调查。他拿到了奎斯特和尤里在暗地里交易的证据，在当时看来，为了掩盖，有足够的动机让自己的弟弟消失。 别忘了，当时詹姆士认为的犯案人可是幻人！只要奎斯特有‘我真希望尼尔消失！再也不要提这件事！’的**，那么事情就成为现实。 詹姆士不会以绑架为罪名拘捕奎斯特，但是暗箱cao作的罪名，够奎斯特在巴顿监狱反省很多年了。 “詹姆士没有发现为什么奎斯特会和尤里联合。”迈克的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他倒不是被克劳莉cao控着，而是他对传话的内容并没有什么兴趣，“我们找到了原因。”迈克摸摸自己的喉咙，“有水吗？我有些渴。” 扎克笑着起身到了一杯水，递给这位恶魔。 迈克喝过后，放下水杯，继续传话，“在奎斯特的项目刚到手的时候，史密斯的人就接触了奎斯特，提出了收购在南区农贸货源的渠道的要求。” 扎克的手指扣在杯子上，史密斯想要农民和土地。 迈克又喝了一口，继续说，“奎斯特拒绝了。” 今天的好开头，到此也就完结了。(未完待续。。)